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拳打出,虚空震荡,天地轰鸣,所有一切都湮灭。
“咚咚咚!”洛白倒退,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小崽子,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梵天狰狞大吼,操纵着那具尸体扑杀而来。
尸体的力量恐怖无边,简直超乎想象,每一拳都能崩山裂石,将虚空都给打穿,景象吓人。
洛白不停地抵挡,他浑身染血,伤痕累累,骨骼不知断了多少根。
“轰!”突兀的,一股莫名的力量从尸体上爆发开来,洛白直接被震飞出去,大口咳血,脸色惨白。
与此同时,尸体的速度陡增了十倍,一拳砸下,洛白的半截脊椎直接粉碎。
洛白艰难地爬了起来,冷汗淋漓,脸色难看至极。
这是灵魂攻击!
他的眉心处出现了一缕黑线,这是灵魂之力侵蚀他的迹象。
“小崽子,我看你今日怎么活!”梵天站立于一株参天古树上,俯视着洛白,神色嚣张。
洛白咬牙,目光扫视四周。
忽然,洛白的瞳孔猛地一缩,只见一具又一具干尸冲了出来。
这些干尸生前都是凡俗界中最普通的农民,但是死后却变成了僵尸,实力很强大。
而且,它们的眼眸中闪烁着幽绿的凶光,充斥着嗜血和暴虐。
洛白脸色微沉,他知道这些僵尸的弱点,但是此刻却没有机会施展出来。
“小杂种,你不是很能跑吗?我看你能够跑到哪里去!”梵天狞笑着。
洛白没有理睬梵天,而是快速地朝着远处掠去。
“吼~”一具又一具的僵尸嘶吼,追赶而去。
一路奔逃,洛白不顾身上的伤势,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呼哧,呼哧~”洛白大口喘息,背上的骨骼断裂了不止一根,五脏六腑也受创严重。
洛白取出丹药服下,恢复真气。
突兀的,一具干尸从旁边冲撞而来,直接把洛白撞飞,摔倒在了百米之外,嘴巴喷血。
洛白挣扎着爬起,他望向了那具干尸,目眦欲裂,“该死,这家伙的速度怎么提升了这么多,我根本甩脱不掉!”
“桀桀。”干尸怪笑,他的速度很快,转瞬即逝。
“啊~”就在此时,前方的林子里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紧接着,两道利爪撕裂血肉的声音传来,血花溅射,伴随着惨叫。
“砰!”洛白闻声赶了过去,他看见了一具干尸,正在吞噬一具刚死不久的女尸,一块块血肉被他吞吃,场面极为残忍血腥。
“畜牲!”洛白怒喝,全身的肌肉绷紧,体内的真元运转到了极致,一拳打了过去。
“轰隆隆!”一股强大的气浪扩散而开,那具干尸的身子直接倒飞了出去,将几株古树连根拔起。
干尸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剑痕,鲜血汩汩流出,很是触目惊心。
但是,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干尸的身上的伤痕便消失得一干二净,再次变得完好如初。
“嗯?”洛白皱眉,这具干尸居然拥有不死之躯。
“小杂种,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梵天大笑,眼眸冰冷无情。
就在此时,四周的古木上冒出了一具又一具干尸,数量之多,竟然有三十几具之多。
而且,这些干尸的气息皆是十分的强大,有的甚至是达到了武士境。
“这是……尸鬼?”蓝凌菲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尸鬼?”听到这话,洛白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巨变。
他曾听秦玉菱说起过,尸鬼,乃是僵尸中的王者,一旦晋级为尸鬼,其战力足以媲美化神境巅峰的存在,可怕无边。
尸鬼,乃是由人类的阴阳师培养出来的,专门用来屠戮凡人,以人命祭炼成尸鬼。
尸鬼一旦诞生,就必须要屠戮更多的人才能够晋级。
“嗖!”洛白没有丝毫的犹豫,带着蓝凌菲转身就走。
“小崽子,你今日休想逃脱!”梵天哈哈大笑,驾驭着棺椁追击。
一时间,各种破风声此起彼伏,一具又一具干尸从密林中冲了出来,将洛白包围住。
这片区域,彻底沦为了尸海,一只只尸鬼张牙舞爪,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味。
洛白脸色难看至极,尸海滔天,密密麻麻,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吼!”尸海中有尸鬼仰天咆哮,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波,音波滚滚,形成了一股肉眼可见的涟漪席卷向四周。
“噗嗤~”洛白吐血,身体摇摇晃晃,差点栽倒在了地上。
尸鬼的音波太强大了,若非洛白的灵魂境界极高,否则早已被震晕了过去。
洛白的脑袋嗡嗡作响,像是万马奔腾一般,眼前金星乱窜。
“吼!”一声怒吼传遍八荒,音波浩荡。
“轰隆!”洛白被音波淹没,横飞了出去,砸在一棵大树上,大树咔嚓作响,树皮炸开。
“小杂种,这次你绝对逃不掉了。”梵天驾驭着棺椁追了上来,脸色怨毒至极。
“你们都要死!”洛白擦拭嘴角的血液,眼眸变得冰冷无比。
“哼,小杂种,死到临头还敢放肆,待会儿我让你生不如死!”梵天大笑,他控制着棺椁镇压而下。
洛白脚踏虚空,躲避开棺椁的攻击,他的右手上出现了一柄银色长刀,一股强悍的波动扩散而开。
洛白手持长刀,朝着棺椁劈了过去,锋芒毕露,一道璀璨的刀芒迸射而出,斩落在棺椁上。
“当!”火星迸溅,洛白被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给震退,虎口皲裂,手臂酸痛,手中的银色长刀也差点脱手飞出去。
就在这时,又有几道刀芒斩落而下,威力极大。
洛白大喝一声,左手持剑抵挡,身子急忙后退。
就在这时,一棵大树拦腰斩断,树枝飞扬,尘土弥漫,洛白闷哼一声,胸膛剧烈起伏,嘴角溢出鲜血。
洛白脸色凝重至极,因为就在刚才那一刹那,他感觉到一股杀意锁定了自己,仿佛是一条潜藏在暗处的毒蛇。
又是数道刀芒斩落而下,洛白双腿一蹬,跃起七八米高,险而又险地躲过了刀芒。
他低头看去,只见在自己的脚下躺着一具干瘪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