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两三天都没来学校,害得我担心以为你生病了呢,问云婳你的情况,竟然也是一问三不知。」
「所以,你来实验室的消息在学校传开后,我当然火速赶过来等着你啦。」
「正好今天食堂好像出新菜品了,想吃啥你们随便点,我来买单就行,千万别客气哦,不然吃不饱的。」
「对了,京墨小姐,他们两位是?」她压低了声音,目光情不自禁地飘向紧跟在她们身后的两人,满腹疑惑的询问道。
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看见有人跟在云京墨的身边,并且态度看上去都很恭敬的样子,感觉就像是在保护她一样,这就让自己更好奇两人的身份了。
云京墨唇角微勾,嗓音幽幽的介绍道:「鹤白,枝枝,我朋友。」
盛苒苒脸上浮现出些许了然之色,转头浅笑嫣嫣的朝他们颔首示意,表示礼貌性的打招呼。
可当「朋友」这两个简单又特殊的字眼落入鹤白与枝枝的耳中时,两人几不可察的微愣了一秒。
旋即,两人看着云京墨的背影,眼眸深处皆是快速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复杂之色。
于是,在盛苒苒那时不时叼念、分享着各种新奇的趣事中,四人来到学校的食堂,排队打好饭菜后,随意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刚吃了几口饭菜,两道身影就挡住了他们的光线,云婳那娇软甜美的嗓音从上方传来,「姐姐,我跟月月可以坐在你们旁边这里一起吃吗?」
闻言,四人手中用餐的动作同时一顿,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站在桌旁的两人。
从贺老爷子寿宴上,盛苒苒就能看出来两人不太对付,很识趣的没有主动开口同意云婳的要求,而是将目光落在云京墨身上,让她自己决定。
云京墨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语调淡薄,「看到你们两个人的那张脸,只会影响我的食欲。」
那话里透露出来的嫌恶之意,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以至于都不用刻意去感受都能察觉到。
就差没有明着说,让她们两个有多远滚多远,别在她云京墨的面前碍眼睛。
食堂内有的人不慌不忙的排队打饭;有的人拉着自己身旁的好友附耳讨论;有的人吃着午餐,却时不时抬头偷瞄着云京墨他们那边的情况。
一个个皆是竖长了耳朵,静听着接下来的进展如何,脸上满是一副看戏的神情。
「云京墨你怎么说话的,不愿意就不愿意呗,干嘛要这般的羞辱与人,弄得我们非要跟你坐一块吃饭似的。」
贺竹月脾气火爆的咬牙切齿道,立刻面色涨红的瞪着她,一双大眼里溢满了怒气与厌恶之色。
要不是因为自己在云京墨手上挨过打,不然,以她的脾气早就把手里的餐盘直接扣这个女人的头上了。
谁让云京墨那个疯女人在自己爷爷寿宴上都能干的出来打人的事情,更何况现在是在学校了,要是自己一言不合惹到这个疯狗一样的女人,指不定又要动手弄折自己哪里的骨头。
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锥心刺骨的疼痛,会直接要了自己半条命的好吗?
再说了,为了她的手能够痊愈,自己父亲可是跟爷爷那里磨了好久才答应了下来,花了六千万去买那个玉骨生肌丹。
现在其他几房的人看他们大房更加的不顺眼,时不时就在明里暗里借着这件事情嘲讽他们大房。
她也确实怕因为自己的这件事情,从而影响了自己哥哥的继承人的位置。
不然,她贺竹月才不会选择忍气吞声呢。
「云婳我们走,咱们可不要死乞白赖的往上凑,没看见人家一点也不欢迎我们吗?」
她伸手拉
住云婳的胳膊就要打算离开,省的受云京墨那份憋辱的气,结果云婳却不为所动的依旧站在原地。
见状,云婳抬手请拍了拍贺竹月的手背,仿佛在安抚她那暴躁的情绪一般,尴尬又不失得体的讪讪一笑。
她嘴角漾开浅浅的笑容,嗓音轻柔,略含一丝愧疚道:「月月,没事的。」
「有了那样的事情在先,姐姐她不喜欢我也是正常的。」
见贺竹月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些什么,便侧头对她轻摇了摇头,表明一下自己的来意道:「姐姐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回家,父亲他们都很担心你,让我在学校碰见姐姐的时候,告诉姐姐一声回家一趟。」
食堂内的人在听见云婳的话后,瞬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纷纷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对于自己那个便宜父亲是个什么尿性,云京墨向来无感,而这种无事非邀的情况,不用想都能猜到有猫腻在里边。
于是,她目光清冷地凝视着云婳,直接开门见山道:「说吧,父亲他又有什么事情。」
面对云京墨的质问,云婳并不慌乱,泰然自若的回答道:「姐姐,父亲他们只是很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担忧你的人身安全而已。」
她的语气中似有一些不赞同之态,顿了顿,好似十分为难般,缓缓开口道:「姐姐,杜家的大少爷从国外回来了,父亲安排了接风洗尘宴,顺便让你们认识认识。」
「不过,瞧着父亲与杜家长辈的意思,好像打算让姐姐与杜大少爷定下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