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贵一边应付李翠花的捶打,一边还要和裴若富抢床单,忙得不亦乐乎,根本顾不上现场众人的打量。
还好族长来了,他先是拿着两床棉被将二人罩住,再请众人离开现场。
看不到好戏的众人嘁了一声,三三两两离开了慎独阁。
最后只剩下气喘吁吁的李翠花,打人打的;脸色苍白的陈秋月,被吓的;以及唯恐天下不乱的裴卿言,这里可是他的地盘。
最后是心累的族长裴昌盛,还有当事人裴若贵裴若富两位兄弟。
裴昌盛一下就像老了几岁似的,他叹了口气:“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啊?”
除了裴卿言,其他四个人都显得有点心虚,他们总不能直说是因为想陷害裴卿言,结果自己给搭进去了吧。
“这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李翠花说话不过大脑,直接喊了出来。
“闭嘴!”裴若富率先反应过来,心想这事儿只能认了,要是追查下去,他们陷害裴卿言的事情就要曝光了,“是……认错人了,让大家见笑了。”
“原来是这样……”
裴昌盛也是策划者之一,他巴不得赶紧把事情糊弄过去。
不远的裴卿言轻轻笑了一声:“三叔不应该对我们说这个,你应该去求得三叔母的原谅才对。”
裴若富一愣,紧张地看着陈秋月铁青的脸色。
裴卿言继续加码:“三叔母的娘家可是长安的名门望族,你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你让长安陈家怎么做人?三叔母的脸往哪儿搁?”
裴若富这下彻底慌了,他紧紧裹着被子,膝行到陈秋月脚边,苦苦哀求:“夫人,你是知道的,这次是个误会,我没……你要相信我呀!”
陈秋月咬着牙,如果眼神能杀人,裴若富早就被她瞪成碎片了。
但他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了,尽管她心里恶心得要死。
裴若富看陈秋月犹豫,急忙提起了裴卿恒:“还有我们的恒儿,你也要为他多想想啊!”
“别碰我!”陈秋月尖叫着,努力镇定自若,“这也不是你的错,肯定是因为认错人了,我们回去吧。”
她心里还是有他的,而且为了恒儿,她不想让他担心,也不希望他有个糟糕的家世。
“那族长,六郎,今天这事儿……”
“我会尽量让他们别乱说,六郎你呢?”
裴卿言无所谓地点点脑袋,别人的嘴他管不住,但安慰一下他们还是做得到的。
“多谢。”
可李翠花那边就不是那么和谐了,裴若贵虽然一丝不挂,但和李翠花打得也是旗鼓相当。
“奶奶的,老娘跟你拼了!”
李翠花抄起凳子就朝他砸去,裴若贵只能本能地用双手抵挡。趁着被子掉下来前,他猛地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死老娘们,敢打我,小心我休了你!”
李翠花在地上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撒泼打滚:“来啊来啊,反正儿子死了,丈夫又是个软趴趴的,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裴卿言有点头大:“族长,你看这……”
“我明白,来人,把她拉下去。至于老二,快穿好衣服,去跪宗祠!”
裴若贵恶狠狠地瞪着裴卿言,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名声扫地,这笔账老子非找你算不可!
他等着裴卿言转身不注意的时候,抓起李翠花刚才的凳子就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