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戴在脖子里的护身符,我对着过道里的灯光仔细瞧了瞧。
要说我跟赖大师有什么不同,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比他年轻,还有我身上戴着的这枚护身符了。
这枚护身符,还是当初闫爷爷去我家时送给我的,这些年我一直戴着。
闫爷爷已经不在了,没想到他送给我的护身符,今天竟然又救了我一回。
宁萌也抬头看着我手里的护身符,有一瞬的愣怔。
“这护身符……是师祖给你的吗?”
“对啊,我小时候我老家的村子里闹鬼,这枚护身符就是闫爷爷第二次去我家时送给我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抵挡了鬼气的冲击的缘故,护身符上的朱砂比之前的颜色淡了不少。
拍了拍上面可能沾染的灰尘,我将护身符又重新戴回了脖子上,抬眼却见宁萌一副情绪不佳的模样。
愣了愣,我走到她旁边坐下。
“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是想起你师祖和你师父了吗?”
宁萌点了点头,那模样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我想师父和师祖了,也不知道师父今天怎么样了,情况有没有好一些,还有多久才能醒过来,又有多久能够出院。”
许叔叔这情况,连医生都说不准,我们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但这话,显然不适合这个时候对宁萌说。
“放心吧。”我伸手揽住宁萌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
“不是说吉人自有天相吗?许叔叔他是好人,好人自有天道庇佑,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宁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赖大师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回病房陪赖大师聊了会儿天,我跟宁萌就先行回了之前住的酒店。
我们刚在酒店门口下车,就碰上了从外面吃饭回来的佐佑兄弟。
往我们身后看了眼,没见着赖大师跟我们一起,沈佐先生竟主动跟我们搭话。
“听说你们送赖大师去医院了,赖大师他现在怎么样了?他伤得不严重吧?”
我是懒得跟他们两个搭话的,就没吭声。
宁萌很有礼貌地回:“不算严重,医生说赖大师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如果到时候检查的一切指标正常,他就可以出院了。”
沈佐先生点了点头,“做我们这一行的,平时难免会受一点伤,但只要不严重就好。”
宁萌“嗯”了一声,然后道:“沈佐先生,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就先去吃饭了。”
沈佐先生愣了一下,随后道:“好,你们去吧,我们就不耽误你们了。”
我们刚要转身离开,沈佐先生却是又叫住了我们。
“那个……”
“怎么了?还有事吗?”宁萌问。
沈佐先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宁萌,有些抱歉地开口:“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兄弟他这人脾气不好,还不怎么会说话,在南山村的时候,他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宁萌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
“他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