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小看了江黛。
她不仅能吃两头，她还能再吃一头。
江黛朝脚尖着地女鬼扬起业务微笑，“这位领导，我能打开鬼门，你能给我什么报酬？”
刚蹲在门口，听完江黛跟道长和ZF领导讨价还价全程的女鬼：……
“我也要签合同吗？”
女鬼穿着白衬衫深蓝裙，烫着九十年代最流行的波浪卷。
看起来又青春又妩媚。
江黛垂眼扫向一反常态缩进床底的伍常德，笑容不变道。
“领导，您这话说的，鬼门大开，最大受益者，难道不是你们吗？”
“今天之前，你们肯定每天都在想，想着只要能投胎，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现在机会来了，怎么还讨价还价了？”
小孩鬼听不下去了，“你、你不是已经从老道和ZF手里拿到超多资源？你怎么这么贪心？”
这小孩鬼，吃她的喝她的目前还处于劳务合作期，怎么能替别人说话？
扣钱。
江黛笑容不变，“这不是一码事。他们给我钱，是因为我能替他们解决问题。你们想让我解决问题，给钱才正常？”
小孩鬼一脸的天真无邪，“那我们就等鬼门大开后进去。”
江黛笑容变大，“那我再关上。”
“道长可没规定我开多长时间。你们进不去，那是你们的问题。”
小孩鬼被无耻的商人嘴脸震惊到，眼泡含泪马上就要哭出来。
女鬼深知这个坑踩定了，她叹气道，“我可以交换，不过你也知道，无产阶级的鬼，拿不出多少好东西。”
她早听闻江黛的大手笔。
即便是她手底下那个被孝子贤孙供起来的活的最滋润的鬼，也壕不过江黛。
江黛一想也是。
“没钱的话，只能卖力气了。”
消耗消耗未来进口的大批纸扎手工制品，为种花家腾地方。
女鬼惊喜，“一个月三万？”
江黛，“亲，大白天，别做梦。之前是我主动招聘，月薪自然高。”
“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包吃包住都算我善良。”
“这样，包吃住，底薪五十，看表现涨工资。”
“你先挑十万只优质鬼出来。我们现在签署劳务合同。”
三万月薪与五十月薪的落差实在太大。
女鬼不想签。
“亲，你别看这个月薪少，它的进步空间大啊。”
江黛熟练画饼，女鬼一脸无语。
“五十只是个起步，主要用来挑出没能力事又多的鬼。”
“你看到我签的这份合同内容没？纸钱、纸扎全是给你们准备的！”
“去了我们那，别的不说，吃饱睡好肯定没问题。我们还会每天挑选优秀员工进行奖励。”
女鬼犹豫，“五十，也太少了，我怕它们心里不平衡。”
江黛打断担忧，“每天我们都会挑选出一百个优秀员工，给1000到3000的奖励。”
“鬼领导，这可是我为你专门准备的福利！”
“你知道的，我之前找的都是没什么本领的孤魂野鬼，你的优质鬼难道还卷不过它们吗？”
女鬼一想也是。
“最重要的是，投胎它有风险！”
江黛加大筹码。
“累计三十年的鬼一下子涌入地府，排队等待期间也会渴会饿的吧。”
“好不容易等到投胎，你觉得投成人的概率有多大？大多鬼肯定投成蚊子苍蝇臭虫，人间痛苦一日游后再回来排队！”
“这一弄，履历都不清白了。”
女鬼蚌住了。
她一个鬼，想的都没江黛长远。
“就算投成人，你觉得富家子弟的概率有多少？”
“未来五到十年，柯兰星大环境肯定处于低迷状态，因为道学精英会失业，失业等于没钱，而你们大多数人就会投胎成失业没钱的小孩。”
女鬼被说动。
是啊！
投胎就是轮回。
比起不确定的未来，还不如抓紧机会拼一把。
“江老板你说的对，我先签个百万优质鬼劳务合同，我能调出五百万只鬼。”
多、多少？
女鬼扬起灿烂微笑，“五百万！”
这下轮到江黛蚌住，“等等，我先想想，先让我想想。”
牛多了，地就不够耕了。
五百万只鬼一下子涌入种花家，种花家会被挤爆吧！
它们住哪儿啊？该怎么管理啊？刚收的贡品能不能撑的住？
女鬼认真思考，“你说的对，五十只是起点，我们会展现出超强能力，赚更多的钱。”
你先别着急，让她先算算账。
五百万鬼，每个月五十块，一个月光工资就得支出共2.5个亿。
这其中还不包括腾地方、培训、香烛等各项花销。
真加起来，肯定超五亿。
失策了！
月支出五个亿，就是在给国家增负担。
他们还不确定这些鬼能不能用，好不好用。
江黛立刻跟沉霖沟通。
确定目前能接收的最大量是十万只鬼。
女鬼失望叹气，“行吧，十万就十万。”
江黛拿出合同，看到每个月支付五十块的工资心痛。
十万只鬼，每个月五十块，就是五百万。
得再找机会问柯兰星ZF领导要回这笔钱才行。
等女鬼离开，江黛拖出一脸想死的伍常德。
“躲什么呢？”
伍常德脸色灰败，“她就是，就是……”
“我懂，你那看了三天就腻的爱情。”
伍常德挽尊，“两年！是看了两年才腻。”
江黛无所谓，“反正她看不到你。”
女鬼早就发现躲在床底的伍常德，漂亮的眼睛看都没看一眼。
伍常德以为自己藏得好，也松了口气。
“走呗，开门去。”
伍常德被拽起，踉跄两步才说，“现在开门吗？你那个，你那个不是答应道长，让他大展雄风？”
“对啊。所以现在并不是开所有地府门，而是开一小扇，我要先跟地府领导谈合作。”
伍常德不可置信。
这女人居然要四头通吃。
等等。
打开地府，最大的筹码就是他！
一想到即将面临的上刀山下油锅的可怕下场，伍常德直打哆嗦。
“我、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带我去你家地府。”
江黛温柔浅笑。
牵动的铁链一下下拍击伍常德脑袋。
伍常德像个不倒翁般摇摆。
“是谁给你的自信，来跟我谈合作？”
伍常德脖子一梗，“我想去你们家地府，只要你答应我这要求，我就开鬼门，不然我不开。”
听了那么多，他早就发现江黛的倚仗是他。
他不想接受惩罚，他想活下去。
既然江黛能谈合作，他为什么不行？
江黛看着这个自信又普通的男人，缓缓吐出一个字，“行。”
找到希望的伍常德小心翼翼打开小扇鬼门。
几乎是下一秒。
空荡荡的门口聚集了数不清的鬼差。
他们的脸因长期愤怒变的通红。
他们的拳头因长期愤怒变大。
一看到伍常德，所有鬼差流出血泪，嘴里发出吱嘎吱嘎磨牙声。
伍常德害怕缩到江黛身后。
江黛一把拉出，
“各位领导，我把关闭鬼门的罪魁祸首带来了，你能给我什么报酬？”
惊觉被卖的伍常德惊恐尖叫，“江黛，你不讲武德！”
江黛扬起业务微笑，“亲，咱们没签合同喔，所有口头答应的，都是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