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在找什么?”
“唉唉,别动我那颗绿植,招财用的!财运不能乱动!”
“啊?那我再摆回去,是这样吗?”
“对,再左一丢丢,对对对,就是这样,完美。”
晏景放好绿植转头,看见晏竹,一抹异样涌上心头,很奇怪,就是直觉有点问题,但是为什么?
“我就看看,阿竹。”晏景看着晏竹带上了几分探究。
晏竹疑惑的回头,满眼都是“?”,晏景张张嘴,“没事。”
阿竹还小,这些……应该不是她。
早年间,家里的都是晏竹一手添加的,她很喜欢养一些植物装饰房屋,所以人都默认了这样一个爱好,虽然养的植株有点奇怪。
稀奇古怪,罕见,有的还贵,但只要合法就行。
有一段时间晏景都要怀疑晏竹想买金丝楠木,那段时间晏竹沉迷于雕刻,各色各样的木头几乎用了遍。
女孩子养花草陶冶情操也是不错。
又不是打架斗殴喜欢黄毛,这些小爱好都能理解,值得支持。
所以是晏竹弄着这些东西才导致文徽无法踏进晏家?
晏竹顺手拿个砂糖橘,慢慢悠悠的“哦”,“那慢慢找,别急。”晏竹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吃橘子,眼神似有似无的落在那盆绿植。
晏景回头看一眼那些绿植,转身离开,转角处猛然撞见邢落。
突突乱跳的那个心啊。
晏景抚了一下额头,一个二个的。
“落落,下午好。”
“下午好,大哥。”
打完招呼晏景就上楼收拾东西。
不知道她一个人待在那会不会害怕。
邢落的视线落在那棵绿植上,那个摆位以及这种品种,那可不是用来招财,这是辟邪祟。
晏竹还在吃东西,低着头,慢悠悠的剥橘子皮,整齐划一的八瓣,整齐的角度大小。
这是有强迫症?剥橘子都这么规整,刻尺转世?
还有这些她真的不知道?
还是藏拙?
邢落心一惊,什么时候对她放松到这种地步,从她碰巧那几天待在汀山就该起疑,这晏家的布局是上好的奇门遁甲,汇聚招财辟邪转运的效果。
晏竹年龄还小,能如此熟练运转吗。
不对,晏景为什么突然动那盆绿植?
“落落,咱俩再商量商量呗。”熟悉的讨债声。
“淦!”
邢落瞬间离开,关门,上锁。
晏松在风中凌乱,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体面的笑容,至于吗?都对我避之如蝎。
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身上,晏竹吃橘子的动作一僵,缓缓抬起头。
真诚炽热的目光闪瞎她的钛合金狗眼。
“别找我,我没钱。”
熟练的说出这句话,立即闪遁。
晏竹真的没钱,晏家给的钱都攒着悄悄给了白音,钱这东西自己可以挣,不需要晏家给。
晏竹:话说我好久没开张了,该去赚点外快了,一身手艺不能浪费。
“我就需要点开个赛车俱乐部,养几个人,再给自己做培训,买个配置好的赛车,唉,我太难了。”
楼上,晏竹探头,“是谁上次信誓旦旦的被骗了几百万,被卖还深信不疑!”
晏松这伤害猝不及防,能不能不提这事。
当年年少轻狂,涉世不深,不懂人间险恶,恍然被骗。
但是他骗我之前真的跟我好的穿一条裤子的!
茶室。
白音紧捏着茶盏,脸上维持着贵妇的优雅面容,牙龈轻磨,听着对方喋喋不休。
“我们家兴业开始很厉害的,月入数十万哒,把女儿嫁过来肯定是不亏哒,我给你说女孩子花期就那一点,要早早找人,不然都是找不到哒,咱俩是老朋友我才来给你介绍我家兴业,你看看照片。”
白音小声嘀咕:“我儿子月入百万还没嘚瑟。”
“绮姐,我家落落才回家,我还舍不得让落落离家。”
贵妇人看了眼白音,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太大痕迹,白音是她们圈里出了名的命好,嫁了个,好先生有钱还事事顺着她,有出息儿子,女儿长得温婉漂亮,虽说不是亲生的。
出门前她家兴业就给他说:“怎么可能把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嫁到咱家,我就要晏竹,她不是亲生的,他们会同意的。”
“你要个假千金干什么,能给你带来什么!要娶也该娶邢落那丫头,晏竹对你没用!”
“我不,她长得好看,我看上那张脸好几年了,女人待在家里就够了,在外还是靠我自己,我就要她,妈妈。”
绮姐收口气,把话题扯到晏竹身上:
“妹妹唉,你看你家晏竹也老大不小了,和我家兴业真配,依我看彩礼给给就嫁了吧。”
白音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合着在这等着我啊,就是想抢我闺女!
大清早亡了,还在这贩卖婚嫁,你当买卖人口!
“绮姐,我家还是养的起女儿的。”
委婉:我可以养女儿,您就别操心。
直白:我家怎么样,与你无关,别来打馊主意。
咋滴,一个小姑娘非要嫁人才有价值。
“不是,白音我给你说,晏竹她不是你亲生,会给落落使袢子的,假的早点抛了算了,这种都是白眼狼,奔你家产来的。”
“绮姐!”白音面目严肃的打断,“有些东西还是不要乱说,我们阿竹怎么样用不着你来评价,女儿我们是一个都不嫁,现在是自由化高度社会,都有自由恋爱的权利,父母可以给建议,但不能插手。”
“张妈,送客!”
那位贵妇人尴尬的坐着,没想到白音直接呛她,张妈走上前来,面带微笑礼貌的打了个请的手势。
意思是:快点走。
那位贵妇人拎起名牌包包,昂头挺胸的离开,嘀咕着:“神气什么,我家兴业还看不上这赔钱货呢。”
张妈示意下人赶紧把这人送走,然后快速上前为夫人顺气。
“夫人,别气,她没女儿就是来嫉妒您的,两位小姐如此优秀,她儿子才配不上。”
张妈一直在一旁注视,要不是白音确确实实是个温柔的母亲,她肯定早就一碗热茶泼上去。
白音把茶盏往前一丢,胸膛起伏:“什么玩意儿,来破坏我家庭关系,还敢肖想我女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去吧!”
“还歧视女孩,咋不歧视自己,能耐的,我的心肝宝贝,谁都别想动!”
“我的落落都没因为阿竹的存在生气,她凭什么说三道四,凭她脸大啊!”
白音越想越委屈,侮辱我闺女,然后给晏国昌打电话诉苦。
怎么能这么说她养大的女儿,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感情的的确确实在的,二十年来阿竹弥补了她丢了落落的那份缺失。
晏国昌听完妻子的哭诉,神情严肃,这确实是一件大事,找了多年的女儿回来了是件大喜事,但养了多年的女儿又不是什么替代品,用完就丢,要让他们都知道这都是他晏家的女儿!
回头举办个宴会,让他们都认识认识他家的两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