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顿时响彻云霄,帕德玛就像惊醒一般睁开了眼睛。她先是迷茫了一瞬间,然后在视线落到艾尔芙的脸上时立刻激动地抱住了艾尔芙。
“太棒了,艾尔!”她兴奋地大叫了起来,“你把我救出来了——你把我救出来了,你赢了!”
接着帕德玛环顾四周,喊得更大声了。
“你是第一个带我回来的,你是第一!”帕德玛的眼睛绽放出惊人的光芒,炙热地视线几乎要把艾尔芙击穿。她甚至顾不上整理自己湿漉漉趴在脸上的头发,紧紧搂着艾尔芙上蹿下跳停不下来,“天哪,你就是最棒的,我就知道是这样!”
艾尔芙被她弄得满脸通红,但同时也高兴地笑了出来。
庞弗雷女士从旁边斜冲出来,高举着厚厚的毯子就把艾尔芙和帕德玛当头捂住了。
被毛绒被子阻断了观看好身材的视线,看台上的部分学生发出了失望的叹息声。
接着湖中央发出细微的声音,艾尔芙把脑袋上的毯子拨开,正好看见克鲁姆抱着赫敏浮上水面。
赫敏呛了一大口水,克鲁姆将她举过自己的胸口,在欢呼声中上岸。
“哦,天哪!”
赫敏有些兴奋地捂住自己的脸,有些不知所措。她接过庞弗雷女士递过来的毛巾,然后顺着这位善良夫人的手喝下了一大瓶驱寒气的药剂。
“你是第一个回来的,艾尔!”没管自己还在往外冒热气的耳朵,赫敏一把抓住了艾尔芙的手,像帕德玛刚刚做的那样剧烈晃了起来,“我真不敢想……太棒了!”
艾尔芙抿着嘴唇笑了一下,注意到裁判席上的卡卡洛夫表情并不好看。而克鲁姆就在赫敏的身后擦头发,看起来十分想插进她俩的聊天。
“你很厉害。”
艾尔芙冲克鲁姆颔首。
像是没想到艾尔芙会和自己打招呼,克鲁姆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后礼貌性地微微扯动嘴角,同样点了一下头。
“你也是。”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中肯,听不出来谦虚做作的意思。
在一开始得知艾尔芙是第四位勇士的时候,克鲁姆确实看不起这样的一个花瓶。他和大多数人想的一样,认为艾尔芙只是一个想获得荣誉的、无能的、作弊的小人。
但通过这两次比赛,克鲁姆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对手。她看起来弱不禁风,又是低年级的学生,可实则在两场比赛中她都以非常优异的表现完美赢下了其他人。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艾尔芙通过作弊得来的,克鲁姆不相信。他能从眼前女孩儿湛蓝色的眸子中看到对胜利的渴望与势在必得,而那正是艾尔芙的能力来源。
艾尔芙一直认为身为慕强的拉文克劳,她就是要站在所有人的头顶俯瞰群雄。
就在克鲁姆思忖之际,塞德里克带着秋·张爬到了岸上。他的身后是发抖的芙蓉,而芙蓉身后并没有人。
“她失败了?”帕德玛小声问着。
看起来现场所有的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把自己的脖子都伸的老长,恨不得能脸贴着脸近距离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加布丽,天哪……”芙蓉哽咽着,然后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几乎哭得不能自已。“那些格林迪洛……我以为,可是我的妹妹……”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本就不太好的英文更加让人难以听懂。
塞德里克把秋·张交给庞弗雷女士,然后对裁判们解释了刚刚水下发生的事情经过。
不过并没有人听他的话。马克西姆女士着急地想要去看芙蓉的情况,而邓布利多正在和巴格曼找人去湖里把芙蓉的妹妹救起来。卡卡洛夫当然不愿意听塞德里克的话,于是塞德里克的一番解释只能憋到心里。
他遥遥看向身上已经快干了的艾尔芙,脸上的笑容说不准是欣慰还是苦涩。
很快,黑湖平静的水面上又翻起一丝涌动。一只人鱼露出了水面,而她的胳膊下面正夹着加布丽。
“哦,加布丽!”
芙蓉惊叫一声,赶紧扑过去抓住了自己的妹妹。而那个小女孩儿也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整个人像树懒一样挂在芙蓉的身上不肯撒手。
“我估计她的分数会很低。”
艾尔芙说着,然后注意到邓布利多正在和浮上水面的那条人鱼交流。
他竟然会人鱼话,这是艾尔芙没想到的。她以为那么难听、尖利的声音正常人类是发不出来的。
而且人鱼话有的音极其尖,艾尔芙很难想象邓布利多这样的百岁老人是怎么用沙哑的嗓子发出那么细的声音的。
人鱼一边比划一边说,期间还扭头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勇士们。艾尔芙看见邓布利多也往这边看了,不过她不确定老人是否对自己露出了肯定的微笑。
哈利和罗恩一直在看台上冲艾尔芙招手,毕竟这次比赛他们盯了什么也不会发生的湖面看了整整一个小时,好不容易结束这种煎熬让他们都高兴不已。
艾尔芙冲他们挥手的同时,视线仍不可自抑地扫向教师的座位。尽管那里坐着一堆的教授,但艾尔芙还是第一眼就从人群中分离出了那道气质与旁人格格不入的身影。
就像她第一次看见他时感受到的那样。
装作不在意地收回目光,邓布利多也已经和上岸的人鱼交流完毕,叫着所有的勇士集合公布最后的分数。
学生们也翘首以盼这最后的时刻,他们冻红的手掌随时准备开合起来,给勇士们加油鼓劲用。
克劳奇依旧没有出席,还是由珀西代为参加。他一本正经地站在巴格曼的身侧,用上级看下级的欣慰目光看着艾尔芙。
尽管艾尔芙有些想笑,但她也意识到这代表自己在这场比赛中发挥得不错。
帕德玛还在场外不停地比划加油的手势,一会儿双掌合十祷告,一会儿又三指并拢指天神神叨叨的样子。
巴格曼喜气洋洋地请了两声嗓子,然后用魔咒把自己的声音扩音到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清的程度,这才依次宣布比赛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