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神色凝重,眉头紧蹙,看向师弟说道:“师弟,对不住了、这逆徒以后师兄我一定严加管教,绝对不会让那件事发生。”语气中满是愧疚与坚定。
徐世鸣叹了口气,一脸忧虑:“劫数如此啊!一眉师兄、我是真觉得,秋生你可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不然真的就会应劫了、这劫数一旦降临,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四目瞅着气氛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别愁眉苦脸的了、走吧,文才已经把饭菜都烧好了就等咱们了、边吃边聊,秋生这事儿啊,还得好一阵子才会发生呢,未来的事就等未来再说呗。”说着,便伸手招呼大家。
九叔也顺势招呼众人上桌吃饭,一时间,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也就没人再去管秋生了。
徐世鸣笑着从戒指中、拿出了他自酿的灵酒九麦琼浆,那浓郁的酒香瞬间飘散开来、众人闻到这灵酒的香气,都有些按捺不住,眼巴巴地看着,迫不及待地想喝上一口。
很快,每人面前都倒上了一杯,众人纷纷端起酒杯,浅酌起来。九叔轻抿一口,还是耐不住性子,开口询问:“师弟、你说秋生的那个劫数,可有什么化解之法?你既然能推算出来,肯定有化解办法。”
徐世鸣不紧不慢地又喝了一口酒,缓缓说道:“有啊!你把秋生从你那里除名,断了这师徒缘分、或者你就把他送回茅山,让老一辈去教导他,好好磨磨他开脱的性子、茅山的长辈们经验丰富,定能让他有所改变。”
九叔一听,脸上满是不舍:“师弟,还有其他办法吗?毕竟这徒弟跟了我好多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实在舍不得啊、就没有别的能帮他化解劫难的路子了?”
徐世鸣神色关切,语重心长地说道:“师兄,我心里明白你舍不得、但为了将来能避免劫数发生,依我看一眉师兄你还是狠下心放手吧。这对你好,对他更是好。有些时候,长痛不如短痛,当断则断啊。”
四目赶忙在一旁打圆场,脸上带着几分恳切:“一眉师兄、我觉得还是听小师弟的,要不选个折中的办法,把秋生送回茅山请长老们带管,这样一来、既能化解眼前的危机,也不至于你们师徒情分就此断绝,长老他们定能教育好他。”
徐世鸣眼见九叔面露犹豫,又接着说:“要是一眉师兄实在不愿意送他回茅山,那往后你自己就得多多留意他了、心里时刻清楚有这么个危机悬着,平日里多上心、毕竟未来的事或许真有变数,说不定咱们多加注意,事情就会朝着好的方向走。”
九叔听着师弟们的话,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感动、他双手抱拳,郑重的向师弟们行了一礼,声音略带沙哑,满是感慨:“多谢二位师弟为我这般考量、只是秋生这孩子,打小就跟在我身边,人是机灵,可就是太莽撞了、真要回了茅山,没我在一旁随时提点,我实在放心不下,就怕他闯出大祸、毕竟我一直把他当儿子看待,还想着以后养老呢。”
徐世鸣面露理解之色,轻声安慰道:“一眉师兄的心情我们懂、不过,还是得让他勤加修炼,尽快把实力提升上来。等他对降妖除魔的本事更加得心应手,面对鬼怪时游刃有余,自然就不会有其他意外发生了。实力才是立身之本呐。”
九叔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回应:“师兄我明白了、以后但凡有做法事的活儿,都让他们第一个上。多让他跟那些厉害的鬼怪过过招,吃些苦头,被教训几次,他自然就会上心了。”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缓缓浸染了整个义庄。屋内,烛火轻轻摇曳,昏黄的光影在众人面庞上晃来晃去,给每个人都添了几分醺然的醉意。几只粗陶酒碗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酒水溅得到处都是。
四目举着酒碗,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摇晃,扯着嗓子朝一旁的徐世鸣喊道:“来,来师弟快给我再满上!今日能和师兄们把心底的话一股脑说开,真是痛快!往后哪怕前路艰难险阻重重,我也丝毫不惧了。”
徐世鸣嘴角含笑,伸手接过酒坛,依次给各人碗里添满酒水,还不忘打趣道:“就你四目,平日里看着最是精明,赶尸的时候一板一眼,严谨得很。没想到这会儿喝了酒,倒变得这么洒脱随性了。”说完,他仰头猛灌一大口酒,那辛辣的滋味顺着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却让人心神格外舒畅,浑身的疲惫与烦恼都消散了不少。
九叔轻轻晃着手中的酒碗,目光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对往昔岁月的深深回忆之中:“咱们师兄弟几个啊,自从从茅山出师下山,便各自奔赴四方,为了生计奔波,为了降妖除魔四处闯荡。仔细算算,多久没像今天这样齐聚一堂,痛痛快快地喝酒聊天了?上次这么开怀畅饮,怕还是出师那天,师父特意摆下送行酒的时候吧……”言语间,满是对往昔师门岁月的眷恋与感慨,仿佛那些画面就在眼前一般清晰。
提到各自的师父,众人皆是一静,心头涌起思乡念师之情、四目率先打破沉默,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不说那些烦心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只盼往后咱们师兄弟能多些相聚时候,碰上难处都互相拉扯一把。”
九叔、徐世鸣都点点头,肯定了四目的话、今朝有酒今朝醉。
这时,文才端着一盘新炒的小菜走进来,听到两位师叔与师父他们对话,好奇问道:“师父,你们在说啥呢?”
九叔看着自己的徒弟,慈爱地说:“说咱们以前降妖除魔的事儿呢?文才,你可得好好学本事,不能在偷懒啊!不然以后正出了点事你就要讨饭去了。”
文才用力点头:“师父,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勤加练习术法!”众人看着文才、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