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正式启动,吴邪开始在茫茫人海寻找着能通费洛蒙的人。
解雨臣也在暗中筹备,他作为明面上的靶子,必须要整出点动静,才能转移它的视线,帮吴邪分担一部分的压力。
而鹤云程在临近出发的前几天,找到侍童。
他知道侍童能帮到黑瞎子,之前向他展露的小鬼就是这个意思。
环东大酒店。
侍童最近一段时间都是住在这里的,阳台上有一个躺椅秋千很得她的喜欢。
她身材娇小,可以将整个人都窝在里面。
“他背上有一个东西,我需要你帮他处理好。”
鹤云程双手抱胸,后背靠着电视柜,盯着在躺椅秋千上缩成一团的人。
“我不能那么做。”侍童轻声说道:“我相信你也能看出来,那女鬼依附着他,两者已经息息相关了,在没有找到更好的养分之前,那女鬼是不会让他死的。”
“我知道,但不能再等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鹤云程说道:“我不信你一无所知,说说你的条件,我们可以谈谈。”
侍童一听这话,懒散的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从秋千上面下来,赤脚踩在地板上。
鹤云程的视线跟随着她,一直到她盘坐在床上,才随意拿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
“你这么做,他知道吗?”侍童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应该让他自己过来跟我说的。”
鹤云程没接她的话茬,只道:“这就不关你的事儿了,你只管开条件。”
侍童歪头笑了笑,“舅舅,你应该很清楚我的目的才对,我们就不用眼前漆黑摸泥鳅了吧?”
鹤云程当然知道侍童的目的,他略微思索了一瞬,抬头直视她。
“那光是一个女鬼就不太够了。”
“你要是做出决定的话,我不会让你亏本的。”
侍童将胳膊肘撑在膝盖上,乐呵乐呵的笑道:“我有办法治好他。”
“要是你们不相信我的话,那我也可以让他撑到你们找到长神仙为止,怎么样,舅舅,这笔交易很划算吧?”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们的意思?”鹤云程问道。
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对于他来说很关键。
“这并不重要。”侍童摇摇头,“你只需要做出选择就是了,我既然能将话说出口,就一定有把握做到。”
鹤云程深深的看着她,相似的眉眼之间,一个是犹豫,一个是笃定。
“你有多少把握?”鹤云程问她。
“百分百。”侍童骄傲的将下巴抬起。
她可是有史以来最出色的侍童,没有人能比过她。
“治疗周期是多久?”鹤云程又问,“两个星期够不够?”
侍童点头,知道他已经偏向自己了,“时间很充裕。”
“会有后遗症吗?”鹤云程有些不放心。
侍童笑了,“我出手,你放心,要是没有胜算的话,我也不敢给你打包票。”
鹤云程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那么多年,瞎子的眼睛终于有希望了。
他直接道:“不管是你的意思,还是他们的意思,下次青铜门开启,选出一个人,随便你们怎么选,到时候来找我,我会亲自把他送进去的。”
“张家那边……”侍童有些犹豫。
说实话,同样为长寿之族,她有自己的清高,长寿他们很轻易就做到,但长生却不易。
但无奈双方的实力差距确实大,她们族中善药,根本打不过张家那群人。
“他们不会有意见的,张家族长都在我们这,你害怕什么。”鹤云程无所谓的笑了笑。
青铜门里面的东西没那么简单的,想要在里面得到东西,那也得看看能不能有命拿。
侍童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她没有办法了。
她是侍童,是仰阿莎的代表,是整个族群的希望了。
“好。”侍童咬牙点头,“但你得留下信物。”
“你想要什么信物?”鹤云程挑眉。
“你的血。”
侍童将自己的衣袖掀开,露出白皙的小节手臂。
苍白的肤色,依稀可见皮肉下面的血管。
“我知道你现在不太相信我。”侍童道:“同样,我也不相信你,以血为誓,仰阿莎为证,要是谁没有做到承诺,那自当五雷轰顶,堕入阿鼻地狱。”
“看来他们给你的压力还真不小。”鹤云程的指尖漫不经心的划过耳朵。
“你就说来不来?”侍童盯着他。
鹤云程笑了笑,“当然。”
耳边嘈杂声停歇,他没有犹豫,将袖子挽了起来。
侍童低着头,一条通体漆黑的蠕虫从她的衣袖里面钻出来,慢吞吞的爬到鹤云程的手臂上。
鹤云程没有动,任由它沿着手臂线蠕动到心口处。
他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一只。
不过在那个火光冲天的晚上,他将它扔进了火堆里面,化成了灰烬。
整个过程很短暂,只有短短几分钟,肉虫便重新回到侍童的手臂上。
侍童的指尖轻柔的抚摸着它,抬眼看向慢慢放下袖子的鹤云程,轻声道:
“明天把人带过来吧。”
鹤云程点点头,没有多话,转身离开。
在走出房间之后,他重新将窃听器按亮,里面嘈杂的声响弄得他耳朵有些疼。
这下回去又要打架了。
他叹了一口气。
而侍童赤脚站在阳台上,冬日的阳光落下来,撒在她的发丝上,将她原本苍白的肌肤照的跟瓷花白一般。
别让我失望,十七。
…………
四合院。
鹤云程身上有些狼狈,他刚刚和黑瞎子打了一架。
就像之前他不满意黑瞎子不想治眼睛一样,黑瞎子同样不满意他为了自己的眼睛去搞什么血誓。
彼此理论不过,那就只有动手打一架了,打赢了才有资格说话。
不过通常这样的情况下,一般都是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到好。
鹤云程气都还没有喘匀,及时抓住想要偷跑的刘丧。
两人蹲在门口台阶上,当然刘丧是被迫的,完全是碍于鹤云程还没有及时收回去的鸳鸯钺插在了面前。
“你就说行不行吧!”
“不行不行!”刘丧拼命摇头,“花哥要是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你不说,我不说,你黑爷也不说,天知地知,我们三人知,你花哥从哪里知道去。”
鹤云程嘴里都是一股子哄骗孩子的口气,“我不想要他生气嘛,你也不想他治你一个监督不力的名头吧。”
刘丧苦着脸,“一刀切和分片切,我还是能分清楚的。”
花哥要是知道鹤爷背着他搞了个什么五雷轰顶的血誓,鹤爷的下场不会太好看。
要是自己还帮忙瞒着的话,那自己简直就是死无全尸。
刘丧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是懂得保命的。
“你这臭小子油盐不进啊!”
鹤云程咬牙切齿,直接按着一顿暴揍,试图用武力镇压。
“说不说?”
“我就要说!”刘丧十分硬气。
鹤云程:? ? ? ? ? ? ? 打打打
“说不说?”
刘丧鼻青脸肿,及时叫停:“不说不说,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
“你发誓。”
“我发誓。”
“用哑巴。”
“你别太过分!”刘丧愤愤不平。
鹤云程微笑:嗯?
刘丧妥协,“我发誓,要是我说出去一个字,那就让我再也见不到我偶像。”
鹤云程意满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