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于若木都蒙了,他也没想到考试月即将开始的学生们有如此强大的攻击力,而且理由比他准备的详细多了。
比那谁谁谁的死忠粉都不落下风的。
于经纪人:莫名被带飞了一把,还是高材生中的战斗机,谁懂啊!
陆陆续续冒头但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攻击。
网上一片如火如荼热闹景象,连微博的页面都一卡一卡的,跟防伪标签一样焊在词条上。
路羽没有微博,不然高低得给他们加两篇课题小论文写写。
闲的呢。
路羽现在都没闲着。
她没料到一件事,那就是哪怕没有微博,她的好友列表可长着呢,不玩微博的也被微信里玩微博的给科普完了。
她的手机快炸了。
不过五分钟,振动模式下手机嗡鸣得快从桌子上掉下去了,路羽终于当不了缩头乌龟无奈亮屏开始回起消息。
一条又一条。
她的学生们是只敢发消息,但她的同学同事乃至老师长辈那可是会直接打电话暴力轰炸的。
别说朋友的电话,她在这半小时里连学校主任的电话都接了一遍。
在一声声的老师、路姐、路羽、小羽等等称呼中,路羽彻底放弃了自我以及辩驳,变成了嗯对是的复读机。
“他们怎么比我本人还兴奋。”
路羽在再一次挂断朋友电话时,非常无奈地看向凑到她身边并在刚刚重复喊她名字的叶凛,忍无可忍掐了他一把。
不安静就算了,还火上浇油。
知不知道就在叶凛喊完的时候,下一秒她的耳朵就快被对面的朋友给喊聋了,害的她话没说几句先着急挂电话。
“乖乖。”叶凛好脾气地再喊。
路羽又掐了一下,斜眼说:“你刚刚怎么不喊乖乖,怎么就突然喊我名字了?故意的吧你叶凛。”
叶凛眸光闪了闪,转移注意力在讨饶地举起自己手机,屏幕里的红点可一点也不比路羽的少,只不过他只回消息,电话一个不接,连爸妈的也不例外,只在家庭群里说了一句。
倒是刚刚拿路羽手机回了几条妈妈的消息,被叶母一眼识破,勒令换人。
连路羽手机都没得回,他更清闲了。
“等会我帮你接电话也行。”
“你看热闹不嫌事大,你接完全就是祸害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招人。”
“那就不接。”叶凛从善如流,并且对“祸害”俩字表示了些许不认同。
他这不叫祸害,叫为自己正名。
“呵,一边去,挨着热死了。”
路羽嫌弃地挥挥,主动往旁边挪了一点又开始回复起了诸多消息。
不同的人群有不同的聊天态度,而解释的用力程度也取决于关系深浅,路羽对此划分的还算清楚。
学生们嘛,多加点题就老实了。
朋友们嘛,回两句确定就不管了。
长辈们嘛,一句没事走天下了。
果然,从得知叶凛身份的那一天开始,路羽就意识到早晚会有今天。
尽管之前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到了这一天,看着炸了的聊天软件,路羽还是对接下来去学校上课有点犯怂。
又一次校准了她对叶凛人气的认知。
她还能上得了课不……
路羽头疼。
她现在不是很想理叶凛。
即使同意了公开,她对这些也不是非常在乎,可是骤然面对这么多纷至沓来的消息还是让她意识到了公众人物的困苦。
一时间心态会有些难以转变。
乃至是突如其来的后悔。
也就是一瞬间,路羽压了下去。
因为活人的时间不能倒流的,只要时间 还在正序前行,那么每时每刻的回头都会后 悔。
这种后悔是不会消失的,哪怕你半夜辗转反侧,斟字酌句的斤斤计较都没有任何效用。
那它实际上就是没有意义的。
路羽不会陷入不必要的情绪中。
拒绝内耗,从我做起。
“乖乖,不理我?”叶凛很快发现自家老婆嫌弃自己,想了想,聪明的脑袋一转就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我陪你去上课?”
“叶凛你闭嘴吧。”这可真是个馊主意。
“……录节目我也得去的,乖乖我想去,陆陆肯定也想去的。”
叶凛积极辩驳,一连说了好几个想去,可见他是真的很想去旁观路羽上课。
他其实不是没去过,只不过很少,路羽不给他去,仅有的那几次还被关在了办公室里不给出门。
叶凛还真的没现场亲眼看见过路羽上课的样子,他有那么一点点想看。
一点点,而已。
“你的课公开课是要录像的吗?”叶凛之前听路羽说过好几次,有些好奇,他听说这公开课就是作为学习资料公开的。
就是放在大学自己的资源网站里,所有登录校园账号的学生都可以查询学习。
“会,不过也是大课,很多人的,你去还多占我学生一个位置。”
叶凛又不是没上过课:“大传媒教室不可能满员的,我去过首都大学。”
首都大学的大教室,字面意义的大,从最下面走到最上面堪比爬山一样的新奇体验。
在外面花钱体会高处不胜寒的“孤寂”?首都大学表示你亏大了啦,想体验很简单呀,来早八上到晚八就行。
你,值得拥有。
路羽被噎了一下,就你懂是吧。
但该说不说的,她的课不是一般的受欢迎,满座有时候并不是虚言。
主要原因靠同行衬托。
和她同类型授课的老师好几个接近退休了,讲课也比较慢热,属于是课堂上能给的不多但最后考试给的相当多,于是同学们为了自己不挂科着想就都过来挤挤了。
挤一挤,感情好。
“不行,你别去。”路羽干脆摇头。
这路羽就已经很不敢想象了,要是叶凛在场,那她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不过这事可能也由不得她,一个月两到四次课,下次怎么着都得到综艺里边了,都不知道要不要请假……但六七月考试月路羽是真不忍心不上课。
虽然她这课学分不多,但她自己也很清楚她这课不好过,对专业掌握有要求。
数着手指都没几节课,一节课也就一上午或者一下午,讲不了啥就没了,再少一节课还是画知识点的那种,学生们真得架刀在脖子上了。
不是架在她脖子上,是架在自己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