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并未急于寻找炎脉地龙,而是首先进入了精神病院之中。
正坐在轮椅上,专注编织衣物的倪克斯,猛然抬头,如同一道疾风般扑向林霄,眼中满含委屈与思念。
“亲爱的,你终于来看我了,难道是我失去了吸引力,让你不愿来找我了吗?”
倪克斯紧紧抱住林霄,语气中充满了被遗弃的哀怨,宛如一位被丈夫冷落的妻子。
此时,梅林从远处缓缓走来,礼貌地向林霄致意:“林霄阁下,此次前来,是否有什么要事呢?”
林霄轻轻拍打着倪克斯的后背,温柔地安抚道:“等我处理完外面的事情,今晚就来陪你好吗?”
倪克斯的眼中闪烁着怀疑的光芒,神色更加幽怨:“我不信,你之前也说过要来看我,结果总是隔了很久才来,每次也都是匆匆就走。”
林霄歉意地望了梅林一眼,而梅林则毫不在意,他深知林霄需要先处理私事,于是转身悠然地回到自己的病房,继续沉浸在书海中。
待梅林离开后,林霄轻轻捏住倪克斯的下巴,在她充满期盼的目光中,深情地吻了上去。
倪克斯瞬间瘫软在林霄的怀抱中,许久之后,林霄才缓缓将她放开,声音柔和。
“乖,这次我不会骗你,今晚一定来陪你。”
倪克斯羞涩地低下了头,轻声应了一声。
林霄轻轻放开她,迈步走向梅林的病房。
一进门,便见梅林抬头望向他,仿佛早已知晓他的来意。
“林霄阁下,这次需要我协助你做什么呢?”
林霄诧异地看了梅林一眼:“梅林阁下,难道你用预知魔法看到了我会来找你帮忙?”
梅林摇了摇头,解释道:“并非如此,你和婉儿阁下一样神秘,我无法看清你们的命格,也无法预知你们的未来。
我只是根据你的行为,大致猜测出你此行的目的,可能是寻求帮助、询问事宜,或是学习交流,只能猜到一些粗略的方向。”
林霄点了点头,梅林早就告知他,自己的命格与婉儿一样被隐藏。
“梅林阁下,您是否有办法将他人的灵魂强行拉入精神病院?”
梅林露出惊讶的神色:“林霄阁下,你是想将敌人拉进来吗?”
林霄点头:“这也能帮助你清除脑海中的那道意识。”
梅林恍然大悟:“你是说将我脑海中的那道意识转移到被拉入的灵魂身上?”
林霄感慨道,与聪明人交流果然便捷,只需提供些许信息,便能猜出大概。
“梅林阁下,那您是否有办法实现这一计划?”
梅林眉头微蹙,右手握拳,用食指和拇指轻抚下巴,左手轻轻挥动,魔法书在他面前迅速翻页。
“林霄阁下,我有强行拉入灵魂的方法,但需要媒介。
是否可以在你的脑海中布置魔法阵,然后让他进入你的脑海?
这样我就能将他拉入精神病院。”
林霄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血海空间就在他的脑海深处,他根本不怕呓语直接进入,因为一旦进入,他将被那些被他斩杀的神秘撕成碎片。
梅林合上魔法书,手指在空中轻点,一道道繁杂的咒文迅速汇聚成魔法阵,融入林霄的眉心。
一个淡蓝色的五角星印记出现在林霄的眉心,那是魔法阵的标记。
林霄不自觉地摸了摸眉心,随后看向梅林:“梅林阁下,那道灵魂只是分身,请准备好能影响他本体灵魂的魔法。”
梅林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当然没问题,林霄阁下。”
林霄转身,身影瞬间消失在病院中,重新出现在山林间。
他感受到地面的不断震颤,迅速朝着震动源头奔袭而去。
呓语身着华贵礼服,神色无奈地望着面前对他龇牙咧嘴的炎脉地龙,显得有些头疼:“真是烦人,要不是周平那一剑,我现在怎么会落到无人可用的地步?我自己找了半天不说,还要亲自动手。”
炎脉地龙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张嘴就喷吐出炽热的火焰,企图将呓语吞噬。
然而,呓语的身影变得诡异而虚幻,一道道恐怖的怪物身影自他身旁涌现,直接将火焰吞噬殆尽,并朝着炎脉地龙嘶吼着扑去。
呓语则站在原地,风度翩翩,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他只需静静等待炎脉地龙被制服,然后种下精神契约即可。
炎脉地龙怒吼连连,她的巨掌猛地拍向地面,泥土翻涌间将那些怪物埋葬在地底。
然而,埋葬怪物的位置不断有黑雾渗透而出,最终重新凝聚,迅速攀爬在炎脉地龙身上撕咬。
炎脉地龙痛苦地惨叫,但这更加激发了她的凶性。
她身上的火焰熊熊升腾,不断灼烧着那些诡异的怪物,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呓语脸上露出些许诧异,脸上的欣喜之色更甚:“不愧是炎脉地龙,实力果然比一般的海境生物强出许多。等收服之后,定能增添不少战力。”
他猛地转头看向一处草丛。
“谁?!”
林霄将眉心的魔法印记隐藏,拨开面前的草丛,从中走出,来到空地上。
他望着逐渐落入下风的炎脉地龙,微微挑眉。
呓语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林霄:“你是谁?新兵训练营中的教官并没有你。”
他根据获得的情报,知道海境只有袁罡,川境的也是一些年龄较大的守夜人。
像林霄这么年轻的人,不可能是教官,但也不像是新兵,因为他能感知到林霄的境界,仅仅川境而已。
林霄这才转头看向那个文质彬彬的呓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古神教会的呓语?”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以免拉错人。
呓语的疑惑更甚:“你认识我?你是守夜人?”
林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指着被炎脉地龙压制的怪物道:“我不是守夜人,我是为她而来的。
至于为什么认识你,那是因为我的禁墟是心魔缚法,听说你对灵魂的造诣很深,一直想领教领教。”
他现在根本就是不假思索地信口开河,当务之急是想方设法让呓语进入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