廌国海军的突然出现,让大汉朝廷有些迷茫。这是什么情况?算是敌国入侵吗?哪个外敌入侵不是烧杀抢掠,攻城掠地,你廌国海军却来大汉剿匪,占一条河?这是什么骚操作?
汉献帝很是困惑,朝中大臣也很困惑,把持朝政的李傕、郭汜等人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也管不着,只有尚书贾诩有些担忧。
朝会上,贾诩出列对汉献帝道:“陛下,我们对廌国所知甚少,初平元年廌国抢占了辽东郡之后就再无消息,其神秘不亚于远在大海深处的倭奴国。根据刘表的表奏,臣下料想应该是我大汉之人在海外所建的新国。他们不为劫掠而来,却是开通商路,意在长久互市。臣下建议陛下派遣使者前往了解一番,以探查他们的真正意图。”
献帝刘协觉得贾诩说的很有道理,道:“谁人可为使者?”
本以为大臣们会畏惧廌国海军的强大武力而退缩,谁知这些人纷纷出列,抢着要做使者,这让献帝很是迷茫。
思虑了一番,刘协也反应了过来,刘表的表奏中可是不仅仅说了战败的事情,还说了通商互市的事情。这些人应该是想要去赚钱的。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献帝刘协最终点名自己的老丈人侍中伏完前往出使廌国。刘协暗地里还安排了亲近的宦官也加入了使者的队伍。
刘协虽然对派出使者表现的很是积极,但是回到后宫的他却是阴沉着一张脸,很是气愤和无奈。如今的大汉已经名存实亡,皇命能不能出宫都要看臣子的心情,哪还管得了外敌入侵,何况人家的骚操作都不知道算不算是入侵。
诸侯虽然各自割据,但是相互之间的联系还是很密切的,卧底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荆州水军战败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天下诸侯。
袁绍表示没感觉,等自己要统一南方的时候,或许还可以合作一把。
公孙瓒表示非常气愤,你丫的不在辽东好好待着,等我去收拾,居然跳到江南去惹事了,士可忍孰不可忍!等灭了袁绍就去对付你。
曹操表示忧心忡忡,虽然自己管不着,但是作为大汉的忠臣,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外敌自由进出大汉。
袁术表示高度关注,他离得最近,是战是和,都很致命。打可能打不过,最强大的荆州水军都全军覆没了。谈和就要背负骂名了,现在可还是汉臣。最终在阎象的建议下,只能先加强防范,对朝廷上表,请朝廷拿主意。若是朝廷让他去送死,那就再来一场讨董联盟。
其他的诸侯则纷纷表示义愤填膺,要求朝廷维护大汉的威严。反正跟自己关系不大,廌国是来做生意的,自己的好处没多少,那就看戏不嫌事大,再削削朝廷的影响力。
朝廷的使者队伍没有前往辽东,而是沿着水路在初平四年六月抵达舟山群岛。水路方便、舒适和安全,可比去北方舒服多了。
羊忠并没有立即会见使者,而是安排舟山县令先行接待了使者队伍。县令倒是很热情的给伏完这些人好好的介绍了一番定海岛上的各种建筑和榷场的情况。
羊忠在三天后才穿上三品官服会见了使者,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表明了廌国不会入侵大汉的立场之后,就开始怂恿使者队伍在定海岛上多留几日,美其名曰,深入了解廌国的国情。伏完等人对羊忠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没有嚣张跋扈,都觉得羊忠这个年轻人很是优秀,怪不得能够做到三品高官。之前舟山县令已经提前为他们普及了廌国的品级官制,他们也知道了三品官员已经是廌国非常高品级的大官了。
夜间,羊忠秘密的找上了伏完。伏完完全不知道羊忠的来意,羊忠自己也是临时起意,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伏完道:“羊大人,不知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古人对深夜拜访这种行为是很不喜欢的,伏完就直接开门见山,透露了一丝恼意。
羊忠道:“伏大人见谅,白日人多眼杂,有些事不方便多说。所以才在夜间冒然来访。”
伏完有些意外,想不出能有什么事情需要这么神秘,道:“羊大人还请明言,但说无妨,某必守口如瓶。”
羊忠犹豫了会,想了想,还是道:“我们廌国军政部的某位次席,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伏大人可以自主决定要不要将此话带给献帝。”
伏完道:“请说!”
羊忠道:“少爷曾说,献帝胸有大志,只可惜武力不足,恐只能任人摆布。若是能够将交州割让给我们廌国,我们倒是可以助他掌控长安,发展自己的军队,不再为人傀儡。”
伏完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有些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道:“你说真的?”
羊忠道:“这有什么好骗你的,少爷确实是这么说的。”
伏完冷静下来后,仔细思考了一番,道:“你们会如何做?”
羊忠道:“少爷的具体想法,我并不知道。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直接把长安城内不服献帝的人都杀了,然后帮助你们训练军队。”
伏完内心抖了抖,暗道你们廌国人这么凶残的吗?
羊忠见伏完不说话,于是起身道:“可能你觉得我们没有能力,也可能担心引狼入室,这些想法很正常。这样吧,明日我带你去见见我们的武器,你就会想明白了。”
说完羊忠就告辞离去了。
而付完则难以入眠,第二日天刚亮就换了一身普通随从的衣服,一个人前去求见羊忠。
羊忠还在呼呼大睡,让伏完等了一个时辰,羊忠才起床带着他来到了军营。
护卫军给伏完演示了一番复合弩和火箭弹的打靶,见识了护卫军的铠甲,见识了护卫军的战刀,等等。最后,羊忠拔出自己腰间的左轮手枪,对着空中飞过的一只海鸟就是一枪命中,直接看傻了伏完。
伏完惊愕过后,却是喜出望外。廌国拥有如此强大的武器,大汉根本就没有诸侯能够抵挡。廌国想要入侵大汉也没必要到长安去掌控天子这么麻烦,只要从定海岛往北平推就行了,谁也抵挡不住。所以,昨晚羊忠说的很可能都是真话。
羊忠对伏完道:“伏大人现在应该明白我们次席大人是真心想与献帝做交易了吧?献帝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好听些的理由入驻交州而已。如果献帝不愿意,那也没什么的。”
伏完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大汉是弱者,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事情也不是他可以表态的。伏完道:“我会向陛下禀报的。”
之后,伏完就回去召集队伍回长安了。羊忠也写了密信,让人快速送往老营军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