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开始喝咖啡了。
半杯下肚后,她问我:“你能给我多少钱?”
好!
只要谈钱,就说明我过了这一关。
“提成百分之二,满意么?”
“二?”
“怎么,你觉得二很少?这个公司做的是娱乐媒体,是选秀节目,广告、代言,还有衍生的产品,各种资源加起来,可能你年底的分红就几百万,这还是保守计算。”
世界上没人不喜欢钱。
大娟微微点头,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好,我要跟你签合同,这件事不能告诉其他人。”
那是自然。
……
公司的事得到解决,余悦异常欢喜,她自己去人才市场招聘了。
不到半个月,公司里人才济济。
其实这些事,本该有人事部总监负责的,可我们现在缺少部门总监。
好几个部门,只招了一个财务总监。
执行总监、市场总监、策划部总监、人事部总监,全都没有。
而这当中最最重要的,就是执行总监。
这个位置是负责公司所有日常管理和项目运营的。
但凡这类人才,在人才市场上很难遇到,有点本事的,都让那些大公司给挖走了。
余悦将省城内的老资历人物都翻了出来,并看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此人学历是硕士,念的财经,大学毕业后靠半年就当上了执行总监。
但是,他是陆子生那边的人。
陆家在省城有好几个股份的公司,本省最大的娱乐公司,就有陆家股份,而陆子生就是那家公司的市场部顾问。
只是挂了个名,他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易盛,这个人最适合。”
“不行,换一个,陆家还是别去惹为妙。”
“省城商会会长可是你干爹的朋友,你还怕他?”
“不是怕,我不能让人家会长替我坐蜡,得罪人的事,不能牵扯到人家。”
“职场挖人才,靠的是真金白银,你就永远都怕陆家么?”
晕了,我的资产已经超过陆家了,这一年来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现在我要找茬,陆子生就又得跟我斗。
新公司刚刚开始啊,没理由去给自己找麻烦。
陆子生的脑子有多精明,我是体会过的。
“这个人绝对优秀,看你的了。”
“难题又让我做?我不去。”
我可是认真的,公司还没正式营业呢,刚缓和了那几千万的事,又来这么一出,难道我成天都得过紧张的日子么。
陆子生比鸽子难缠多了,混混好对付,奸商最恶心。
她翻眼皮看我:“我今天早上已经见过这个人了。”
“什么?!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我是总裁,干嘛要跟你商量,是人才就得挖,你有几百亿的资产,怕什么?没有花钱摆不平的事。”
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再说了,生意人求的是和气生财,没必要事事跟人叫板吧。
“易盛,你男人一点行不行?在我面前做不成男人,在别人面前也做不成么?是不是只有跟蒋云在一起,你才算男人?”
越说越没边了。
“你跟那个人到底谈什么了?”
“我说想要他来我们公司,我给他开双倍的价格。”
“……”
完了,这件事很快就会被陆家知道。
一个陆子生就很奸诈,而他所在的那家娱乐媒体公司,有六个大股东,全是省城的豪门大户。
人家也是挖过去的人才,公司发展的那么好,现在我去抢人,得有好几个大户跟我做对。
我郁闷的坐在沙发上抽烟:“你真是我大姐,我服你了。全省城那么多人,你就偏偏看上这一个。”
她笑而不语。
望着她的眼睛,我很无语,但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余悦,你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是陆子生所在公司的摇钱树,所以把他挖过来,那这个人背后的关系网也都过来,你打算抢第一娱乐公司的市场?”
“哈哈,你聪明了。而且,你终于直接叫我的名字了,感觉不错,以后继续保持啊,很温馨。”
“你……”
这女人真是玩火,太疯狂了!
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
进来个小助理,抿嘴望着我俩:“余总,易总,有位姓陆的先生要找你们。”
陆子生?肯定是他。
余悦长吁一口气:“陆子生是我的老同学了,不过这次我不想见他,你去吧。”
“你真会给我出难题。”
“你要是肯把我当女人来看待,我就不给你找麻烦了。”
得,算我没说,我去就我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陆子生在会客室里等我,一个人平静的抽着烟。
我让助理上茶。
“陆总,好久不见,气色不错。”
他都不抬眼看我,安静的弹着烟灰:“你行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生意做大了,就谁也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这话是怎么说的,咱们两家好长时间没闹过矛盾了,我和陆子庭的关系也缓和了。”
“那你为什么让余悦去挖我的墙角?”
余悦挖的,等于也是我自己挖的。
这种时候,我作为男人,有什么事得自己扛下来,不可能往一个女人身上推。
“人才,谁都想要。”
“这么说,你要跟我为敌了?”
“话不能这么讲,我没有耍阴谋诡计,是高薪聘请人才。陆总要是觉得不合适,你也可以高薪留住人才嘛。”
“呵。”
陆子庭微笑着点头:“易盛,你确实比以前厉害了,财大气粗。不过你终究是个靠女人发家的,你那点小心眼,在我这儿都上不了台面,至少我不吃软饭。”
行,互相揭短是吧?
那我也有话说。
“陆总,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你也不是靠自己赚钱的啊,是靠陆家在省城原有的势力。我确实是个靠吃软饭起家的,你是靠你父亲的富二代啊,咱俩本质上没多大差别。”
“好!雄心万丈!你真是个人物了,既然你那么厉害,咱们就走着瞧,我敢保证,你这家公司开不下去。”
“好,我等着。”
他起身整理衣衫,笑着推开我:“借过。”
话赶话说到这儿了,矛盾的种子就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