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发出来的有点迟,所以只能二合一大章节了,原因最后讲)
战士们的配合默契,随着一名战士的攻击,另一名战士则迅速收枪准备。
每当一只蹒跚怪被击倒,队伍侧位的战士们便迅速上前,将戳刺的动作更换为朝着地上扎来补刀,来确保彻底消灭敌人。
尽管长枪绝非已经进入现代战争的战士们平日里所训练过的东西。
但是从境况发生到他们进入“游戏”,时间上其实已经过去了一周。
就算为了保密没有告知过原因,章将军也悄悄地提升了自己营区下面的刺刀拼杀和格斗的训练量——应付特殊的边防争端的时候,战士们甚至专门训练过狼牙棒、关刀和“自拍杆”。
总而言之,在接战之后,战士们的表现甚至比投掷杀伤的时候还要好,因为他们的动作如同经过训练的舞者,流畅而有节奏,形成了一道道致命的攻击波。
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的蹒跚怪涌来。
人的错觉是很容易产生的。
电影拍摄中,只要将镜头内狭窄的地方填上人物,大脑就会自动脑补在看不见的地方也有着人山人海。
这是使用少量的群演拍摄出来闹市人群的简单技巧。
而在战场上,这样的效应也是相同的。
没有高地方便观察,没有空中的飞机或者卫星提供影像,近距离接战消耗了一定时间之后,一抬头自己的前方却依旧能够围上来几层身影,人们就会产生敌人的数量似乎没有尽头的错觉。
这是当然的。
因为在激烈的战斗中,一分钟和三分钟的区别就没有那么长;在激烈的战斗中,人也不可能安心地将人头来一个数量上的清点。
多、累、恐惧。
简单的情绪不会轻易压倒炎夏的战士们,但是简单的情绪会不断累加。
它们腐烂的身体在阴惨惨的双日光照下,显得愈加狰狞。
战士们的力量也在逐渐消耗。
就在此时,预定绕后攻击的同伴们的行动似乎起到了作用。
因为红色的光芒,裹挟着奇特的嗡嗡声,从侧翼迅速掠过。
那是得到可以自由单独行动的,绕后攻击几位成员之中,甄飞羽的“光剑”等离子剑。
不但有着某Ip看到了会大发律师函的外表,甚至还具有不弱于电影视效的表现力。
因为等离子剑冒出来的光亮,就真的隐隐让寒冻苔原的空气,都炎热和干燥了几分。
红色末端因为移动,似乎有些色相变化,而最终,这橘红色的光亮,就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锋利的弧线。
第一次的攻击,甄飞羽的等离子剑精准地穿透了最近的蹒跚怪的头颅,高温瞬间将其头部烧成了焦炭。
蹒跚怪群速度上略微的提升,似乎仅限于一往无前地冲锋时候才有用,当需要它们转向的时候,似乎还是那副慢吞吞的摸样。
这就让本身其实并不是速度见长的甄飞羽,在蹒跚怪的侧翼穿梭简直是灵动如飞的幽灵。
而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滋滋声和焦臭味。
之前在投矛的杀伤下也显得没事的蹒跚怪,似乎是终于遇到了自己的克星。
等离子剑所到之处,蹒跚怪的身体仿佛被切割的蜡烛,瞬间被高温切开,内部组织迅速碳化。
一只坚强的,早就插满了投矛却还能移动的蹒跚怪,被甄飞羽从中间劈开,它那腐烂的内脏瞬间被高温蒸发,留下两半焦黑的躯体轰然倒地之后,就再没有移动了。
火攻!
这个想法被章将军和指挥作战的政委同时想到,但是两人回望了一下风向和自家基地那木质的棚屋后,还是将这个想法按了下来。
为什么赤壁之战,诸葛丞相需要借东风,又为什么需要黄盖使用苦肉计,带着易燃物的小船假意投奔而去?
因为武器的杀伤和毁灭的范围不重要,将杀伤和毁灭的武器投射出去才重要。
就像我们试射的一发导弹,并没有使用传说中毁天灭地的核武器,而只是常规弹头,配上了距离和奇妙路径的展示,就足够让诸国闭嘴。
因为火焰需要东风来投送,因为火焰需要黄盖的小船来引燃和点火。
现在在这样近的距离内使用火攻?
蹒跚怪群会不会被消灭他们不清楚,后面好不容易打下基础,有房住、有床睡、有水喝、有火烤的生活,肯定是要遭到破坏了。
甄飞羽带着等离子剑,尽可能快地骚扰着,这也让前方战士们的压力瞬间大为减轻。
怎么都死不了的,被(数据删除)“复活”的亵渎尸体们,现在也终于见识到了属于它们的死神的镰刀。
每一次挥舞,炙热的光亮,都会带来致命的攻击。
一只试图扑上来的蹒跚怪瞬间被切成了三段,高温将它的身体几乎瞬间气化,只留下一地焦黑的残渣。
而孔崩山的宙斯锤,也抓紧时机入场了。
他手中握着的宙斯锤,如果有灵能或者电磁场的视觉的话,应该可以看到,此时正闪烁着兴奋的微光。
比起等离子剑那会被打官司的外观设计,宙斯锤的设计就更加独特一些了。
锤头宽大而沉重,但是意外地重量不是那种人手负担不起的程度。
在真实系的武器中是没有这样的大体积钝器的,这样的东西只出现在戏曲和演义之中。
如果真的有这么大的,多半也是空心的,因为实心的钢铁就不是现世中的正常人能够轻松拿捏的东西。
孔崩山没有像甄飞羽那样夸张,他选择悄然接近目标。
屏住呼吸,孔崩山的目光便紧盯着前方的蹒跚怪。
随后,宙斯锤的锤头被他高高举起,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吼声,孔崩山也是猛地向下一砸。
锤头重重撞击在蹒跚怪的头部,发出如同雷霆震怒的声响。
随着锤头的撞击,蹒跚怪的身体被强大的冲击力撕扯,骨骼碎裂的声音似乎在战场上清晰可闻。
但是,重点还在后面。
一道耀眼但是短暂的生物电流从锤头传递而出,宛如闪电般穿透了蹒跚怪的身体。
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来,但是生物电正在这只被命中了的蹒跚怪体内肆虐,宛如一条狂暴的蛇。
蹒跚怪的动作顿时变得迟缓,身体僵硬翻倒在地,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无法再继续向前扑击。
被孔崩山解救出来,得到喘息机会的战士们,也是迅速冲上前来进行补刀。
这样的情况便不断发生。
不管是钝器的重击,还是宙斯锤的控制作用,都在对抗无惧无痛的蹒跚怪的时候,取得到了巨大优势。
因为无惧无痛让人害怕就是因为没有控制、牵制或者让它们露出颓势的方法。
而现在,两位绕后和绕侧翼攻击的同袍们,就告诉他们,这东西是杀得死的,有血条的,有倒下的机会的。
孔崩山奔跑了起来。
他举起宙斯锤再次狠狠地砸向蹒跚怪群的脸庞与胸腔。
锤头撞击的瞬间,生物电流再次闪烁,无数蹒跚怪的身体也就被震得向一侧倾斜翻滚倒下去,嘴中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仿佛在痛苦地挣扎。
而最让人感到奇特的,还是宙斯锤的震撼效果,居然在全身只剩下了骨头架子的蹒跚怪身上还依旧管用。
微弱的生物电流,和爆破的嗡鸣声,还有甄飞羽挥舞等离子剑的滋滋声,就在已经开始疲惫的战士们心中,投下了照亮迷茫的希望灯火。
战士们的配合愈发默契。
等离子剑与宙斯锤,给蹒跚怪群队列带来的强烈冲击力,就让蹒跚怪们的“势”,如同被猛兽撕扯般,毫无还手之力。
反观战士们的斗志似乎随着每一次戳刺和扎击的节奏而高涨。
他们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信念: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战胜这些可怕的敌人。
战场上的气氛逐渐改变,蹒跚怪们的数量开始减少。
似乎很快,他们的携手并进,就能在这场艰难的战斗中,迎来最后的胜利……吗?
“小心那几个大型的,他们不是普通的蹒跚怪。”
陆九渊的消息传递而来。
而蹒跚血棘巨人,也开始表演它的独门秘诀。(血棘巨人的图片放在了有话说里面,蹒跚血棘巨人的样子在37章的有话说蹒跚怪群的图片里面也有出现)
战士们并不是眼瞎,对于蹒跚怪群里面的特殊个体,他们也是放在了心上的。
虽然同样有着腐烂后“复活”的外观,但是那些个体的原型怎么看都不是人类的尸体。
它们是形似人类的巨大生物,但其肿胀的身体各部位仿佛被随意重组过一般。
其身体上端长着一张拉伸变形的人脸,用毫无生气的眼神凝视着世界。
更有数百根锋利的角质脊刺从腐烂的皮肤中刺出。
【可怜的造物……如果说蹒跚怪,是(数据删除)“复活”的产物,那么到了血棘巨人,简直就像是从零开始开始尝试着,进而创造出来的拙劣的类人造物了。】
【而这样的类人造物也有死亡与复活的那一天,这就是……蹒跚血棘巨人的由来。】
但是,对于脊刺的理解,依旧是常规的经验害了他们。
因为人类第一眼,就只会将这些东西理解成为恐龙身上的,用于近战攻防的生物角质;或者豪猪、刺猬身上那种让捕食者莫敢近身的手段。
又有谁可以想到,血棘巨人身上的脊刺,居然是用来——
“它的脊刺被发射出来了!”
“不呀!”
蹒跚血棘巨人将脊刺发射而出,只是一击,似乎就要将远处的受害者扎个对穿。
但是第三位自由行动许可的战士,一直以来都没有出现踪迹的养穿石出手了。
在等离子剑和宙斯锤大杀四方的时候,他始终没有出场。
并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手中普通的长弓,逊色于那两位的未来武器。
而是因为,猎手的直觉就让他一直潜伏,一直观察着让自己感到危险的对象。
蹒跚血棘巨人……
而正是这份持续的观察,就让他可以在此时此刻,来一个极限的救助!
使用之前只能捕猎的箭矢,自然是不能阻挡血棘巨人那可怖的脊刺的。
但是在这一周的时间里,养穿石早就为自己的武器配置进行了更新换代。
不再使用随意切削的木枝当箭矢,而是有了和他手中的长弓、重弓,相提并论的重箭。
虽然不多,但是用在现在就正是时候。
乒乓!
重箭和血棘巨人射出的脊刺在空中来了一个碰撞。
旋转跳跃之后,两个大杀器就这样落在了苔原的砂土上。
而很快,养穿石甚至在血棘巨人没有将脊刺发射出去之前,就率先将它身上的脊刺连带着血肉用重箭削掉了。
而这样的冲突,再度出现了有数个来回。
有一位神弓手在场,似乎血棘巨人的伤害,就会被他一一点射下来?
……
时间再度过去了一点点。
“加把劲,战斗到尾声了,不要原地维持阵列了,将最后这几只敌人拿下!”指挥着战斗的政委大声呼喊道。
因为基础的蹒跚怪几乎已经消灭,场上还剩下的就只有两只蹒跚血棘巨人,和在血棘巨人庇护下的一小波蹒跚怪。
现在,就不是死守阵仗的时候了。
战斗进入了最后的绞杀阶段,而在近距离接触之后,众人就发现,蹒跚血棘巨人那笨拙的臃肿躯体,似乎让他比寻常的蹒跚怪们更加逊色于近战。
于是,齐心协力着,石矛就在一声令下,来了一个刺入后贯穿的声响。
如同其他蹒跚怪一样,蹒跚血棘巨人腐臭的血液连同着海量的黑色液体涌出。
让人下意识地想要回避。
而就在其中一位战士也侧过头的时候,他听到了另一声贯穿的声响。
回过头来,他看到的是,提前他们一批过来的战士,那个用弓箭点射掉了无数脊刺的养穿石。
他保持着一个飞扑而来然后摔倒落地的姿态,黝黑脸庞的笑容上,浮现出被一根脊刺穿透的胸腔流淌过来的、鲜红的血花。
“抱歉,重箭用完了。”
这是在场,第一次的牺牲。
(别怕,打游戏下本死了,马上包复活的)
(已经够本日更新字数了,这是额外的题外话,为什么发出来迟了以至只能二合一?
因为我想用电脑测试一下三十一个殖民者,冷酷无情,满点的蹒跚怪袭击,是否能抗住。
他们抗不抗住我不知道,电脑没抗住。
好了,你们可以开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