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
这么直白的吗?
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没有。”
还没有!
吴桂花瞪眼,“姑爷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他该不会是...”
“娘,不是你想得那样。”
锦绣满头黑线打断。
他怎会不行!
那个分量她可是领教过的。
吓人。
“那是怎样?”
吴桂花见女儿面皮泛上薄薄的红,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笑着把耳朵凑近。
当日女儿走得急,自个都还没教导她夫妻间的事。
对比未去谢家前,现在的锦绣,皮肤白了,身子也圆润多了,再也不是干巴巴的黑瘦模样,瞧着水灵灵的。
姑爷能忍得住?
莫关乎她会如此想。
锦绣也不隐瞒:“相公说我还小,不急,等过两年再说。”
“你都及笄了,小日子也来了,是个大姑娘,哪里小了?”
吴桂花视线在她胸前停顿一秒。
还好啊,不小。
眉头蹙起,显然对这个理由不赞同。
锦绣挑了挑眉。
及笄也才15岁啊。
她知道古代人成亲结婚生娃早,可也太早了点。
搁现代这岁数还在读初中呢。
“相公的想法有点不同,他在书上看到,说女子最好不要太早怀上孩子,对身体不好。他为了我好,愿意等。相公还说,明年去考科举,等他成了秀才举人,再考虑孩子,他要给孩子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她说得言之凿凿。
笑容在吴桂花脸上化开。
“姑爷考虑得真长远,看来他真的很疼你。”
既然如此,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姑爷是读书人。
看事情自然要比他们这些泥腿子想得长远。
不过。
吴桂花声音压得更低了,“但你也不能真委屈了姑爷,姑爷这般聪明能干又长得俊,你可要牢牢抓住他的心。夫妻之间,也不一定非要圆房,等有空,娘再教你几个技巧。男人嘛,其实都一样,尝过一次甜头,保管粘你粘得紧紧的。”
锦绣:“!!”
什么技巧。
是她想的那个吗?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不都说古人很内敛保守的吗?
技巧就不必了。
作为lsp的她,前世没少看小视频。
经验丰富着呢。
咳!
谁教谁还不一定。
两人掐了一把油菜,两条丝瓜回去。
看着灶膛上褪了鸡毛,挖了内脏的老母鸡,“娘,炒鸡酒吧。”
原本她想吃白切鸡。
只是这母鸡看着有点老,煲汤或是做成鸡酒最好。
吴桂花将鸡肉剁块。
炒鸡酒不难,放盐和风姜爆炒鸡肉,再加入适量清水盖锅煮,最后加入黄酒。
锦绣出去端小箩筐进来,掏出七个鸡蛋。
“四个用来炒丝瓜,另外三个蒸水蛋。”
吴桂花在烧火,抬头看她,“家里也有鸡蛋,用不着大老远拿来,留着自家吃。”
“几只母鸡能下多少蛋,娘放心吃吧,我们现在养了二十多个老母鸡,每一只都特能生蛋,吃都吃不完。等家里开始做营生,娘挣到钱也多买一些老母鸡回来养着下蛋,下次我就不带了,天河还在长身体,又能吃,家里只有你们三个,他又是家里唯一的男孩,该多帮着分担,所以得让他吃好。”
她一边打鸡蛋,一边念叨。
吴桂花听着眼角笑出鱼尾纹。
女儿长大懂事了,都会反过来念叨娘了。
“姐,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黎天河牛气哄哄跑进来,闻着空气里飘散的饭香,看着锅里的鸡酒以及鸡蛋,忍不住咽口水,“我待会可以吃三碗饭吗?”
吴桂花看他浑身是汗,脸被晒得通红,衣服都湿透了,气得拿起一根干枝条往他小腿上抽两下。
“上哪皮去了,妹妹呢?”
黎天河皮糙肉厚,她也没用力,细细干枝条抽在小腿上像挠痒痒似的。
他憨憨地挠了挠脑袋,“妹妹在后院喂牛。”
锦绣一边端着海碗搅鸡蛋,一边看着他,“天河想不想每天吃饱,每顿都能吃三碗白米饭。”
黎天河点头如捣蒜。
“好,以后家里会养兔子去卖,等挣到钱,你想吃多少都行,所以,你得好好照顾那些兔子,给它们打扫窝,还要每天割草给它们吃。”
黎天河拍了拍胸脯,“姐放心,我保管把兔子养得肥肥白白。”
黎天河长得粗壮,性格憨,心思却很细腻,又善良。
小时候,可没少瞒着刘婆子,省自个口粮照顾救活从树上掉下来的雏鸟。
所以锦绣放心将兔子交给他照顾。
吃完饭。
黎大有提出到镇上买木料盖兔窝。
吴桂花当即给了一两银子,叮嘱他买些肉菜回来。
“小玉要不要一起去,天河呢?”
“嫂嫂,我要去!”
“姐,我也去,我会看好妹妹的。”
两个孩子激动得蹦起来,跟着谢锦南和黎大有后面去套牛车。
黎大有看着车头,眼里闪烁着光芒。
谢锦南摸着牛头笑问:“爹会使牛吗?要不要试试?”
黎天河摇头如拨浪鼓:“姐夫你还是不要让爹试了,万一掉坑里怎么办?”
小玉小朋友举手,清脆道:“不怕,我们可以跳车。”
黎天河捧腹哈哈笑:“那爹一个人摔个狗吃屎!”
黎大有其实想说不要的,听到这话一巴掌拍到憨儿子背上。
“臭小子敢埋汰你爹。”
看向谢锦南干笑道,“先别了,有时间姑爷再单独教我吧。”
几人去了镇上。
两母女留在家。
吴桂花在收拾杂物房。
院子里三间正房,一间是堂屋,剩下两间分别是吴桂花两口子以及黎天河的房间。
西侧两间房,一间灶房,一间杂物房。
刚分家时,屋里只有两张木板床,后来吴桂花又在杂物房添置一张床,就是想着两口子回来时能有个睡的地方。
“这床小了点,今晚让天河睡这儿,你和姑爷还有小玉住他房里。”
锦绣帮忙着收拾,“嗯。”
收拾好房间。
吴桂花又从自己屋里的笼箱里翻找出两层薄被,其中一床还是锦绣出嫁前盖的,看着有些陈旧,但胜在干净整洁。
“两床被子我早前才拿到河边洗净,晒干放起来的。”
锦绣凑近闻了闻,“嗯!还有太阳的味道。”
又笑道:“得亏娘勤快,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