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花泽西会踩着女人往上爬?
就凭花泽西入了柳若雪的眼?
那他也可以,他也可以追求柳若雪,然后他是不是就能过得和花泽西一样自由?
花泽南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花泽西在用眼睛找人。
花泽西上前两步,走进黄天带来的五十号人里面,伸手一揪。
一个留着碎盖的年轻男人被拉出来。
花泽西揪住男人的后衣领,把男人轻松提起来。
男人两脚尖点地,不停在空中扑腾。
他身高一米七五,对上快一米九的花泽西,就跟个小鸡仔似的。
男人两腿蹬地,双手疯狂向后拍打,要把花泽西的手打掉。
花泽西二话不说,直接单手反掰男人两只手。
“咔哒——”
清脆的骨折声,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男人惨叫一声,拖着两条腿,被花泽西狠狠掼到田萱面前。
田萱定睛一看,厉声道:“包善文!”
男人身子一抖,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缓缓抬头,看清面前女人的长相。
“萱萱?”
田萱蹲下身子,层层叠叠的米白色裙摆如花绽放。
她两手揪着包善文的双耳,语气激动愤怒。
“渣男,老娘总算找到你了!”
“骗老娘这么多年感情,吃了那么多次的白菜猪肉面!”
“原以为你是个积极向上的老实男人,只是生不逢时,没想到你就是个油嘴滑舌的渣男。”
“是老娘看走眼了!”
包善文哎哟哎哟地叫唤,脸疼得涨红,下意识要打田萱。
花泽西手拂腰间,银针隐蔽一飞,刺中包善文的麻穴。
包善文双臂直接失去所有力气,上半身的重力全部落到被揪起的双耳上,非常痛苦。
他觉得自己耳朵马上要被拧掉了。
“花总,救我!”
包善文脑袋往后转,向花泽南求救。
花泽南犹豫两秒。
包善文卖给他的药方有问题,但是效果的确很好。
如果能拿到花泽西治脸药方的使用权,那包善文的药方会有难以估量的商业价值。
花泽南想两边通吃。
先卖护肤品赚一波快钱,等使用者毁容后,再卖花泽西的治脸药方。
“田小姐,这是我很重要的合作伙伴,我劝你放手,不然后果是你无法承担的。”
田萱扫花泽南一眼。
她认出来这个道貌岸然、能说会道的人,是抛弃沈姝的渣男。
对此她早有防范。
田萱拿出手机,播放刚才花泽南说的话。
“好,我绝不拦你们。”
“小情侣的私人问题,我怎么好阻拦呢?”
田萱扬起手中的手机晃了晃。
“花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全程录音了,需要听完全程吗?”
“这男人是我前男友,欺骗我感情,花总要横插一脚吗?”
“海花这么大的企业,总不会利用自己的权势,插手老百姓的感情问题吧?”
“会不会管太宽了?”
一直没说话的崔正德突然往前一站,把田萱挡在身后。
“泽南,花神医只是来帮田小姐找人,无意捣乱你的庆功宴。”
“把人交出来,这事就算过去了。”
在座的宾客都看着花泽南。
闹了一连串的笑话,花泽南心底冒着怒火。
现在把闹事者请出去,留下他一个人,承受所有人的嘲笑吗?
花泽南笑道:“小情侣的事,我的确不便插手。”
“包善文毕竟是我朋友,作为朋友,关心一下他的私人感情,正是我们感情的象征。”
崔正德皱眉,“泽南,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花泽南心中冷笑。
难道你就给我面子了吗?
刚才处处维护花泽西,现在又想要他的面子,好大的口气!
崔正德不能和海花药业撕破脸皮,花泽南仗着这点,不愿意放人离开。
气氛僵持不下。
“花泽南!你他妈耍我!”
这时,一个年轻男人破开人群,冲到花泽南身后。
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垃圾桶,往花泽南脑袋上掼去。
垃圾桶里的垃圾,自花泽南脑袋往下掉,停在花泽南脸上、肩上、华丽的黑西装上。
滴滴答答的酸臭水流,沿着花泽南的身体蜿蜒而下。
花泽南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臭鱼烂虾的味道。
“啊——”
花泽南崩溃尖叫。
他尖叫着,将身上的垃圾都往下扔。
这嘴一张,垃圾桶的酸臭水流流进嘴里,花泽南恶心得干呕。
黄天带来的保镖很快反应过来,部分人上前控制住年轻男人,部分人围着花泽南。
挡住花泽南的狼狈模样。
年轻男人被两个人反压手臂,两手姿势扭曲地别到后背。
他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一般,被压弯了腰,也要拼命抬头,恶狠狠地瞪着花泽南。
“花泽南,当初在崔家派对上,我为你出头,你承诺会照顾我的家族。”
“如今我家族被赶出海市,根本无处生根!”
“这就是你说的照顾?”
年轻男人眼白通红,已然疯魔。
他整个家族千来号人,在海市拼搏了足足十年,现在全都毁于一旦。
男人已经一无所有了。
他这次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为了向自己的家族赎罪。
花泽南忙着整理自己,根本没听到,也不在乎男人说了些什么。
他大喝一声,“把人给我抓住,往死里打!”
年轻男人突然暴起,从两边袜腿抽出两把短刀,并于胸前。
右脚一蹬,整个人如离弦的箭一般俯冲。
挡在花泽南面前的保镖抵挡两下,最后发现根本无法挡住男人的攻势。
保镖连连后退两步,露出护在身后的花泽南。
花泽南反应很快,躲闪一番,跑到最近的保镖身后。
年轻男人两刀划过保镖的脖颈,脖子鲜血喷溅。
血液大片喷到年轻男人的脸上。
年轻男人仿佛没有知觉一般,眼睛眨都不眨,任由血液喷到自己眼睛里。
本就血红的双眼,沾上血后,宛若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在场的人被吓得尖叫,四散逃离。
花泽西一行人趁乱离开,顺便拖走死狗一般,不得动弹的包善文。
两辆黑色奔驰在黑夜中潜行,崔正德跟着花泽西的车子。
最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警署门口。
前面的黑车打开车门,花泽西将包善文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