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白云砚救了以后,王大头就再也没有叫过白云砚名字或者职称,而是一口一个哥叫着,要不是怕被挨揍,他恨不得叫句干爹了。
“那挺好,云砚样貌在我们这儿是数一数二的好,不愁娶媳妇儿。”
闻言,大头他娘也就歇了恨不得给白云砚一辈子都打点好的想法,也去不好奇女方是谁,毕竟这是有关名声的事儿,马虎不得。
看着两个孩子吃东西,大头他娘又开始念叨起大头的婚姻大事了。
“人家云砚都已经有目标了,你呢?连影子都没有,等你伤好了,娘去找你姨给你说个媒,看看有没有好姑娘……”
一直到两人吃完饭,去休息了,大头他娘这才止住话题。
……
鹤徐甘从大队长家出来就急匆匆的去找盛骄娇了。
他知道两人早早就上山去了,不想让霍叙那个狼崽子逮到机会和娇娇加深感情,是一点儿也没歇息的向深山跑去。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幕。
娇娇主动亲了霍叙。
主动!亲!霍叙!
他心心念念想要和娇娇从牵手到拥抱,然后走进婚姻的殿堂,结果他才搞定牵手,霍叙就已经亲上了?!
他好不甘心。
尤其是看见娇娇撤离这个吻后,那个厚脸皮的男人居然又亲了上去!
娇娇亲他是施舍给他的恩赐,这男人居然还敢得意忘形!
明明是短短一分钟的时间,他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如此煎熬。
他不敢上前打断,害怕娇娇说出她愿意和霍叙在一起的胡话,只能装作无事发生,欺骗自己等这件事情过去,所有人都会遗忘,娇娇还是谁也没有选择,自己和霍叙还在平等竞争。
“小鹤?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大头他娘将糊糊端上桌,见平时白天都不见人影的鹤徐甘今天却回来的格外早,想问他还出不出门,要不要一起吃饭。
但这孩子回来后却一直心不在焉,坐在房子门口,也不知道在看哪儿,叫了好几遍也没答应,直到她上手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
鹤徐甘猛然回神,十分不自然的向大头他娘笑了笑,道。
“抱歉,您方才说什么?我没注意。”
“没事儿,今个儿我儿子和他领导回来了,做了肉菜,你来一起吃啊。”
大头他娘没有多询问,她活了几十年,还能看不懂这年轻人的表情吗?一看就是失恋了,她去问,不是戳人家肺管子吗?干脆转移话题,热情邀请。
这孩子给钱大方,房租给的多,还经常给家里挑水捡柴打扫院子,虽然不咋说话,但心眼儿好,她很喜欢。
鹤徐甘本来不想答应,虽然这家条件好,但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次肉,现在人家孩子回来了,他哪里好意思蹭饭,自己将就一顿就行了,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去霍叙那里给情敌做饭。
娇娇应该也饿不着,霍叙虽然手艺没自己好,但现在也能入口了,他不管去不去也不那么重要了。
想到娇娇也不再需要自己,还有她前不久对自己越发冷淡的模样,鹤徐甘就觉得自己心里闷得慌,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哎呦,你这孩子傻啊,有肉都不来,快快快,我饭都弄好了,你就放心吃吧!婶子收了你这么多钱,平时都应该包饭的。”
大头他娘不由分说的拉起鹤徐甘,将人带进了屋里。
鹤徐甘原本有些悲伤的情绪被大头他娘这么一打断,也半推半就的跟了上去。
一直推拒反而不好,大不了这次吃了下次上县城给王家带点东西回来就行。
鹤徐甘没想到一进屋又看见了这个熟悉的人。
前几天只听说婶子家儿子要回来,还要带个领导,还在想他们假挺多,上次才回去没多久,又回来了,结果后来见婶子每天都在偷偷抹泪才知道,她儿子是因为受了伤退伍回来了。
之前一直以为白云砚只是王大头兄弟,哥们,没想到他就是那个保了王大头一命的领导。
并且……
听着大头他娘说已经批了文件,盖了章,可以在村里建房了,鹤徐甘这才知道男人一起退伍不说,还要在村里定居,他和霍叙又多了个情敌!
之前不在意他,是因为天高地远的,他来一次娇娇早就把他忘了,所以才没把他当回事儿。
但现在可不能不当回事儿了,对方都已经追到这里来了!
可鹤徐甘心中却另有想法。
霍叙现在肯定很得意,自认为能够和娇娇更加亲近了。
但是白云砚来了,他的情敌不光有自己,现在还多了个白云砚!自己只需要按兵不动,想办法让白云砚去和霍叙斗去,然后自己再做那只黄雀!
想到这里,他心情也好了些许,虽然还有些不甘,但也总算愿意给白云砚一个好脸了。
白云砚坐了一天的火车,下来还坐了这么久的牛车,早就已经疲惫不堪了,尤其是自己的伤还没好,回到红旗大队,吃了点东西就迫不及待入睡了。
睡了一个下午,到大头他娘叫自己起床后,他还有些迷糊,但想起自己已经回到红旗大队了,这才终于精神了许多。
出来刚好看见鹤徐甘进门,他还有些意外。上次来就已经听说了鹤徐甘长期住在王家,但他清楚这个男人对待盛同志的感情,平时肯定是屁颠颠的跟在盛同志身边,今个儿却在这个点看见他了,白云砚怎么可能不意外。
原本还想着他可能是回来一趟拿东西,自己还在想着可惜今个儿不能厚着脸皮一起去盛同志那里,毕竟大头他娘已经做好菜了,只能作罢。
但白云砚怎么也没想到男人就这么水灵灵的在桌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