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台湾城当天,刘少康、刘宝、李明哲三人和以蔡甫为首的考察团进行详细的交谈,敲定了最终的迁移方案。
晚上,刘少康正式宴请,心情高兴之下喝了很多酒,以至于不知道怎么回的住所,朦胧间觉得有道倩影给自己擦脸,伸手将人抱住。
“啊,你个登徒子,快放开我!”
原来是尚玄贞,她被安排的住所就是在刘少康办公室的客房,见到刘少康被卫兵扶回来,这些卫兵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哪里会照顾人,实在是看不下去的她进来帮忙,哪知卫兵们立刻撒手不管,将自家大都督拜托付。
尚玄贞无奈,命侍女打了一盆热水,给刘少康擦脸,结果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要动,就抱一会儿!”
尚玄贞挣扎不开,粉脸通红,最后软成一团,呢喃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让我抱就答应你。”
“不要伤害我的兄长和王室,不要乱杀人……”
“好,我都答应你。”
软玉温香,刘少康如在云端,飘忽忽不知身处在哪里。
早上,他被螺号声吵醒,清醒过来后顿感头痛欲裂,良久才晃晃悠悠的起身,掀开被子,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不明所以的他来到门口,就见两个卫兵对他敬礼。
“大都督早!”
“早,昨晚我怎么回来的,是不是有人到过我的房间?”
两个卫兵对望一眼,其中一人说道:“回大都督,玄贞翁主曾帮忙照顾您,大约四点走的。”
“啥?”
刘少康没有呆住了,仔细回忆昨晚的事,好像记起了一些事情,再看看自己身上完好的衣物,顿时懊恼万分,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禽兽不如的东西,哎,喝酒误事啊……”
两个卫兵肃然起敬,大都督真是正人君子。
他们哪里知道此禽兽非彼禽兽,刘少康已经悔死了。
懊恼无用,洗漱一番后刘少康不再想女人,开始准备事情,先派人去澎湖叫回孟海蛟,派人通知迪亚斯、高飞和郭勇开会。
给二人布置完任务后又去看了一眼县城的施工进度,以及各处的防备情况,等回去后已是下午。
回到办公室,发现尚玄贞正等着自己,双眸如水,好像在期待什么。
“翁主,谢谢昨天的照顾,额……另外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尚玄贞眨眨眼睛,顿时变了脸色,“你昨天答应我的事呢?”
“我给忘了!”
“你真是个混蛋,竟然……”尚玄贞差点气哭,立刻转身离开。
刘少康赶紧将其搂住,轻声道:“放心,我是去要人的,冲着你的面子也不会将琉球上下怎么样!”
“是要蔡老师他们吗?”
“除了他们,还有一个收了我一万两银子的女人,你告诉她,上了贼船,一辈子也跑不了了……”
这一日,琉球那霸港,依然商船往来,各国的商人用不同的语言交流,打着手势,买卖物品,苦力们卸货装船,和往常一样繁忙。
忽的,了望塔上传来警报,港口内的人被吓了一跳,这种警报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
“大船,有很多大船……”
哨兵不断的大喊,港口有卫兵和官员,立刻查看。
果然,在画面上出现一支庞大的舰队,旗子上一面飞龙旗极为醒目。
“是飞鲨帮!”
“什么飞鲨帮,人家早变名号了,是台湾大都督的水师!”
有的跑海的人遇到过台湾的船队,印象深刻,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来的全是炮船,看这架势,绝不是来做生意的。
“快,护住货物。”
“护个屁啊,还不快跑,不要命了……”
商人们乱做一团,就算飞鲨帮已经改名,也没有劫掠过往的船只,可毕竟“凶”名在外,由不得他们不怕。
琉球国的士兵和官员更乱,尤其是水师,不知道该做什么,打,除非脑袋被驴踢了,近二十艘巨舰,过去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跑,好像接到了命令一般,全部抛弃战船,跑回岸上。
港口内还有来自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商人,他们去过台湾,所以没有逃,毕竟两边是合作状态,只是非常吃惊,不知道是不是来占领琉球的。
占领琉球这件事这些西方殖民者还真想过,可这里是日本和大明的双属藩国,一动就得罪两个国家,所以就放弃了。
战舰很快进港,其中两艘运兵船缓缓靠岸,一队队士兵从船上走下,迅速占领港口要点。
刘少康不想跟琉球王国浪费时间,所以直接派兵威压,这次带来虎鲨、星鲨、白鲨三艘战舰以及八艘巡护舰加十艘武装运输船,浩浩荡荡,将那霸港封锁。
“你们真的不用我过去了?”
尚玄贞白了刘少康一眼,“首里城终究是王宫,哪有直接带兵上门的,我先去通传,把王兄叫过来。”
蔡甫也说道:“大都督,琉球地理位置特殊,以后可做台湾屏障,不能过于交恶,还是让我和玄贞翁主去一趟,免得出现误会,出现死伤翁主会很难做。”
刘少康想了一下,点头同意,“阿彪,带一队人跟着过去,出现意外立刻发信号。”
“是大都督,我们保证翁主和蔡老的安全。”
琉球王宫,首里城,此刻乱做一团,尚贤的王冠都跑歪了。
“王舅怎么还不来,还有长史,他们都在哪里?”
“大王,陈已经去通知父亲大人和其他大人了,估计很快就到。”说话的是个三十余岁的武官,此人名叫毛大用,尚贤的表兄,目前王宫卫队侍卫长。
首里城并不大,一些官员狼狈的跑进皇宫,尚贤立刻与他们商议对策。
“王舅,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打琉球?”
王座下一老者躬身答道:“陛下,臣已经派人打听,听说来的是台湾军队。”
“台湾,这怎么可能?”
大明收复台湾消息传遍周边,琉球身为邻居曾密切注意过,不过后来很平静,也就没当回事。再一次紧张是向朝城和水师汇报掳走了玄贞翁主,当时有人劝他派人去台湾岛要人,可惜没敢,萨摩藩对于一个逃婚的女人也没有在意,要娶玄贞的只是家族庶子,他们可不愿为了一个不重要的女人开战,接受尚贤的赔礼后也就不再追究。
“大王,先去通知萨摩馆,问问他们什么意思。”长史金思义建议道。
“对对,向朝城,立刻去通知岛津馆主,让他去和台湾人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