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西南方,南蛮之地,一处隐蔽于崇山峻岭间的半山山寨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夕阳的余晖洒在山寨的青石板上,映出无数大渊士兵挺拔的身影,他们自山脚蜿蜒而上,直至山寨内的广阔广场,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
广场中央,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巍然矗立,其上端坐着一位风华绝代的年轻公子,正是大渊朝声名显赫的冠军侯李必安。
他一身锦衣华服,却无半点浮夸之气,反而衬托出他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的面容美如冠玉,却又不失刚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和桀骜。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更添了几分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
李必安的身旁,数十位武将排列整齐,个个身披银甲,手持兵器,眼神中闪烁着肃杀之光,仿佛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他们的存在,让整个广场的气氛更加紧张,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高台之下,七八个蛮人头领被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他们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
由于口中被塞满破布,他们无法发出清晰的言语,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怒吼,双眼如同喷火般怒视着台上的李必安,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一旁看押士兵的呵斥与无情的踢打,每一次踢打都伴随着蛮人头领们痛苦的呻吟和身体的剧烈颤抖。
在这些蛮人头领不远处,是一个曾经清澈见底的池塘,那里曾是蛮人们休闲垂钓、嬉戏游泳的地方。
但此刻,池塘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了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血池。
池塘已被蛮人的尸体填满,他们的面容扭曲,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鲜血染红了整个池塘,散发出阵阵刺鼻的腥臭,让人闻之欲呕。
李必安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下方的蛮人头领和那片血池,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同情。
他缓缓开口,声音冷冽如寒风:“尔等蛮人,屡犯我边疆,今日便是尔等的末日。但本侯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愿意归顺我,我便饶了你们。”
然而,蛮人头领们只是更加愤怒地瞪着他,仿佛要用眼神将他杀死一般。
李必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再多言,只是轻轻挥了挥手。
随即,一旁的武将们会意,立刻指挥士兵们开始执行他的命令。
一时间,山寨内喊杀声震天动地,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哀嚎声此起彼伏,一颗颗蛮人头领头颅落地。
而李必安,只是静静地坐在高台上,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脸上露出一丝满足。
在将蛮人全部杀完后,山寨内的喧嚣逐渐平息,只余下士兵们清理战场的沉重脚步声与偶尔传来的金属碰撞声。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已消散,夜色悄然降临,给这血腥之地披上了一层阴暗的纱幔。
此时,数个大渊朝打扮的人被押解而出,他们的衣衫略显凌乱,但眼神中却带着不屈的光芒。
这些人被带到李必安面前,跪倒在地,尘土与血迹沾染了他们的衣襟,却掩不住那份源自骨子里的傲气。
“你们柳家真是出息了,竟敢勾结蛮人。”李必安的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冷冽如霜。
那几个柳家之人,将头埋得更深,仿佛是要以此来抵御这份无形的压力,但他们的背脊却挺得笔直,没有一丝颤抖,更无一人露出恐惧之色。
他们的沉默,如同一曲悲壮的乐章,让人感受到一种义士赴死的决绝与悲壮。
“对你们,我依旧是那句话,归顺我,我便饶了你们。”李必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疲惫,似乎是对这种无休止的抵抗感到厌倦。
然而,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片死寂,只有夜风轻轻吹过,带走了些许血腥气。
李必安也不恼,反而轻笑一声:“想不到柳家倒是会培养人才,区区不知礼仪的蛮人在你们几人的帮助下,竟然能挡我这么久。这份能力,也算了得。”
说到此处,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高台边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的柳家人。
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更加孤独而高大,仿佛是一位掌控生死的君王。
“可惜,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你们柳家,不该再存在。就先用你们的头颅,来祭奠你们柳家的覆灭吧!”
李必安的话语落下,如同宣判了柳家人的死刑,也宣告了一个家族的终结。
随着他的话语,周围的士兵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杀戮。
然而,面对这即将到来的死亡,柳家人依旧保持着那份沉默与坚韧,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对信念的坚守。
在这一刻,夜风似乎都停止了吹拂,整个山寨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宁静之中。
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柳家人的身影成为了最后的风景。
“侯爷,我们是否要班师返回?”身后,将领木喉上前一步问道。
木喉虽只有四十多岁,但因常年随军征杀,面容显得比实际年龄更为沧桑。
他不仅是李必安的心腹之一,更是大宗师中期的高手,实力非凡,即便对上大宗师巅峰的强者也毫不逊色,甚至有过斩杀对方的辉煌战绩。
李必安转过身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望向渊京的方向,眼中满是桀骜:“好不容易才从乾元帝那老狐狸手下脱身,我岂能再乖乖回去!”
木喉闻言,眉头微皱,分析道:“可是,那终究是我们大渊朝的皇帝,您这样做,无疑是在给他寻找对付您的借口。”
李必安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回过身来:“以后的大渊朝,皇帝之位,应由我来坐!”
木喉闻言,心中一震,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用眼神示意不远处的一名监军。
那监军原本正偷偷观察着两人的对话,见李必安顺着木喉的视线望来,神色骤变,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浑身一颤,连忙赔笑道:“侯爷,小的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李必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森然的寒意:“嗯,但我还是更相信死人!”
说着,他手指轻轻一弹,一股无形的气劲瞬间贯穿了那监军的额头。
监军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随后缓缓倒下,再无生机。
周围的士兵见状,皆是一惊,但很快便恢复平静。
李必安收回目光,看向木喉,语气坚定:“木喉,传令下去,整顿兵马,我们即刻启程,前往柳家!”
木喉闻言,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去传达命令。
夜色中,山寨内的喧嚣逐渐消散,只剩下士兵们忙碌的身影和远处传来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