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前。
深夜。
相国府。
此刻,所有的筹备工作都已完成,只待明日将陈锦初迎娶过门。主厅内,孟司温和他的妻子正悠然地坐在椅子上,两人面带微笑,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明日婚礼的各项细节安排。他们畅想着这场盛大典礼将会如何完美呈现,眼中满是对儿子未来幸福生活的期待。
就在这时,相国府的管家魏莽快步走进主厅,向着孟司温抱拳行礼后恭敬地说道:“老爷!刚刚得到消息,宫中有使者前来传话,说是皇上要召见您呢。”
孟司温闻言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复镇定,他轻轻挥了挥手,从容不迫地回应道:“哦?既是如此,那也不必耽搁。老魏啊,你快去把马车准备妥当,我们即刻动身前往宫中。”魏莽连忙点头应诺,转身迅速离开了主厅前去备车。
孟司温转头看向身旁的妻子,和声说道:“夫人,烦请为我更一下衣装,我这就得进宫去面圣了。”孟母温柔地点点头,起身与孟司温一同走向里屋。
没过多久,府外的魏莽已然将马车备好。只见一辆装饰华丽、宽敞舒适的马车停在门前,魏莽稳稳地拉住缰绳等待主人上车。孟司温脚步匆匆地从府中走出,来不及过多停留便一头钻进了马车之中。魏莽小心翼翼地放下帘子,而后跳上驭座,挥动马鞭驱使着马车徐徐前行。
车轮滚滚向前,不多时便来到了皇宫的东华门前。在这里,早已有一名机灵的小太监在此恭候多时。当他远远望见孟司温的马车逐渐靠近,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待到马车停稳,小太监赶忙伸手与魏莽一同搀扶着孟司温下了马车。
那小太监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而后用尖细而又略带谄媚的嗓音说道:“相国大人,奴才给您请安啦!皇上特意吩咐奴才在此恭候大驾光临呢。”
孟司温微微颔首,表示回应,接着转头看向身旁的魏莽,笑着说道:“老魏啊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吧!累了就进马车里休息”
魏莽同样点了点头,脸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就这样,孟司温和小太监并肩而行,朝着御书房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便抵达了目的地。站在门口处,孟司温先是停下脚步,低头仔细地整理了一番自己身上略显褶皱的衣服,然后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然而,就在他踏入房间的瞬间,却不由得愣住了只见屋内除了皇上的贴身太监付贤之外,竟还有其他数人在座。
姜绪承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左侧的一把椅子上,其神态自若,而皇后娘娘则端庄优雅地端坐着,举手投足间尽显母仪天下之风范;此外,都察院总督张凌云以及太子殿下也赫然在列。
孟司温见状,心中不禁一紧,暗忖道:“今日这场面怎么如此隆重,像是一场鸿门宴?”虽然心有疑虑,但他还是赶忙上前一步,准备向皇上行跪拜大礼。
就在这时,一直稳坐于龙椅之上的贞启帝连忙挥了挥手,急切地说道:“老孟啊,快快免礼,快过来坐下吧!”
听到皇上发话,孟司温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缓缓走到姜绪承对面的座位前坐了下来。待所有人都落座之后,皇后娘娘率先打破沉默,面带微笑,语气亲切地开口问道:“相国大人,算起来咱们也是有些时日未曾相见了,不知您近来身体可还安好?”
面对皇后娘娘突如其来的问候,孟司温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他只觉得眼前的情形愈发诡异,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于是,他紧皱着眉头,犹豫再三后,方才低声答道:“承蒙皇后娘娘挂念,微臣一切尚好……只是不知今日皇上召集臣等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孟司温深知不能再让这嘘寒问暖的气氛继续下去,毕竟在座之人,除了高高在上的皇上、母仪天下的皇后以及身份尊贵的太子外,其余皆是能与他并肩而立的忠臣良将。尽管他们的官职或许不如他显赫,但既然众人相聚于此,便意味着定有要事相商。于是,孟司温毫不犹豫地选择直截了当地戳破这层窗户纸。
贞启帝见状,不禁轻叹一声,满脸无奈之色。紧接着,他缓缓将宁阳公主之事一五一十地道来,字里行间尽是难以言说的无奈之情。在座诸位闻之,无不眉头紧蹙,其中尤以姜绪承和孟司温为甚。
而皇后则始终面色淡然,想来贞启帝早已事先向她透露过此事。至于太子,其神情显得颇为微妙,一方面是自己疼爱的妹妹遭遇困境,另一方面又是情同手足的兄弟面临抉择。他自是能够听懂父皇话中的深意,因此望向孟司温的目光愈发无奈起来。
待贞启帝讲述完毕,孟司温神色凝重地开口问道:“那么依陛下之意,不知您希望老臣如何行事呢?”此时此刻,孟司温的脸色阴沉如水,心中已然明了,皇上此番将他召来,必定是心意已决。
贞启帝说道:“我看益合与陈锦初还未过门,不如老孟回去找益合商议一下,明日娶妻就娶宁阳吧”。
孟司温苦笑,他太了解他儿子什么德行了,如今世人都说孟益合是有智谋的莽夫,莽夫一词就足以奠定如今贞启帝的想法,倘若贞启帝下圣旨强行让孟皓清娶宁阳公主,那么孟司温脑子中已经出现了他儿子的做法,他儿子会抗旨并且拒绝迎亲,此后更会罢官,在极端一点孟皓清可能还会跟陈锦初私奔。
孟司温说道:“陛下,益合的性格在座的各位我想都很了解,尤其是太子殿下,陛下所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整个大尉也就只有他孟司温敢跟贞启帝这么说话了,这一句无稽之谈算是孟司温对贞启帝的不满。
在看姜绪承,此时低头不语,这个事情要说伤害的人无疑是两个孩子,孟皓清和陈锦初,并且陈锦初是伤害最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