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星泽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沐风接下来所说的话语。就在这时,原本滔滔不绝的沐风突然间变得缄默不语,仿佛心中藏着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短暂的沉寂过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带着些许讨好的语气缓缓开口道:“因此,我觉得此时此刻非常有必要对你详细地解释一番。其实,我从来没有在心里想着其他男子,特别是关于白幻,我们俩之间压根儿就不存在那种男女之情啊!他一直将我视作他尊敬的师尊,而我呢,更是从未动过与他长相厮守的念头!亲爱的夫君,不知道你能否理解我的这番心意呀?”
听到这里,星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那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打破了方才略显紧张的氛围。看着眼前沐风那副小心翼翼又略带委屈的模样,星泽感到既心疼又好笑,于是温柔地回应道:“哈哈,好了好了!既然你已经如此坦诚地跟我讲清楚了一切,那本夫君自然也就心知肚明啦!再者说,谁告诉你我因为他而吃醋了呀?那个家伙不早就有自己的心上人了嘛,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海王呢!身边围着那么多莺莺燕燕、花花草草,这般风流成性之人,若是你真对他倾心,那我可非得把你的小脑瓜给敲开来好好瞧瞧不可,看看里头究竟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怎会钟情于这样一个花心大萝卜!难道你夫君我还不够好么?”说完,星泽还故意挑了挑眉,一脸戏谑地望着沐风。
“我知道夫君你肚量大,肯定不会和他生气的,可有些事情我必须向你解释清楚不然要是我俩之间生了间隙那多不好啊!而且那孩子也不是海王!他和那鲛族的小公主又不是他自愿的!他有魔君的一面都没见过!他自始至终喜欢的都不过是那个君逸尘罢了!”沐风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当然晓得星泽刚才不过是在使小性子罢了。然而,有些事理非得讲明白不可!更让人气愤的是,这个家伙方才竟敢污蔑自家可爱的小徒儿!这可如何能容忍得了啊?于是乎,沐风情不自禁地用上了娇嗔的口吻,柔声细语地替白幻辩解起来。
就这样,两人一路谈天说地,星泽紧紧抱着沐风缓缓前行,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龙泉边上。只见星泽先是利落地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紧接着又毫不客气地动手将怀中沐风的衣裳也一并扯落下来。待听完沐风的一番言辞之后,星泽微微一挑眉梢,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轻笑道:“哟呵,夫人这是在责怪于我么?莫不是因为我方才提及你的小徒弟乃是个花心大萝卜呀!好了好了,我保证下回绝不再胡言乱语便是!”话音未落,他竟然抬手朝着沐风那浑圆挺翘的臀部轻轻拍了一记,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骤然响起。
“你……”沐风冷不防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面泛红晕,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她气得双颊鼓得像两只小笼包似的,狠狠地瞪了星泽一眼后,便扭身快步向着龙泉中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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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后,白幻宛如一只光溜溜的小白猪,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只用被子的一角遮住了肚子以下的部分,露出了如今已经有些滚圆的肚子,仿佛是一个圆滚滚的大西瓜,让吴老等人查看。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如今白幻的肚子不过才四个月而已!却看起来像有五六个月那么大!
君逸尘的内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十分的慌张!尤其是在这秋高气爽的季节,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可每天晚上对于君逸尘来说,都如同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中!因为如今的白幻既怕热,又怕冷,让人捉摸不透!晚上刚把被子盖上,不一会儿就会被白幻像踢足球一样给踢开,不盖吧,君逸尘又担心他会着凉,就算是拿了个小毯子盖在肚子上,没一会儿也会被他像扔垃圾一样给掀掉。
甚至现在晚上,他想抱着人睡都成了一种奢望!刚抱上一会儿,他就像被火烫到一样,嫌热把人给推开了!这可把君逸尘整得没有办法,只能整夜整夜地睁着大眼睛,如同雕塑一般坐在床上看着他睡。他刚把被子掀了,君逸尘就又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迅速地给他重新盖好,一晚上来来回回几十趟!
然而就在这几天!这天气就像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孩子,一会儿冷得像冰窖,一会儿热得像蒸笼,弄得昨晚白幻一会儿像一只树袋熊一样缠着他要抱着睡,一会儿又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把他推得远远的!甚至热得连被子都不肯盖!一盖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发脾气,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直冲冲地往下落。君逸尘看着这眼泪顺着白幻的脸颊滴在床上,感觉就像是一颗颗滚烫的子弹,打在了自己的心上!实在没办法,他昨晚只能一会儿像个暖炉一样抱着人睡,一会儿又像个忠诚的侍卫,离得远远的给人扇风。这可比平时累多了!
因此,今日他终于忍无可忍,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将吴老等人统统召唤而来!族中又怎会没有男子产子的先例!他才不信每一个皆是如此!若这般痛苦难耐,倒不如不生为好!此刻,他急需吴老他们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是否白幻若要产子,就会变成这般模样!若是如此!那他宁愿舍弃!不仅自己难以安睡,白幻的情绪更是犹如脱缰野马,难以掌控!总是莫名其妙地开始发脾气,泪如雨下!有时,即便百般哄劝,也无济于事!非得等到人疲惫不堪,昏睡过去,才稍有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