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还在忙,于是乎三个人在休息室中边喝茶边聊天。
情况倒不是很急。
都能让临渊慢慢来了,还能有多急。
借着这个机会,临渊认真询问了一下彦卿一些事迹。
好看看这位未来罗浮剑首是个什么水平。
能否接过景元的重担?
彦卿,自幼被景元带回神策府教授武艺,是景元的弟子。
如今不过是一介少年,就已经成为了罗浮云骑的中流砥柱,是一名骁卫。
目前主要是担任景元的贴身侍卫。
作为天将的传人,彦卿的压力自然是无比自大。
这一点,临渊与飞霄表示:这我熟。
但好在,景元将军并没有看错人。
彦卿年纪虽小,却在剑道上有极高的天赋。
如今已经能够同时驾驭三十二把飞剑。
御剑飞行更是他的基本功。
临渊表示实名羡慕,因为自己从没用过剑来飞行。
他觉得那样太危险了,缺乏保护,容易在空中被人当做活靶子打。
但这个成绩已经足够强,强到可以在联盟的年轻一代中排上号。
当年的云上五骁,前罗浮云骑剑首镜流。
在他这个年纪,也只能做到控制十六把飞剑。
所以,彦卿心中是有傲气的。
毕竟自己的战力已经处于罗浮仙舟的金字塔尖。
除了自己的师傅景元,还有一些隐藏高手暗中保护罗浮。
彦卿自己就已经是许多人难以触及的境界。
“还不错。”临渊听完彦卿的讲述后,摸摸下巴,对彦卿流露出一抹微笑。
彦卿听到临渊这样说,小心脏不禁开始怦怦直跳。
这可是自己的偶像,联盟剑士们都默认的无冕之王,真正的剑魁。
居然说自己还不错。
若不是他定力向来还行,此刻已经失态了。
“谢谢临渊剑首的夸奖。”
但他毕竟还年轻,脸还是有点红了。
临渊微笑着给自己与星的茶杯倒水。
彦卿本想帮忙,哪好意思让客人动手。
但临渊摆摆手,并不在意这些:
“夸奖谈不上,只是陈述事实。
这个年纪便已经成为云骑骁卫,想必你已经得到了景元将军的真传。
若干年后,想必你也能担起大任,成为罗浮云骑剑首。
年轻人,我看好你。”
见临渊没有什么架子,自己又的确是有些心里话想说,便开始向临渊倾诉。
“彦卿知道,唯有努力修行,才能报答将军的养育与教导的恩情。
罗浮的局势太过复杂,内有药王秘传这些丰饶余孽,外有烬灭军团与丰饶民。
将军每日都殚精竭虑,有时候茶饭不思。
彦卿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够快快成长到足以为将军分忧的那一天。”
临渊听了之后差点没笑出来。
殚精竭虑,茶饭不思?
话说这八个字真的和景元对得上吗?
他并不否认景元的辛苦与努力,还有那深邃得吓人的智谋。
但景元那么养生的一个人,又被人称为闭目将军。
用这八个字,还是和他的风格有些不搭。
但临渊觉得有一件事情不可否认。
正是景元这种接近养生的好心态,才能在面临多次大灾大难面前,依然没有爆发魔阴身。
毕竟,景元担任罗浮将军已经六七百年,在仙舟天人族里也算是老年人。
同时期的七天将,都已经换了好几批。
就他还稳稳当当的呢。
但若不是景元这几百年的努力,罗浮的局势想必早就崩盘了。
“彦卿当然知道这些,但依然想再度精进自己的剑术。
唯有如此,我才能斩下那些觊觎罗浮的人。”
临渊能看出这少年还是有些太急了。
彦卿的剑术已经很惊艳了。
但精进剑术是需要时间去打磨的。
没有足够的磨砺,是无法进一步成长。
哪怕是自己在曜青模拟时期,都花了好几年呢。
“景元将军的工作压力的确大,但他既然选择你,就必定有他的道理。
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时机不到,剑术与心性都无法迈向更高的层次。
何况,你还是一个天人族,生命还很长呢,真不用急。”
“但临渊剑首,您当年可是十七岁就成为了曜青云骑剑首,同时还是曜青云骑舰队的指挥官。
这种记录,放在三十年后的今天,也没有人打破。”
说到这里,彦卿脸色灰暗许多。
“可我与您当年年纪相仿,既没有成为舰队指挥官,也没有成为剑首。
说真的,我想像您一样厉害。”
这就是他的目标。
他的心中一直以临渊当年的成绩为目标。
尽管大家都觉得不可能了。
但他不曾放弃,随着年龄的增大,训练强度也越来越高。
就是希望能够搏一搏。
“我?”临渊有些错愕,怎么扯到自己的身上了。
“牢渊叔叔,你这么厉害呢?”星本来一直在玩手机。
但听到彦卿这位一表人才的小帅哥这么说,立刻来了兴趣。
“我一直厉害。”临渊先是用星的语言风格回答星的问题。
而后开始纠结要不要说出真相。
这样说会不会太伤彦卿了?
但他既然选择踏上这条路,想必也已经有勇气执剑斩掉路上的阻碍。
临渊说出实情:
“我两岁开始练习刀道,五岁跟随月御将军出征。
十七岁成为云骑剑首,是因为月御将军用大学学业压制我,好让我无法过早进入云骑军。
也就是说……”
他看着彦卿的眼睛,幽幽道:
“不是十七岁才成为剑首,是因为我十五岁入伍。
如果我十岁入伍,你猜我十二岁能不能做到这一切?
可你何须要以我为目标,做你自己就好。”
偶像轻描淡写的语言给了彦卿巨大的震撼。
旁边的星也承认这个杯装得有水平。
没看都把彦卿那倒霉孩子吓到脸色发白了吗?
彦卿可太明白这几句话的含金量了。
十七岁剑首便已经如皓月当空,十二岁岂不是要成为联盟历史的第一人?
临渊见彦卿被打击得如丧考妣,觉得还是安慰一下为好。
“我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我当年,其实是因为我自己是短生种,赶时间。
你还小,慢慢来吧。”
说完,他起身前去迎接走来的景元。
景元并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但看临渊的微笑,以及彦卿听得这么认真。
估计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生经验,在讲述给后辈听吧。
“三位,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