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总督在副官的陪同下,骑着马来到了城外。
城外不远处搭建起了一座座帐篷,这些帐篷连成一片,形成了一个临时的指挥所。
当乌兰总督走进最大的那顶帐篷时,早已等候在此的一众部落头领们纷纷站起身来,恭敬地向他行礼。
乌兰总督面沉似水,环视一圈后,走到营帐中央的一张地图前站定。
“右一、右二、右三,你们三个部落的军队听令!”
“从现在开始,你们要派出精锐部队,日夜不停地对靖难军的阵地发起扰袭行动。”
“务必让他们无法得到片刻安宁,连睡觉都成为一种奢望,我要活生生地把他们耗垮!”
乌兰总督用手指着地图上靖难军的营地位置,眼神犀利如刀。
听到命令,右一部落的头领率先站起身来,他身材魁梧,满脸胡须,声如洪钟地回答道:“遵命,总督大人!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紧接着,右二和右三部落的头领也齐声应道:“是!”
乌兰总督微微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另一边,继续下达指令:
“左一、左二、左三,你们三个部落负责伏击靖难军的后勤补给线路。”
“要知道,他们可是跨越茫茫沙漠,长途跋涉而来。只要切断了他们的后勤供应,这群人必然会因为缺乏物资而陷入绝境,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饿死!”
“明白,总督大人!”三位部落头领异口同声地答道。
毛熊在这片广袤草原上的统治手段极为残忍血腥。
对于那些胆敢违抗命令的部落,他们毫不留情,甚至会采取灭族这样极端的方式来杀鸡儆猴。
然而,在划分部落时却又显得异常简单粗暴。
以总督府所在之处为中心轴,位于左侧的便依次称为左一、左二、左三等;同理,右侧的则相应地称作右一、右二、右三等。
这种看似随意的命名方式,实际上却反映出了毛熊统治者对各个部落的绝对掌控力以及不容置疑的权威地位。
乌兰总督下完令,各部落头领露出会心的笑意,这不就是他们一直以来对付中原军队办法吗?
乌兰城附近的草原部落军队纷纷行动起来。
夜幕笼罩下的靖难军外围阵地上,万籁俱寂,只有负责警戒的哨兵们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月光洒在大地上,映照出他们凝重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一名哨兵瞬间被子弹击中,他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痛苦的哀嚎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隐藏在暗处的暗哨反应迅速,毫不犹豫地朝着刚才冒出火光的方向猛烈射击。
尽管不知道是否能够击中敌人,但这一连串密集的枪声足以将熟睡中的战友们从梦中惊醒。
藏兵洞内原本正在休息的战友们听到枪声后,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纷纷迅速起身,抓起身边的武器,冲向各自的战斗位置。
紧接着,一发照明弹腾空而起,照亮了整个阵地。
士兵们借着明亮的光线,一边向外疯狂扫射,一边紧张地搜索着敌人的踪迹。
与此同时,其他士兵则赶紧将受伤的哨兵小心翼翼地抬回安全地带,进行紧急救治。
不一会儿,连长手持着手枪一路小跑而来。他满脸焦急地对着战士们大声问道:“弟兄们,刚才到底是哪里开枪?”
一名眼尖的战士立即回答道:“连长,我看像是西边那一片,不过对方只开了几枪就没动静了!”
连长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好,大家提高警惕,千万不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加强巡逻和观察,一旦发现任何异常情况,立刻报告。”
“我现在马上去给团长汇报这里的情况!”
说完,连长转身匆匆离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没过多久,从各个阵地上纷纷传来了遭遇敌人小规模袭击的消息。
孙德胜听到这些报告之后,当机立断地下令要进一步强化一线阵地的火力配置,尤其是增强那里的炮火力量。
“只要那些家伙敢再来搞什么偷袭,我们就立刻用猛烈的炮火招待他们,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他们跑得快,还是咱们的炮弹飞得更快!”孙德胜一脸严肃地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原本安静的战场突然又响起了枪声,显然敌人再次发动了偷袭行动。
然而这一次,还没等敌人反应过来,靖难军这边迅速做出了应对。
刹那间,数枚照明弹腾空而起,瞬间照亮了整个战场,使得敌人的身影暴露无遗。
与此同时,震耳欲聋的火炮轰鸣声接踵而至,密集的炮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敌人所处的位置,形成了一片火海。
短短五分钟的炮击过后,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和尘土。
一支训练有素的突击队迅速抵达刚刚被炮火覆盖的区域展开搜索工作。
经过一番仔细搜寻,队员们最终只找到了一些零碎的肢体残骸以及少量残破不堪的武器装备,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有价值的发现。
经历了这样一轮激烈的交火和无情的炮火打击之后,直到天色大亮,敌人再也不敢贸然前来偷袭了。
毕竟面对如此强大而精准的炮火攻击,任谁也承受不了这种巨大的压力啊!
当敌人将此次失利的消息传回到乌兰总督那里时,这位一向自负的总督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来日夜扰袭这套战术已经失去作用了,眼下想要打破僵局,似乎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偷袭靖难军的后勤运输队上面了。
就在此时此刻,乌兰总督依然迟迟未向毛熊皇帝发出求援信号。
只因他心中暗自思忖,若如此行事,定会被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视作无能之辈。
一旦这般印象深入人心,恐怕自己头顶的乌纱帽便要不保,甚至有可能遭到无情的罢黜。
时光匆匆流逝,三日之后,那支前去偷袭敌方后勤运输队的军队终于缓缓归来。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令人触目惊心的惨状——士兵们个个身负重伤,或缺胳膊少腿,或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他们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仿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乌兰总督心急如焚,急匆匆地迎上前去,满脸焦虑地质问道:
“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恐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