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们的坐骑嘶鸣着,蹄声震天,仿佛要撕裂大地。
当他们如闪电般切入敌军时,整个战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尘土飞扬,喊杀声此起彼伏,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血花四溅,空气中充满了浓烈的硝烟味。
李从嘉看到蒲公纪冲来。
亲卫绝大多数都是步兵,盔甲厚重,行动缓慢,显然非同一般。
“调转方向!”
“避开蒲公纪锋芒,向着另一个方向,继续穿插。”
他的旗帜宛如一处移动的堡垒。
后侧数百亲卫都以他的旗帜为核心,随着同时调转方向。
“主公,杀了蒲公纪!咱们可以早早结束战场。”马成达驱马到李从嘉身旁。
“蒲贼刚入战场,队伍森严,士气高昂。”
“难以直接杀之,取上将首级,咱们拖一拖大阵, 把他们拖散。”
李从嘉说话间,抽出铁弓,射出一箭。
战场天生的敏锐。
叮叮!噗嗤,噗嗤……
马槊又挑杀了一名都头,李从嘉调整方向杀了出去。
张璨挥舞着大斧,率先冲入敌阵,他的每一次挥砍都带着破空之声。
大斧兵们紧随其后,以排山倒海之势撞向对方的防线。
与此同时,莴彦、林益和宋克鹏率领的黑甲步兵们也开始稳步推进。
他们的脚步沉重而坚定,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光,每一步都踏出了无畏的决心。
战场上,蒲公纪的士卒们疲于奔命,向着李从嘉杀去。
他们的眼神中却没有任何畏惧,也没有一个人选择退缩。
蒲公纪更是以一己之力鼓舞着周围的人。
可是他们迟迟抓不到对方主力部队。
一个上午,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染红,每一声呐喊都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蒲公纪和他的士兵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即便是在绝境之中,也能够激发出无限的力量。
而李从嘉也则凭借着高超的战略和英勇的战士们,终于杀穿了战场,逐步掌握了战场上的主动权。
因为这时蒲公纪的军队,似乎被截断成了两段。
若是为了战场收益最大化。
李从嘉整理队伍再穿插一次就可以完成战术胜利。
但是他的骑兵和步兵,费尽千辛万苦,才杀穿了一次军阵。
再完成一次穿插战术,士卒的素质还不够。
李从嘉在战场外游荡,杀着冲来乱军。
远远眺望。
在那片被战火熏染的战场上,三千黑甲军如同沉默的巨兽,缓缓地移动着。
黑甲军,伤亡极低,也没有面对敌军主力。
他们的气势已经起来了。
三千人,同步伐!
他们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坚定,尽管速度并不快,但那份压倒性的气势却让人心生寒意。
这些士兵身披重铠,几乎全身都被黑色的铁甲覆盖。
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神,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死神使者。
随着李从嘉杀穿敌阵、张璨前锋杀退敌军精锐,三千黑甲军开始稳步向前推进。
他们重甲兵速度缓慢,但是战甲防御极高,步伐整齐划一,沉重的脚步声犹如雷鸣般回荡在整个战场。
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蒲公益麾下的军队显得有些慌乱。
那些普通士卒们试图用长枪、弓箭等武器来阻挡黑甲军的步伐。
可是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对这些钢铁般的战士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每一次攻击,就像是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而黑甲军则继续以不变的速度前进,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们。
黑甲军如黑色海浪一般席卷而来,所过之处惊涛拍岸。
他们的长刀、大斧等重型武器挥舞起来,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走数条生命。
敌军的防线迅速崩溃,士兵们四处奔逃,丢盔弃甲,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倒卷的中军队伍,冲回到蒲公纪的本部。
在这股无法抵挡的力量面前,即使是再勇敢的战士也会感到恐惧。
随着时间的推移,蒲公益的军队逐渐陷入了绝望之中。
原本严整的阵型被打乱,指挥系统也几近瘫痪。
蒲公纪也一心要杀向李从嘉!
而李从嘉和他的骑兵杀穿战场后,在外围游荡,继续扩大战果。
他们像是一群不知疲倦的猎人,紧紧追击着溃败的敌人,直到将最后一丝反抗力量彻底消灭。
而李从嘉和他的三千黑甲军,则成为了这一天最耀眼的存在。
蒲公纪亲自上阵,指挥着大军奋力抵抗。
尽管人数占优,但面对李从嘉这支训练有素且士气高昂的部队。
他也难以扭转这黑甲军的推进。
每一寸土地都被争夺得血流成河。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逐渐形成了一种威压感,仿佛连天地也在为这场大战震撼。
最终,在双方不懈的努力下,这场激烈的战斗渐渐落下帷幕。
当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这片血色的土地上时,整个战场已经归于寂静。
蒲公益的军队四散逃离。
万人大战惨叫连连。
李从嘉也是第一次指挥野战,以前守城战,而今野战之下,才发觉骑兵的重要性。
数百骑兵,在穿插敌阵之后,游荡于战场边缘,就取得了斩断敌阵联系的作用。
“我投降,不要杀我。”
一名士卒,扔掉兵器,向着大阵外跑去。
这个举动,宛如清水中的一滴血!
无数的降卒,在他的影响下,扔掉兵器投降。
蒲公纪隔着万人的战场,如何能杀掉降卒。
他们本就是岳州城人,多多少少知道岳州城现在日子安稳。
只要出力,就能吃饱。
他们这支大军在外游荡半年,犹如丧家之犬,今日蒲公纪将船驶离走。
亲自冲锋,激发起了一些血勇之气。
但面对如此强硬的对手,他们也扛不住了 。
李从嘉站在高坡上,看此情形,高声喊道:“投降者,全都饶命!”
旁侧亲卫也高声大喊:“投降饶命!”
李从嘉满身血污,浑身宛如散了架子一般,他也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
轻咳一声,对着马成达道:“蒲公纪虽为名将,但终究不是楚霸王……这些兵卒也不是楚地的八千子弟兵!”
“抓住朗州蒲公纪!”
“升官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