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高速公路桥到河面的垂直距离超过了二十米。
如果掌握不好入水的角度,落到水面上都能拍死人。
苏无际在跃下护栏的那一刻,便高声喊道:“憋气!”
白牧歌立刻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憋住!
苏无际的指节深陷白牧歌腰窝,在空中便将怀中的人儿旋至身侧,下一秒,这两人直接坠入河中!
白牧歌的身体瞬间被秋夜的凉水包裹!
这河水比想象中更冷,让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不过,她并没有感受到太强的冲击力,因为苏无际特地调整了入水的角度,水面所带来的绝大部分冲击力,都被苏无际所承受了!
否则的话,白牧歌那断裂的肋骨,怕是又得伤上加伤。
这河面的宽度超过上百米,两人没入水里,根本不见踪影了!
桥上的人们并没有对着河面开枪,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有几人的表情里甚至还透着茫然。
“怎么办?这男的是疯子吗?连秦北河都敢跳?”
“搞成了这个样子,我们怎么交代?”
为首的那个男人眉头紧紧皱着,重重地拍了一下高速护栏,恼火地说道:“我特么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怎么能遇到这种疯子!都给我下去,沿着河岸找人,要是找不到,咱们就等着完蛋吧!”
…………
苏无际单手紧紧抱着白牧歌,像鱼儿一样在秦北河中潜游着,顺流而下。
白牧歌同样双手抱着苏无际的后背,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此刻,白大小姐的丝绸睡裙已经在水流中妖娆舒展,裙摆缠上苏无际紧绷的腰腹,两人的下半边身子也是紧紧相贴。
那无比美好的臀-腿曲线暴露在水中,可惜却无人得见。
白牧歌的憋气能力似乎还挺强,竟是坚持了足足两分多钟的时间。
她在觉得彻底憋不住的时候,立刻拍了拍苏无际的后背。
苏无际便抱着她,迅速浮到了水面上,冒出头来。
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两人起码已经出现在高速公路的两百米开外了。
此时,白牧歌的头发湿漉漉的,脸上也全是水珠,月光洒在她的脸上,仿若洛神出浴,极为动人。
尤其是……这么近距离地紧紧抱着这样的美人儿,对方的温软腿侧毫无阻隔地贴在自己的大腿上,苏无际在这种关头,居然有种心猿意马的感觉了。
两人之间,只有一层湿透了的睡裙阻隔,白牧歌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苏无际的胸肌是多么的坚实——然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苏无际此刻对于对方软柔胸肌的感受同样清晰。
白牧歌的三观歪,但身子正啊!
这位大小姐的情感的确是淡漠了一些,但她在生理方面绝对是个正常人。
和一个自己并不讨厌的男人这般紧密相拥,白牧歌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给出了一些反应!
温热又凌乱的喘息喷在苏无际的侧脸,刺激得后者喉结重重滚动。
不过,苏无际很快凝神,脚下划水的动作不停,一直朝着更远处游着。
在白牧歌又深呼吸了几口之后,苏无际抱着她再度潜入水中。
暗流在他们相贴的躯体间蜿蜒,白牧歌能清晰感知到男人绷紧的腹肌正抵着自己微微抽痛的肋骨,对方滚烫的掌心毫无间隔的覆盖在自己的后腰上,似乎让这冰凉的河水都无法再侵袭自己的身体。
她试图蜷缩身体,想和苏无际稍稍拉开一些距离,却被水流推着更紧地嵌进身边男人的怀里。
这时候,苏无际已经明显加速了,他的双腿在迅速摆动着,无意间反复碾磨着怀中女人最娇最嫩的腿-根,白牧歌的体内涌出了一股难言的悸动,不得不在水流的颠簸中紧紧咬住下唇。
当这两人再度冒头的时候,又是两分多钟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憋气憋得太久了,还是体内的某些悸动所带来的反应,此刻的白牧歌已是俏脸通红,耳根烧得发烫,仿佛有团火焰在顺着与苏无际紧紧相贴的肌肤蔓延着。
大腿之间所残留的酥与麻的感觉,如同沾了蜜的蛛丝,缠着她的心神,往深不见底的漩涡里坠落。
“你……”满脸通红的白牧歌刚要开口,忽然被苏无际按着后脑,重新埋进他的颈窝。
两人立刻没入水中,水面再度泛起细密的波纹。
下一秒,便有强光手电从远处照了过来,随后光柱又扫向了别处。
…………
在秦北河里潜游了半个多小时,苏无际拐进支流,又游了十几分钟,终于抱着白牧歌上了岸。
追兵已经不知道被甩出多远了,连个影子都看不见。对于颇为敏感的白牧歌而言,这五十几分钟的水下逃亡,漫长得像一场旖旎私刑。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身体深处的悸动使然,刚刚在水中的时候,白牧歌还不觉得有多冷,此时被抱上了岸,夜风一吹,立刻打了个哆嗦。
“得找个地方让你洗个热水澡,不然容易失温。”苏无际说道。
他倒是不怕自己失温,毕竟腰里还挂着一根通红的烧火棍呢。怀中抱着这样的美人儿,现在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你……放我下来吧。”白牧歌说道:“我自己可以走。”
苏无际说道:“算了,你的脚太嫩,万一扎破了,再感染,就麻烦了,我皮糙肉厚,无所谓了。”
白牧歌不再说什么了,搂着苏无际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似整个人已经瘫在了他的怀中。
她的睫毛轻颤,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回想着水中的那种摩擦与悸动之感。
月色在芦苇荡里酿出青雾,苏无际抱着白牧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最后一片浅滩。
湿透的睡裙下摆贴着苏无际的腰间,而白牧歌最后那一件布料不多的贴身衣物,就毫无阻隔地暴露在另一视角的空气中。
走了几分钟之后,苏无际说道:“前面有一片民房,咱们看看,能不能洗个热水澡。”
白牧歌说道:“他们看到我们大半夜的这样上门,应该要报警了。”
她的身体素质看起来确实不错,在刚刚出水之时打了几个哆嗦之后,现在居然不再发抖了,苏无际的手穿过她的腿弯和腋下,能够感觉到对方的皮肤在渐渐升温。
前方是个河边小镇。
此时已经大概凌晨四点半钟了。
走到了一处还亮着灯的民房前,苏无际听着院里的动静,抬手敲了敲门。
“我们要做好被人打出去的准备。”白牧歌说道。
她的身体热乎了,但是语气却仍旧冷淡。
紧接着,里面传来了拔开大门插销的声音,随后,门檐上的白炽灯亮了起来。
一个驼着背的老奶奶,打开了房门,随后怔住了,说了一句:“作孽哦,怎么搞成这样,年轻人太不小心了哦。”
暖黄光晕里,两具年轻的身体,正蒸腾着残余的水汽。
此时,白牧歌已经下来了,她赤足踩在青石板上,丝质衣料紧贴着腰窝凹陷,透出底下樱粉的肌肤。
“奶奶,不好意思,我们野泳迷了路,能不能在您家歇歇,洗个澡,明天一早就走?”苏无际说道。
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见鬼的理由,穿成这样子,实在不像是野泳,野-战还差不多。
白牧歌冷冷淡淡的补充了一句:“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可以给你钱,很多。”
“作孽哦,给什么钱,快进来,两个娃娃别冻着了。”老奶奶立刻说道。
苏无际看了看白牧歌,小声地说了一句:“你确实不太通人性。”
白牧歌扭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我要给钱还错了吗?”
苏无际没搭理她,问道:“奶奶,您怎么起那么早?”
厨房里已经传来了热粥开锅的香气了。
“年纪大了,每天三点多就起床了。”老奶奶把两人领到院子一角的洗澡间,“这里面有热水器,我儿子给装的,水整天都是热的,你俩快洗洗。”
苏无际笑着说道:“一起洗呗?”
白牧歌没理他,光着脚进了浴室,把某个只会口嗨的家伙关在了门外。
这里面铺了瓷砖,出乎意料的干净,还有两双拖鞋。
热水流遍全身,身体由外到内开始变得暖洋洋起来,却让白牧歌想起了和苏无际一起在水下身体紧密相贴时所产生的热量。
似乎哪哪都被这家伙给碰了。
亏大了。
但那一股平日里很少体会到的安全感,竟是让情感淡漠的白牧歌有些难以自拔。
“事情有点麻烦了。”她轻轻自语,复杂的眼神逐渐变得清冽起来。
“喂,毛巾和换洗衣物都在这儿。”苏无际说道,“开门,我递给你。”
洗澡的时候,白牧歌把自己的睡裙和贴身裤裤也一起洗了,一时半会儿可干不了。
她本来还准备把湿衣服继续穿在身上呢。
白牧歌把浴室门打开了一条缝,苏无际把毛巾和一套睡衣递了进来:“这是老奶奶孙女的,都洗干净了,孙女在外上大学,平时不常回来,你可以凑合穿,但是里面得真空了。”
“好。”
白牧歌穿上了这长袖长裤的睡衣,走了出来。
这普普通通的睡衣,最多不超过五十块钱,居然被她穿出了一种奢侈品高定的感觉来。
她也没有避着苏无际,直接把自己那件布料不多的短裤和睡裙晾在了院子里,随后说道:“你去洗澡吧。”
等苏无际洗完了澡,老奶奶已经给他们盛了两碗热乎的小米粥,白牧歌喝完,感觉疲惫一扫而空,有些难言的舒服与放松。
随后,她借了老奶奶的老年手机,给白东河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这里的具体位置。
“来,你们休息休息。”老奶奶把俩人带进了房间里,“这是我孙女的卧室,床铺都是干净的,你们可以补个觉。”
白牧歌看到柔软的床褥,竟是控制不住地有些意动。
苏无际说道:“你在床上睡,我去沙发眯一会儿。”
白牧歌却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是矫情的人,这床挺宽的,足够两个人睡。”
苏无际瞪大了眼睛:“你白大小姐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吗?这要是传出去……”
白牧歌上了床,睡在了里侧,盖上了被子,翻身背对着苏无际,淡淡的回了一句:“在河里的时候,我身上哪里没被你碰过?”
这听起来很冷淡的一句话,差点没把苏无际点燃了。
他立刻回想起来了在秦北河里紧紧相贴所带来的那种悸动。
他看着美人儿背对自己的曲线,有点无法判断这是不是对方给出的邀请。
“在河里……那不是特殊情况吗,我也不是故意碰你的……”苏无际也有点不太淡定,坐在了床边,想到了自己功法的限制,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睡外边。”
白牧歌没有回应,似乎已经睡着了。
苏无际也掀开被子,直挺挺的躺了下来,两眼望着天花板,脑海里有两个不穿衣服的小人在不停地打着黄色的架,毫无睡意。
…………
几个小时之后,白东河带着一众手下赶来,进入了房间,随后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此时的白牧歌几乎整个人都嵌在苏无际的怀里,左腿正不偏不倚压着对方的腰腹,素来冷若冰霜的睡颜,此刻竟是染着动人的海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