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拉着袭人行走在荣国府的院落中,一边盘算着如何妥善处理与王熙凤之间的关系。此刻的我想通了许多事情,摸着怀中王熙凤的卖妻书,手心里全是冷汗。
眼下元春尚未晋封皇妃,四大家族表面上以贾府的公爵之位最为显赫,其次是史家的侯爵,再次是王家的伯爵,而薛家则并无爵位。
然而这些都只是表象,真正的权力中心并非爵位,而是官位实权。我停下脚步,靠在一棵树上,轻轻叹了口气。
王家的王子腾才是四大家族真正的支柱,掌控着四大家族的全局。王家在贾府里安插了两个关键人物,一个是贾宝玉的母亲王夫人,她幕后操控着贾府的事务;另一个就是王熙凤,她是贾府实际的当家人。
王熙凤作为王家安插在贾府的重要棋子,维系着贾王两家的紧密联系。我深知一旦将卖妻书之事公之于众,破坏了贾王两家的联姻,势必会招致王家的疯狂报复。
尤其是王子腾,做为老皇帝的心腹,就任京营节度使,相当于拱卫皇城的军区司令,一旦触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处,我不禁又想起了林黛玉的父亲林如海,这位官居兰台寺大夫兼巡盐御史。也是颇受新皇信任的钦差大臣。我暗暗感觉到,这两人一个是老皇帝的心腹,一个是新皇帝的宠臣,迟早会发生些什么。
我现在不想去招惹这些大佬,只要好好的活着就好,他们无论现在多么的权倾朝野,都会在复杂的皇权斗争中谢幕。
然而美色当前,我却明知故犯的一直在给自己挖坑埋雷。暗中救下秦可卿就是一步险棋,我现在可以基本确定秦可卿就是皇室中人,而且是皇室斗争的失败者。收留秦可卿就是在为自己的未来埋雷。
而与王熙凤发生关系,破坏贾王两家的联姻,就是在埋第二颗雷,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思虑良久,我决定再去见一见王熙凤,与她达成私下的和解,以免招致王家的疯狂报复。
我在袭人的引领下,沿着抄手游廊,来到了王熙凤的院子。廊外有几竿翠竹,在微风中摇曳。
袭人上前轻轻叩响了院门,不久出来迎接的竟是平儿。她身着一袭浅绿色的衣衫,容颜秀丽,肤色白皙,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微微一怔,眉眼间出现了一丝复杂神色,轻声说道:“李公子,请随我来吧。”
我跟着平儿穿过院子,踏着青石小径,旁边的花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一次,她没有让我在院子里等候,或许是觉得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再故作矜持也毫无意义。
平儿引领着我直接进入了王熙凤的房间,只见她正坐在一张书桌前,桌面上摆放着一摞账本。
她抬起头来,与我四目相对,昨夜的种种再次涌上心头,纵然是王熙凤,她的脸上也不由得微微发烫。她放下手中的账本,带着一丝羞恼说道:“李公子,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语气严肃的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王熙凤似乎并不想与我单独相处,犹豫了一下才道:“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我明白她的顾虑,但必须和她单独谈谈,否则恐怕会出现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于是从袖中抽出了那张卖妻书道:“关于这件事,也可以当面说吗?”
王熙凤看到那张卖妻书,脸色微变,她终于明白我要和她谈什么。只得对平儿吩咐道:“平儿,你先出去一下。”平儿顺从的退了出去,我也示意袭人一同出去等候。
房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王熙凤两人,她一脸平静的说:“现在没人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我看着她,神情凝重的说:“我知道夫人的婚姻不是你和贾琏两个人的事情,而是贾家和王家的联姻,所以不可能说断就断。”
王熙凤的眼神中流露出感慨和无奈:“你现在才想明白,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做?”
我从袖中抽出那张卖妻书说:“夫人,你和贾琏的婚姻是贾王两家的联姻,是两个家族的大事。如果我将卖妻书公之于众,必将遭到两个家族的疯狂报复,后果不堪设想。而你也会失去管家权,这对我们两人都没有好处。”
王熙凤冷笑了一声:“你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未免也太晚了些吧。”她顿了顿,眼珠一转,“不如这样,你把它交给我,我们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夫人,我没那么愚蠢。这张契约虽然让外人看到,我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却可以防止夫人对我的报复,因为这一纸契约如果传开了,夫人就会立即失去贾府的管家权,成为王家的废棋。”
“正因如此,这张契约才有着强大的威慑力,可以暂时保证我的安全。只要你敢派人杀我,我就把这张契约公布出去,到时候我死了,二奶奶也会名誉扫地,咱们大家一起死。”
王熙凤的脸色阴晴不定,沉默了片刻,说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将卖妻书收好,语气平静的说:“很简单,我们维持现状,只要这张卖妻书不出现在世人面前。夫人依然是琏二奶奶,我依然是李公子,咱们一切如常。你看如何?”
王熙凤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猛的站起身,指着我道:“你休想!你占了我的便宜,就想这样一走了之?没门!”她说着,扬起手就向我打来。
我轻松的躲开了她的攻击,并顺势将她抱在怀里,坐在她的椅子上。
温香软玉在怀,我忍不住想起昨晚的旖旎,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与她拥吻在一起。她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我在她耳边轻声说:“如果夫人需要,我随时可以满足你。”
王熙凤在我的怀中挣扎着,粉拳无力的捶打着我的胸膛。我闻着她身上的女人香气,心中升起一丝怜爱。她打累了,喘息着说:“总之,你睡了我,就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没那么容易!”
我放开她,看着她羞红的脸庞,问道:“那夫人想要怎样?”
王熙凤黛眉微蹙,认真思索了一番,才从我的怀抱中抬起头,说道:“我现在想不起来,这样吧,你以后需要答应我三件事,我就宽恕你。你看怎样?”
我缓缓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睡一次就要答应你三件事恐怕不成吧。我不答应。”
王熙凤的脸色瞬间变了,杏眼圆睁,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
我却抢在她之前,说道:“睡一次只能答应你一件事,而且是我能够做到的事。”
王熙凤反驳道:“不行,必须三件。”
我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提议道:“那这样吧,我先答应你一件事,如果将来你还想让我答应你第二件事,夫人就必须再陪我睡觉。要不然那就免了。”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王熙凤脸颊发烫,羞恼的瞪了我一眼,看到我坚定的眼神,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一言为定。”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子,咱们就算达成和解了吧?”
王熙凤认真的望了我一眼,说道:“好,我们和解。”
我亲了亲她红润的嘴唇,从椅子上起来,轻轻的将她放在地上。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我知道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凝视着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才轻声说:“那我走了。”
走出几步,想起一事,突然停下,回头询问:“想来你已经查探到你夫君贾琏和尤二姐的事了吧?”
王熙凤抬起头,目光与我对视,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错,他们的地址我已经查明了。你想说什么?”
我看着她,想到她逼死尤二姐,为自己埋下祸根,劝慰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不要再钻牛角尖了。你要是想了,或是看着他们眼烦,就来找我。至于二奶奶的身份,你暂时还是要做的。”
王熙凤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像是突然想通了,语气释然的说:“你说的对,他们爱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好了,我就当不知道。”她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只不过贾琏以后,休想从姑奶奶手里再拿走一两银子。”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还有,希望夫人以后不要再做那些放高利贷,逼死人命的事了。”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劝诫,“既然贾琏这样对你,你何必如此为了贾家呢?财政亏空了就让它亏着,危机早点爆发比晚爆发要好。”
王熙凤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都知道了什么?”
我平静的回答:“我看到你的心腹来旺儿去了当铺,知道现在贾府账面月月亏空。既然养不起了,就不要养就是,万不可再做伤天害理之事,以此来填补贾府的亏空。”
王熙凤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会考虑的。”
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