退朝后。
文武百官们依次离开了大殿。
陆尘刚想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却突然被女帝叫住了。
“夫……陆爱卿,朕有事与你商量,请留步。”
接着她又朝大殿里的侍卫、太监和婢女们说道:
“你们全部退下!”
“是!”
很快,大殿里只剩下了陆尘和姜卿鱼两个人。
只见姜卿鱼款款来到陆尘身边,柔声问道:
“夫君,刚才站了这么久,累不累?”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陆尘轻轻揉捏肩膀。
刚才还是神态威仪的女帝陛下。
现在却成了体贴入微的小娘子。
这一幕要是被文武百官们看到,非得当场吓晕不可。
“没事的,不累。”
陆尘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捏了捏她光滑白嫩的脸蛋。
还别说,娘子的脸蛋真的很软。
捏起来手感超棒。
“咦?”
陆尘突然看到大殿里还有一个人。
好像是姜卿鱼的贴身侍女。
如果刚才一幕被她传到外面去,恐怕会给娘子带来无尽的麻烦。
想到这里,陆尘顿时起了杀心。
“夫君,没事的,婉儿是自己人。”
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气,姜卿鱼赶紧出声提醒道。
“噢,既然是自己人,那我就放心了。”
陆尘说完,伸手又捏了捏娘子的另一侧脸蛋。
此时,站在大殿里的南宫婉儿,吓得后背都湿透了。
作为女帝陛下的贴身侍女,她已经获得了女帝百分百的信任。
不管是什么场合,她都不用刻意回避。
所以刚才陆尘和女帝的亲密举动。
全都被她看在了眼里。
听到女帝称呼陆尘“夫君”,甚至还任由对方揉捏脸蛋。
南宫婉儿顿时吓得面无血色。
在她的印象里,女帝陛下一直是冷若冰霜的性格。
怎么离开皇宫才几天,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刚才察觉到陆尘身上汹涌的杀意。
她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毕竟,对方可是宗师境的强者。
哪怕她是一品天象境的武者,在对方面前也撑不过一个回合。
还好女帝替她解了围,不然她早就死在陆尘的手里了。
“听说女帝陛下起兵的时候,身边有一位年轻军师,两人青梅竹马,亲密无间。”
“后来那位年轻军师突然失踪,而女帝陛下也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想必这位叫陆尘的年轻公子,应该就是当年的那位年轻军师。”
想到这里,南宫婉儿顿时心安了不少。
有了陆尘这位军师辅佐女帝。
以后大夏的朝堂,就会变得更加稳固。
“夫君,跟我来。”
姜卿鱼突然拉着陆尘的胳膊去了大殿之上。
然后把他按在了自己的专属宝座里。
“夫君,坐在凤椅上的感觉怎么样?”
陆尘仔细感受了一下,认真回道:
“嗯……感觉有点硌屁股。”
“下次娘子上朝的时候,最好提前在凤椅上放个坐垫。”
听见他这么说。
姜卿鱼不由得眼前一亮。
平时她上朝的时候,确实感觉凤椅有点太硌得慌。
可是作为大夏的女帝,她必须全程都要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态。
以至于每次下朝后。
她都要回寝宫让婉儿帮忙按摩一下,才能缓过来。
于是她扭头说道:“婉儿,下次提前在凤椅上放个坐垫,记住了吗?”
南宫婉儿赶紧低头道:“回陛下,奴婢记住了。”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大夏立国以来,还从未有过在凤椅上放坐垫的先例。
怎么陆尘来了以后,一切都变了呢?
就在南宫婉儿胡思乱想的时候。
姜卿鱼一边给陆尘扭捏肩膀,一边说道:“夫君坐着别动,小鱼给你好好按摩一下。”
返回京城的路上,姜卿鱼经常在车厢里给他按摩。
陆尘早就习以为常,于是点点头道:
“好。”
看到女帝陛下给陆尘揉捏肩膀。
南宫婉儿再次吓得面无血色。
女帝陛下乃是一国之君,万金之躯,受天下百姓的膜拜。
现在竟然给别人揉捏肩膀。
这要是传到外面去,非得惊掉所有人的下巴不可。
南宫婉儿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喃喃说道:
“淡定,淡定!”
“陆大人可是女帝陛下的夫君,女帝让他坐凤椅宝座,给他揉捏肩膀都是应该的。”
“南宫婉儿,你可是女帝陛下的贴身侍女,一定要稳住心神。”
“没事哒,没事哒!”
然而,当她看到女帝陛下竟然坐进了陆尘怀里。
刚稳住心神的她。
瞬间又破了防。
……
半炷香过后。
两人亲热得差不多了,姜卿鱼这才从陆尘的怀里站起身来。
“夫君,你父亲和弟弟还被关在天牢里。”
“这个点儿,估计翰林院还没把赦免的诏书写出来。”
“要不咱们去天牢里,亲自把他们放出来吧。”
陆尘刚好在大殿里待得有些烦闷了,于是点头回道:“也好。”
自从离开京城后,他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父亲了。
如今他老人家被关在天牢里这么久,也不知道身体遭不遭得住。
想到这里。
陆尘迫不及待地跟随姜卿鱼去了天牢。
与此同时,天牢最里面。
陆青山一边大口啃着鸡腿,一边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口。
除了天牢里的环境差了点儿,身上的囚服差了点。
他的日子过得跟外面没有太大区别。
哗啦——
哗啦——
就在这时,一阵脚镣碰撞的声音突然响起。
陆青山抬头朝那边看去。
只见穿着一身囚服,神态无比憔悴的柳居正,被两名狱卒关进了对面的牢房里。
看到这一幕。
陆青山不禁笑出声来:
“呦呵,这不是相国大人柳白圭吗?”
“昨天你刚来天牢里看过我,怎么现在又迫不及待地进来了?”
“想必是因为咱俩感情好,你心里放不下我这个老乡,对不对?”
柳居正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道:“陆青山,是我小瞧了你和女帝的手段。沦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我柳白圭愿赌服输。”
陆青山扔掉手里吃完的鸡腿,呵呵一笑道:
“老柳,念在咱们同乡一场,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在朝堂上结党营私,不要专权独断。”
“你偏不听,甚至还想把我陆家搞垮,好稳固自己相国的位子。”
“怎么样,现在吃亏了吧?”
陆青山的这番话不是讽刺,也不是挖苦。
而是作为同乡和朋友,为他感到惋惜。
柳居正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只能背过身去,仰头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