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不服的很,他就是故意来搅局让他们不欢而散,最好以后没有交集。
却没想到竟然给了两人下次见面的借口,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不就是六子没站稳不小心撞开了包厢的门,我哪错了,你赔的哪门子罪。”
周启知道顾砚就是故意来搅局的,眼下多说多错,他淡笑的朝田恬躬手,“在下正好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走了,失礼了。在下等着田娘子的约。”
“好。”
等人离开,六子将两个丫鬟都招出去,缩着脖子关上门,田恬坐回凳子上,双手环胸就那么直直看着他。
顾砚一开始还梗着脖子不服气,慢慢的被她看的败下阵来,今天这事他确实冲动了。
田恬上辈子二十六,经历了那么多,大小也是个领导,真端起架子气场还是有的。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他这话问的明显底气不足。
田恬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谈,看了眼桌上的菜,朝他示意,“菜都凉了。”
顾砚朝外喊了一声,“六子,让掌柜的把爷经常吃的那几道菜都上一遍。”
门外的六子本就支棱着耳朵在偷听,眼下一听主子还有心情吃饭,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一半,应了一声后就急匆匆跑下楼。
留四月、六月满目愁容的站在门口。
从六子去点菜,到店家上来撤凉菜,再到新菜上桌,直到吃完田恬都没跟顾砚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落到他身上。
今日早饭顾砚就没吃多少,又盯了田恬一上午连块点心都没吃,眼下早就饿了,见田恬不理他,他便拿了筷子跟着吃起来。
吃过饭田恬喝了口清茶,双手环胸继续盯着他。
顾砚实在是被她看的心慌,别看他住在花满楼,可从小到大他接触过的女人并不多。侯府里继夫人不需要他哄,他爹跑的比他快;贵姨娘不用他哄,都是对方哄他;妹妹他倒是哄着玩过,但那都是哄小孩子的把戏,抱抱举高高就能哄好。
大哥和二哥家都生的儿子,他们家的男孩从来不需要哄,没有什么是打一顿解决不了的。
眼下让他哄田恬,他还真无从下手。
便准备先发制人,“我承认不应该打扰你们,但你扔下我这个受伤的相公在家,出来跟男子游湖就没错吗?”
田恬才不接他的话茬,另开一路,“我说的和离你想的怎么样了?”
“我不同意。”
顾砚眼一瞪,梗着脖子跟田恬对视。
这番表情哪还有一点在花满楼处理政务时的沉稳,怕是兰颖见了都要惊掉下巴。
之前没成亲,他在侯府都是来去自由,没人挖掘真实的他是什么样子的,外人看到的都是浪荡子,手下看到的是他的睿智、沉稳、狠辣手段。
此刻的顾砚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生怕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各种闹腾,知错犯错,还不认错。
十七岁,在现代还是刚上高中的年纪,都还没过成人礼,是个半大孩子。
这么一想,田恬突然觉得自己这气生的没道理,他本来就还小,不懂权衡,知道自己的东西不跟自己最好了,他就要宣示主权。
顾砚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只看她不断变换的表情,心口一突一突的跳,生怕她就认死理非要和离。
他不觉得自己是因为喜欢田恬才闹这么一出,只觉得入了他侯府就是他的人,别人谁都不要肖想。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田恬看着他,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认认真真将他打量一遍。
他长的真的挺合自己心意的,虽然他的年纪在现代是小了点,可在这里他甚至都算晚结婚的。
要是真能把他搞到手,也不算浪费自己重活一世的机会。
真不怨她花痴,她只不过是把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踹到口袋里。
“你确定不和离?”
顾砚直视着她,说的坚定,“和离,你这辈子都不要想。”
“行。你不想和离也行,但让我这么继续独守空房孤独终老我不接受。”
这话说的。顾砚脑海里总是闪过她拍自己屁股,摸自己身子的画面,不自觉想的脸通红。
“我,我不会让你孤独终老的。独、独守空房也不会。”
“我眼下有点忙是真的,不是故意躲着你。你等我忙完,我就跟、跟你。”跟你圆房。
话都说不利索,顾砚的耳朵羞的通红。
要是被他杀死的那些人看到此时的他,估计棺材板都能气飞。
田恬欣赏着他娇羞的表情,脑海里再次想到那个问题。
他真那个的时候,全身是不是粉红粉红的。
“行,既然你是真的忙我也不能无理取闹。但是你要答应我两点。”
顾砚认真看着她,“你说。”
“第一,不准干涉我交友,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
“我答应你。但是你跟谁出去都要让我知道,而且申时前要回府,晚上没有我陪着不得跟府外的人外出。”
他这答应的比自己要求都多。
“可以。”
“第二,我不管你在外面到底干什么,不能出轨。”
怕他不知道出轨是什么意思,田恬解释一番,“我这人有洁癖,你既然想跟我过一辈子,那就不能跟别的女人有感情纠葛,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都不行。”
“我不跟别人共侍一夫,你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顾砚不觉得是什么大事,“自然。我们侯府从来不主张三妻四妾,你看我爹和大哥二哥就知道了。”
这点倒是真的,顾家好像除了贵姨娘这个被原夫人抬上来的姨娘,其他人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不然也不能养出顾砚这种摸一把就脸红的男人。
“还有!”
顾砚挑眉,“不是就两个条件,这怎么还有。”
田恬才不说是刚想起来的,而且是最重要的一点,“你管我,你到底听不听。”
“听,你说。”
“不管你在外面忙什么,挣得银子要上交给我,或者你按照比例每月固定给家用。”
还以为她要说什么,一听是银子,顾砚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他就银子多,正好还愁着没地方放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资产有多大,要是全拿出来怕是不好解释,便决定以后每月给田恬一千两。
而他不知道,就是他这一月一千两,把他隐藏了几年的身份一层层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