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驹顿了一下,强辩道:“做倒做了,但我可是小莹表哥,妹子给表哥做鞋,岂不是合情合理。”
朱聪咳了一声,说道:“这做鞋之事就不必说了,小莹做鞋自然给咱们都做了。”
南希仁一向惜字如金,只郑重问了一句:“小莹,你觉得赵淳怎么样?”
韩小莹眼中已噙满泪水,没有说话,她哪想到自己从未嫁过人,如今在表哥眼中竟好像若她嫁给意中人,便失了贞洁。
赵淳见状慌了,忙劝道:“韩姑娘,你不同意不要紧,别哭别哭,我不说就是了。”
韩小莹却是哭得更惨了,她一向外柔内刚,在大漠受苦十多年也未曾流过泪,但今日韩宝驹与全金发这般不在意她 ,想到这,哭起来止都止不住。
韩宝驹慌了,忙劝道:“哎呀,表妹,你别哭。我说的都是糊涂话,你若是喜欢,那嫁他便好了。”
这时,柯镇恶重重一磕铁杖,喝道:“老三,别添乱了!七妹想嫁谁是她自己的事,咱们当哥哥的怎么能替她做主?
别说阿生已死,便是阿生如今还活着,七妹有喜欢之人,他难道会阻拦吗?
还有你!老六,一女不能嫁二夫这种糊涂话都能说出来,小莹多会曾嫁过阿生,你倒是说说。”
这两人被柯镇恶一说,都不作声了,眼看韩小莹还在哭,只听扑通一声,韩宝驹已经跪了下来,诚恳道:“表妹,哥哥我错了。”
全金发一看也立刻跪了下来,韩小莹江南七怪里年纪最小,又是女子,六怪一般都让着她。
适才他也是看赵淳敢娶他七妹,心中不忿,这才说了错话。
韩小莹一看两人这般,哭声顿歇,忙上前把他们扶起。
叶灿这才郑重问道:“韩姑娘,赵将军人品你是知道的,眼下大家都在,你若是愿意,大家就做个见证,择日为你两完婚。”
五怪都不说话了,赵淳也呆愣着不动,看着叶灿心头一急。
他气力迸发,直接暗中用劲,推了赵淳一把。
赵淳登时跌了过去,等回过神时,已到了韩小莹面前。
他本十分局促,等看到韩小莹那张秀脸,顿时有了勇气,认真说道:“韩姑娘,赵淳是个粗人,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但我保证今后一心一意对你好,今后若是敌人来袭,我必会挡在你面前,不会让你受一点伤。”
韩小莹十分感动,知道这大老粗说出这话也不容易,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愿意。”
这一句话说出来,韩宝驹只撇了撇嘴,这大舅哥看妹夫,怎么看都不顺眼。
其余几人脸上都露出笑意,朱聪上前拍了拍赵淳肩头,说道:“那小莹可就交给你了,若是你敢对她不好,别忘了我们五怪可是在跟前守着。”
赵淳现在正美得不行,连连说道“那是自然,若是我对小莹不好,任凭诸位处置。”
叶灿朗声一笑,心知从此刻起,襄阳城已是铁板一块,尽数捏在自己手中。
他朗声说道:“既然如此,等到咱们攻破开封府之日,便为二位举行婚礼。好了,你们现在便组织士兵去城外领取蛇肉。赵淳,你随我过来。”
众人领命纷纷退下,叶灿则让赵淳把军中的孤儿,年龄尚幼的全部聚集在一起。
军中孤儿甚多,不多时,演武台台下已站了七八十人。
叶灿沉声说道:“今日起你们统一受我管辖,不归属于其他任何营。这两日我会教你们两种功法,两日之后,你们自行选择修行哪种。”
这便是叶灿日后想要为李莫愁留下的死营,待得练成摧心掌和九阴白骨爪之后,他便会把这些人分散到各营当副手。
就连死营的首领叶灿也已经物色好了,莫欢,等到时机一到,他便会用蛇胆帮莫欢打通经脉,传授他九阳神功,以便长期统领压制住这群日后的冷血死士。
此后两天,叶灿便整日在军营中传授这些孤儿功法,晚上则与李莫愁双修玉女心经,两人如胶似漆,情意绵绵,约定好大胜之后,便去提亲。
过了几日,忽有守卫来报,朝中有人奉旨前来,前来封赏叶灿。
这倒是奇事,叶灿自觉已经将城中高官杀了个干净,朝廷不来问罪都是好的,为何还有封赏。
他当即骑上黑马,一路往城外走去,准备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城外人数足有十多余人,为首的是一位身穿大红色蟒袍的太监,他手持一卷纯黄色卷轴,高高坐在大马之上,名叫李贯。
眼看叶灿骑马走出城来,李贯只当没看到,捏着嗓子道:“这襄阳城好大的架子,知道本官前来,还不派人出来迎接。”
旁边人纷纷附和,奉承道:“就是,这襄阳城守谢观正糊涂了不成?”
叶灿只看他们身穿衣袍,所带行李,便知一路收足了好处,便径直骑马走了过去,朝李贯不客气地问道:“哦,你是多大的官?”
那小太监一看叶灿这般说话,当即呵斥道:“仔细点,小子,瞎了你的狗眼。这位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这次韩宰相特意托我们大人前来送旨。你是何人?”
“哦?”听到韩侂胄,叶灿顿时明白,这八成是他为自己讨来的官身。
他骑马到他们面前,说道:“我叫叶灿,不是要给我封官么?”
那小太监登时便不作声了,李贯阴笑一声,说道:“我道韩宰相夸的天花乱坠的叶灿是何人,原来只是个毛头小子。罢了,看在韩宰相的面上,我懒得跟你计较,跪下接圣旨吧。这襄阳城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叶灿冷冷一笑,说道:“跪倒不必了,你给我念来听听吧。”
这下李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大喝道:“好大的胆子!看到圣旨还不下跪,你难道要造反不成?谢观正死哪去了,他就这般带领属下的?”
叶灿哈哈大笑,说道:“不错,老子就是要造反!你且看好了!”
说罢,他一把便将杀劫剑掷了出去,剑如惊雷,直接便将几个守卫如穿堂葫芦一般,尽数刺死。
李贯吓得脸都白了,也顾不得其他,立刻调转马头,一路往襄阳城中奔去,不停大喊道:“救驾救驾!有人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