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一见到黎华,不顾自己扭伤。
便气场全开,将人唬得直打哆嗦!
没能挺过几轮盘问,就老实交代。
“马珂往另一个方向跑了,徐沂他是自己要给我们殿后的,被那群人,应该抓回去了。”
“你!”夏有米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这个人还在给自己开脱。
“你为什么躲在刚才的雪屋附近?”严修依旧冰冷地质问着。
但钟挽已经在夏有米悄声告知后,开始给他正骨,所以队长神色更是添了几分扭曲。
另外,严修过来的路上,还去了方才绑匪停留的雪屋附近仔细探查。
心里早就有了几分计较。
“我,原本就在里面躲。”黎华再次呈紧张姿态,说着口不应心的话。
“你若再不说实话,救回去也是蹲大牢的下场。”严修凶相毕露,将黎华的衣领拎起。
“或者,若找不到徐沂,你也不用回去了。”
夏有米开始威胁,这个人刚才是看她女生好欺负,故意胡乱地说着混淆视听的消息。
越是如此,只能证明他心里有鬼。
时间紧迫。
“例行搜身,队长,我怀疑他藏着违禁品。”
“不行!凭什么!”
“你们的职责是保护我安然无恙,没有权利侵犯个人隐私!”黎华死死护着身上,义正词严。
“嘁!”
夏有米和钟挽分别压住对方的上肢下肢。
严修飞快得在黎华身上摸索着。
不一会儿,翻出了两个钱包,证件,药片,和打不开的手机。
队长依次查看,其中一个精美的钱包里面,还有一张拍立得。
很明显不是黎华的东西。
“你是贼?”
“我不是!”
“那这是你的!嗯?还不承认!”严修将照片翻转,呈现给几人看。虽然雪屋里只有微微的手电光,可上面的两人还是能够分辨。
啪——
夏有米不客气,再次物理攻击,甩了黎华一巴掌。
他偷了徐沂的钱包,还不肯透露实情,让他们浪费了不少时间。
钟挽接过拍立得,仔细看起来。
随后,将照片连钱包一起交给夏有米。
他们救援小队全装备到了面部,所以黎华并不能认出照片上的人就是夏有米和徐沂。
除了照片,其他东西表面看不出主人。
这成了最快辨别黎华居心不良的铁证!
“反正他也是个死,把遗物交给我带回,有什么奇怪的,我没偷。”黎华仍在死鸭子嘴硬。他不信这群救援队的能拿他怎样?
他现在裹的外套还是徐沂身上扒的呢!谁又能看出来。
见黎华隐隐露出得意之色,还将眼神往衣服上瞟了下。夏有米瞬间炸毛,直接上手扯他,什么妖魔鬼怪的,她不想中对方的拖延之计。
没一句真话!
很明显,外套加外套,穿法不对。
将黎华脸摁在地面,嘴也堵上,不属于他的外衣被完整地脱下。
夏有米收拾自己的行头,准备直接出去寻人。
“队长,”
“我再去沿着方才雪屋痕迹的另一个方向找。”夏有米和严修在雪屋外交换信息。
“明白,你去吧。”
“天亮后回港口,不管有没有找到线索。”严修计算着时间,距天亮还有八小时,他们是19点到达小岛,已经过去约五小时。
绑架的发生已超过二十四小时。
“是!”夏有米背好行囊,立刻就要走。
“等下!”
钟挽从雪屋走出来,也背上包,对着严修说道:“我跟她一起吧!黎华很精神,不需要守着医治。还是去找可能更严重的两人。”
严修神色复杂,点了点头道:“都小心些!”
“是!”
若不是为了黎华口中也许更准确的消息,她不会耽误这么久。
结果还是白搭!
那人做亏心事,就一点方向都不肯指出,只能从线索与反应来推测,徐沂现在应当还在外面躲避。
说什么被抓回,不过是黎华的臆想。他肯定想这么干,才有机会抢走徐沂的东西。
或许,他还曾引导绑匪抓徐沂顶包。
自己则在一旁冷眼躲避,等待救援。
夏有米和钟挽回到一开始绑匪停留的雪屋附近,见四下无人,开始进去仔细检查。
“有食物残渣和打斗痕迹。”
“嗯,确实有血迹,从形状上看,更像是头磕出来的。”钟挽在一旁补充着。
用手捻开,从颜色判断,还算新鲜,不超过五小时。
用相机将可疑的点拍下,他们朝着西北方向走去,这是离港口最远的方向。
东南是港口,往西南是刚队长引开的方向,往东北是他们安顿黎华的位置。
夏有米的直觉就是这边。
越来越深入,夏有米发现了熟悉的标志物。
“年年。”
“有米,是那个方向。”
夏有米曾经来过这,但出发是沿东边走的。
所以跟踪绑匪到雪屋时,周围她并不熟悉,商量着东边的第一间雪屋集合。
慢慢往北行进。
她才渐渐和当初自己冰川探险的路线重回。
“咳咳。”
身旁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夏有米回过神,对钟挽说道:“我们休息一下吧。”
她太着急赶路,忽略了钟医生的身体状况。
“有米,两点钟方向,百米内有个简易木屋。”年年实时瞧着地图,见他们打算休息,立马给出最优解。
“谢谢年年!”
“钟医生,这里我还有印象,有个木屋不远。”夏有米搀扶起钟挽的一边胳膊,将他往东北方向带。
“好,我没事的。”钟挽没有多拒绝,他们走了两个小时,也到了体力的极限。
屋子有些陈旧的气息,但还算是干净暖和,防风的效果也不错。
他们吃着食物,靠在墙边,缓和着体力与紧绷的神经。
“你今天比往常更生气。”钟挽哑着嗓音道。
出任务时,不是没遇见过各种耍无赖事迹。今天黎华的可恶程度按往常夏有米的冷静姿态,根本不会给出反应。
“钟医生,我有点害怕。”
钟挽看向夏有米,对方难得流露几分脆弱。
即便是弟弟的丧仪上,她也能稳住,没有对众人当面歇斯底里。
此时此刻却流露畏怯。
钟挽轻拍着背部,传达着安抚。他不需要得到什么解释,只希望这姑娘能少背负一些担子。
夏有米认为,徐沂出事多少有自己的影响。
她看极光时,只需要推迟一周,徐沂就能赶回来一起去。
她没有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