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刑此来碧水堂,可谓一石三鸟。
其中之一便是趁其精英弟子外出之时,上门挑战,挫其锐气。
在碧水堂入驻柳州之后,三元剑宗的名气更不如前,隐隐超过了三元剑宗,一跃成为柳州的头牌势力。
这些年来,三元剑宗的每个人都十分憋屈,如今有了打压碧水堂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片刻间,又有一名弟子上台,不过十招,便被郑饶山击败,愤恨离场。
方行心中更加疑惑,段培安、姜青寻二人不在宗派之中?去了哪里?莫不是和我们一样?
就在方行思索之际,许筱红打断了他。“大师兄,情况不妙啊。”
“你有没有信心胜过他?”
“我?我再怎么说也是青木剑派亲传弟子,你虽是大师兄,怎能如此看不起人。哼!”许筱红双手抱胸冷哼道。
前者闻言,轻微的活动了一下肩膀,思虑再三,对其说道:“眼下碧水堂段、姜二人不知去向,无人招架得住郑饶山,等会你主动请缨,上台战他。
五术剑盟同气连枝,不能让外人看扁了我们。更何况师傅之前就叮嘱过我们,遇事相机而动。”
许筱红眼前一亮,顿时开始摩拳擦掌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对方行的彩虹屁。
“大师兄你安心养伤,这等小事,本姑娘出马就够了,师兄瞧好吧!”
“简直太好了。我终于能出手了大师兄你怎么这么帅呢?”
“大师兄,你说我等会用‘青木化石’打他屁股呢,还是用‘万灵扼喉’炮击他的胸膛呢?”
方行满脸黑线。
吴刑见周懿珠半天不言语,笑声更甚。“周堂主,世人都说贵派碧水剑法精妙绝伦,进攻如银雷泄水,防守时滴水不漏。今日我三元剑宗特意前来讨教,但——贵派剑术造诣实在让人难品其精呐!”
吴刑缓慢喝了一口茶,像是在给人判死刑。周懿珠和卫宽二人面色铁青,眼神中似要射出怒火一般。
前者续言道:“周堂主,别藏着掖着了,让我们末流宗门也见识见识碧水剑法的威力。若不然,江湖中人的悠悠之口,可保不准传出什么样的消息呢。”
脾气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周懿珠还未发话,卫宽长老大手往桌上一拍,“吴刑!你...”
方行见势不对,一把将还在说绕口令的师妹推入堂中。
许筱红内心十分气愤。
人家还没准备好!你就把我推出来解围!
但许筱红分得清孰轻孰重,此时顾不得许多,当即打断卫宽长老言语,厉声喝道。
“卫宽长老息怒!周堂主,师侄本不该在此时多嘴,但心中有求,不吐不快,望周堂主成全。”
公孙芙蓉闻言,立即将卫宽拉着坐下。
周懿珠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有所缓和,轻声道:“师侄不必多礼,但说无妨。”
“是,周堂主。其实并不是什么万分紧要的大事,只是我随师兄一路走来,土匪、强盗之流都被师兄轻易打败,小女子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今日师侄见比武台中打斗甚酣,心中那是技痒难耐呀,所以特此请求周掌门让小女上台比试一场,以解心愿。”
公孙芙蓉一听,连忙接道:“哈哈,你相貌美丽,生得楚楚动人,没想到内心竟是如此爱好打斗,真是不可貌相呀!既如此,堂主便成全许师侄上台比试一场,圆了她的心愿吧。”
许筱红回以微笑,不做言语。
“那,便依你。”周懿珠微笑着点头同意。
吴刑自许筱红站出来之时便打量起来,看了几眼,并未发现她有什么高超之处,也不曾阻止其上台,只顾着杯中茶水,喝完续上,喝完续上...
许筱红拜谢,转身跃上比武场。台上郑饶山正抓紧时间恢复,见此时又是一位小姑娘站在面前,不由得轻蔑一笑。
郑饶山绕出一朵剑花,殷勤讨笑起来。“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呀,是你自己要上台来的,到时伤了你可不能哭鼻子呀!”
许筱红听到其说话就觉得恶心,当即反嘲道。
“我就说早上的糖水太腻了,你们还不信,我现在直犯恶心。”
台下弟子尽皆笑作一团。
郑饶山脸上笑容逐渐凝固,他眸子一冷,心中有些发怒,她竟敢打趣于我,让我失了颜面。今日,,我便让你开开眼,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也不等许筱红通报,一剑刺出。
许筱红十分谨慎,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见其袭来,玉手抽出晶石剑一撩,圆未画满便横斩而出,叮叮当当战在一起。
东方不亮凑到方行身旁,“昨日我也见许姑娘动过手,她这功力,可能敌不过郑饶山吧?”后者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记安心的眼神,言道:“小亮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筱红和三元剑宗那小子功力大差不差,青木剑法和碧水剑法都是以防守为主,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况且那小子已经比斗了两场,此消彼长之间,若有机会还可以取胜。你放宽心。”
众人只听得场上兵器作响,周懿珠一脸笑意,仿佛刚才的怒火都消失了,卫宽和公孙芙蓉平静地像潭水,时不时还轻笑几声。
相反,此时再也听不到吴刑的笑声,一杯茶水吹来吹去,就是难以下咽。
百招之后,许筱红使出“柳叶飞絮”剑招击败了郑饶山。后者灰溜溜地下场,心中暗自发狠,下次遇见绝对饶不了她。
“喂!姑奶奶我叫许筱红,青木剑派精英弟子,行五。”
公孙芙蓉闻言笑道,“这小丫头有点意思。”
许筱红轻身一跃,回到堂中。正欲开口。从旁传出吴刑的声音。
“青木剑派高徒果然技艺精湛。”
周懿珠闻言也是不住地点头。和自己的徒儿较力的话也丝毫不落下风。“吴宗主,切磋一事便就此作罢,请回吧。”
吴刑轻咦一声。打断了周懿珠言语。
“周堂主此言差矣。切磋之事实乃小徒求战心切,输赢与否不妨大碍。今日冒昧到访,实在是有推不开的理由。”
“是何理由?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