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进家门,她的眉头紧紧皱起,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今天与易中海交流时的场景,心里暗自琢磨起来。
这易中海今日的表现着实有些怪异,似乎对自己很是敷衍,难道他不想帮自己这个忙?
但随即秦淮茹又摇了摇头,自我安慰道:“罢了罢了,即便他真有此意,那又如何呢?
反正明天就是周末了,大家伙儿都在家里休息,我就不信找不到人来帮自己!”
秦淮茹第一个想法就是明日带上大院里的其他妇女一同去拜访那三位管事大爷,非得让他们出面解决此事不可。
夜渐渐地深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的地上。
整个院子一片寂静,秦淮茹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难以入眠,但最终还是抵不住倦意,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了屋子里。
贾东旭依旧静静地躺在客厅里,他那毫无生气的躯体仿佛被时间遗忘了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贾东旭遗体上散发出来的臭味愈发浓烈起来,充斥着整个屋子,令人作呕。
秦淮茹刚刚给小当喂完奶,重新把小当哄睡着了后,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然而,当秦淮茹刚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
那味道犹如腐烂的食物混合着排泄物的气味,瞬间将她包围。
秦淮茹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这股恶臭味给熏晕过去。
秦淮茹下意识地捂住口鼻,脸色变得煞白,惊恐万分地连连后退几步,随后转身又迅速逃回了房间里。
此时,原本应该睡在客厅小床上的贾张氏和棒梗,此刻被贾东旭的遗体占据了,棒梗这几天只好跟自己一起睡了。
秦淮茹望着躺在床上正和小当并排熟睡着的棒梗,心中满是怜爱,实在不忍心将他从美梦中唤醒。
秦淮茹一阵深呼吸,就赶忙憋着一口气,直接冲出房间,径直跑出屋子。
“秦淮茹,你家又发生什么事了吗?看把你慌成这样!”
后院的李婶正准备出门买菜,路过中院时瞧见秦淮茹一脸惊慌失措地站在那儿,不由得心生好奇,停下脚步关切地问道。
只见秦淮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李婶,不好了,东旭他……他身上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儿,实在太臭太臭了!
可是我一个妇道人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您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李婶听了,脸色微微一变,眉头紧皱起来:“东旭已经走了三天了吧?如今这大热天的,尸体搁在家里可不就容易发臭嘛!
不行,咱们得赶紧找人来处理一下,这样,我去后院喊人,你快去前院叫人过来帮忙。”
话音未落,李婶便急匆匆地转身朝着后院跑去。
十分钟过后,整个大院里超过一半的住户纷纷闻讯赶来,聚集在了中院。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场面一度有些嘈杂。
“秦淮茹,你之前不是说要召开全院大会吗?怎么没看到那几位管事的大爷呢?”
六婶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并没有那几位管事大爷在场,不禁感到十分诧异,开口向秦淮茹发问。
此时的秦淮茹只是低垂着头,紧咬嘴唇一言不发,反正私自召集大院住户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她是一点不打算承担。
李婶见状,连忙走上前去替她解释道:“六婶,秦淮茹可能一时着急忘了跟您说了,不过既然人都来得差不多了,那咱们再去找那些管事大爷们过来吧?”
“哎呀,李婶,你们这样私自召集大家过来,怕是有人会有意见呐?”六婶满脸不悦地嘟囔着。
“六婶啊,这秦淮茹家里出了大事,咱们整个大院可不能袖手旁观呐!大家能有啥意见呢?
那贾东旭的遗体到现在都开始发臭啦,秦淮茹不过就是个妇道人家,哪有那个能耐独自去处理这种事情哟!
所以我心里头琢磨着,得把大家伙儿都召集起来,这人一多啊,主意也就跟着多起来了不是?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得妥善解决才行!”李婶满脸焦急地向六婶解释着当前的情况。
“哎呀,这么重要的大事,你们怎么不早点跟大伙吱一声呢?行,那我这就去把一大爷给叫过来!
你们几个也赶紧分头行动,去把另外两位大爷请来!”六婶一听,立马反应过来,条理分明地安排起任务来。
“成嘞,那我去喊三大爷!”杨婶应和一声。
“二大爷那边就交给我去吧!”李婶自告奋勇地揽下了这个活儿。
“叶风也没见着人影,那……那还是我去喊他吧!”一直低头不语的秦淮茹,此刻终于小声地开了口。
“也罢,那就都麻溜点,别耽搁时间啦!”六婶瞅了一眼神色黯然的秦淮茹,催促道。
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动身,按照各自分配的任务,朝着几位管事大爷家疾步而去。
而秦淮茹,则独自一人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她的金主爸爸叶风家。
一路上,秦淮茹心情无比复杂,不知道待会儿见到叶风该如何开口说起家中发生的这些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