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西在潘福和瘦高个的弯腰赔罪下,全须全尾地走出警署。
崔国立开着自己的黑色奥迪,亲自把花泽西送回海市第一医院。
“花医生,我问过了,这次的事和黄志峰有关。”
“黄志峰被我赶出流星药业,心怀不忿,后面被公司查出非法采购黄金根和麝香,他……”
崔国立话说一半,似乎有些为难。
两人坐在花泽西的诊室,黄石头给两人上了两杯温水。
花泽西淡淡道:“您直说,我有权利知道真相吧?”
崔国立叹气道:“你的弟弟,花泽南和黄志峰有合作,这次的黄金根和麝香案,是花泽南向警署施压,放过黄志峰。”
“潘福强逼你认罪,就是想要找人,顶替黄志峰的罪。”
花泽西挑眉,一个小人突然得了不符合能力的位置,想要他做出德不配位的行动,只需要等。
小人以前没地位实现自己的欲望,现在有条件实现,只会越做越凶。
欲望如黑洞,只会越来越大,直到吞噬周遭所有,彻底爆炸。
“不过花泽南没有说一定要找你,他的要求是随便找人,代替黄志峰。”
“刚好你拿黄金根给正德治病,潘福就把你抓来了。”
花泽西淡笑道:“没事,我和花家一直不对付,花泽南会做出这种事,我不意外,我也不难过。”
崔国立点点头,“你不难过就好。”
“那黄志峰……”
花泽西摇头,“没事,我知道您动不了他,您在等花泽南的药治崔正德,不能跟他撕破脸皮。”
崔国立释然地说:“是啊,有求于人,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句话。”
说完,崔国立想起和花泽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花泽西说他有求于人,他像个刺猬一样防备花泽西。
花泽西淡淡道:“您放心,我们是合作关系,崔正德在我这治疗武者紊乱症,您给我提供药材。”
这时,长腿美女扶着崔正德进来。
“爸,我有事和你说。”
崔正德去警署是强行出院,刚才一回来,齐炳春把崔正德拉出检验室,又做了一遍检查。
崔国立和花泽西打好招呼,跟着崔正德走到病房。
崔正德屏退众人,压低音量。
“爸,你还记得月初,我拜托熊家的事吗?”
崔国立点头,“记得,你让手下去哀牢山采矿,出事了。”
“怎么,熊家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吗?”
崔正德摇头,声音压得更低,“我特地安排了纥干家的人,进入熊家的搜寻队伍。”
崔国立瞪眼,“什么,纥干家的?”
“你从哪里认识纥干家的人?”
崔正德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什么找纥干家的人。”
崔国立吹胡子瞪眼,揪起崔正德的耳朵。
“这怎么不重要,纥干家是教廷那边的,你用纥干家的人,不就是向教廷投诚吗?”
“别忘了,我们这些家族,是不能站队皇室或者教廷的,你想崔家陪你去死吗!”
崔正德抬手过头,摆出求饶的姿势,“好好好,我说。”
“那个人是我在暗网上认识的,后面和他说了哀牢山的事,他很感兴趣,主动说他也要去。”
“后面我和他现实中见面,我也是才知道他是纥干家的人。”
“不过他是纥干家旁支的人,没什么权利地位,你不用担心会害到我们。”
崔国立忍下怒火,松开抓崔正德耳朵的手。
“你的人在哀牢山出什么事了?”
崔正德凑近崔国立的耳朵,“我的队伍里有一个张家人,他说哀牢山有脏东西。”
“传完这条信息,我就与他们失去了联系。”
“后面再收到消息,就是他们卫星电话发来的求救信息。”
“我尝试联系,但是一直没有回复,所以我才找熊家人帮忙找人。”
“刚好纥干家的人天生有火眼金睛,我想着纥干家的人可以去帮忙。”
崔国立啧一声,“虽说是纥干家旁支的人,但是再怎么说,也是纥干家的人,如果因为哀牢山一事出事,崔姐肯定要和纥干家扯皮。”
崔正德连连摇头,“你放心,他写了生死状,去哀牢山生死自负。”
崔国立拍一掌崔正德的后背。
“你以为这事能这么简单的解决?”
“纥干家在教廷面前是大红人,如果纥干家真要找崔家麻烦,我们崔家就跟蚂蚁一样。”
“教廷两指一捏,崔家就不复存在了。”
崔正德皱眉,“那也没办法了,那小子闹着要去,现在已经去了快一个月,据说他还是偷偷从纥干家溜出来的。”
崔国立头痛地摇头,“算了,不说纥干家的事了,你避开花医生,不会只是要说这两件事吧?”
闻言,崔正德急忙说:“当然不是。”
“今天下午,花医生特地在我面前露了一手。”
崔正德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崔国立。
崔国立越听越心惊。
“你说的,都是真的?”
崔正德拍着胸脯保证,“不止我看见了,你安排照顾我的美女也看见了。”
“花医生他不简单,除了是医者,还是厉害的术士。”
“爸,说句实话,我其实是不信这些牛鬼蛇神的,当初你说妹妹要养在乡下,我一点都不理解。”
“但是那可是普世大师,享誉全国的普世大师。”
“就连我,都因为是普世大师,就信了这些鬼鬼神神。”
“花医生他再蠢笨,总不可能为了吹牛皮,狠狠践踏普世大师的脸面。”
“普世大师,可能真的很有问题。”
崔国立快速回顾曾经和普世大师的接触。
除了崔秀晴,崔家和普世大师接触不深。
崔国立沉思半分钟,“既然你想清楚了,那就好好和花医生打好关系。”
崔正德不情不愿地点头,“我知道的,明天我就好好向花医生道歉。”
崔国立沉着声音,“花医生是术士,我们崔家虽然暂时用不到,但也不能得罪一个厉害的术士,切记收起你的牛脾气。”
崔正德说:“我知道的。”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的错觉。”
崔国立抬眉,“我是你爸,你想说什么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