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浓浓的醋意和质问。
“未婚妻?”陆枭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脸上的不屑愈发明显,“你的身子没出格之前,确实可以有资格称呼她是未婚妻,但现在……你看看你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她的眼中只有陆鸣,那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似乎在炫耀自己对宋槿禾的了解。
“最不济,还有贺浩然,人家对她痴心一片,鞍前马后。”
说着,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你呢?你觉得你在她心里还能排第几?恐怕也是排在我的身后吧。”
说罢,他还用手轻轻推了推岐煜的胸膛,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
岐煜被陆枭推得往后退了一步,岐煜的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别太得意!”岐煜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无尽的愤怒和不甘,“这一切还没完,我和你之间的账,迟早要算!”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
陆枭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应了声,“我等着你!”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云城最繁华地段的一座摩天大楼被璀璨灯光点亮,顶端“天上人间”四个大字散发着冷冽光芒。
这里便是江家举办酒会的地方。
楼下,豪车云集,一辆辆顶级跑车、豪华轿车鱼贯而入。
黑色宾利缓缓停下,身着笔挺西装的司机快步下车,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保镖簇拥下走出。
他是云城商会的元老,手中掌握着众多商业命脉,一下车便有不少人上前寒暄问候,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不远处,一辆红色法拉利呼啸而至,引得众人侧目。
车门打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迈着大长腿走下。
她身着一袭露背晚礼裙,裙摆上镶嵌的水晶在灯光下闪烁夺目。
正是江家的千金江媛媛,今晚的主角之一。
只见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傲慢,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扭着纤细的腰肢向大楼走去,身后追随者众多,纷纷献上赞美之词。
紧接着,一辆限量版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入。
车身散发着低调而奢华的气息。
车门打开,宋槿禾身着一袭黑色修身长裙,裙摆开叉处露出白皙小腿。
长发如瀑披在身后,精致的面容在灯光下更显清冷绝美。
她神色淡然,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从容,轻轻抬手整理了一下裙摆,便稳步向前。
为了这场酒会,她特意染了头发。
之前做事是她自己,现在还带上了贺家的面子,她不能在随心所欲。
贺浩然紧随其后,他身着深蓝色西装,身姿挺拔,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与宋槿禾并肩而立。
二人气场强大,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不少人交头接耳,猜测着他们的身份。
与此同时,陆枭和岐煜也从另一辆车上下来。
陆枭身着白色西装,衬得他气质优雅,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
岐煜则一身黑色劲装,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警惕。
他们二人站在一起,同样吸引了不少目光,可他们对此毫不在意,眼神在人群中搜索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目标。
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与寒暄声中,这场奢华的江家酒会正式拉开帷幕。
每个人都怀揣着自己的目的,踏入这看似繁华欢乐实则暗流涌动的名利场。
江媛媛刚迈进宴会大厅,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瞬间将她笼罩。
光芒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聚光灯。
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仿佛自带bGm,轻而易举地吸引了全场目光。
她高昂着头,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尽情享受着众人投来的艳羡目光。
可还没等她在这热闹的宴会中站稳脚跟,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妹便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迅速围拢过来。
这些小姐妹个个身着价值不菲的礼服,妆容精致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可眼神里却透着与这奢华环境格格不入的市侩和谄媚。
其中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脚步匆匆又略显慌乱地凑到江媛媛耳边,为了不让旁人听到,她还用手半掩着嘴,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嘀咕道,“媛媛,我刚听说沈温然那女人想要逃跑,被我们的人抓了,现在被关在了卫生间,你打算怎么处理她呢!”
江媛媛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一僵,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一抹冷笑迅速爬上她的脸庞。
微眯起眼睛,闪过阴狠,“是吗?带我去看看。”
声音不大,却裹胁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仿佛她就是这宴会的主宰。
在一群小姐妹的簇拥下,江媛媛像个巡视领地的女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宴会大厅。
高跟鞋重重地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有节奏的“哒哒”声。
每一声都像是在向周围宣告她的到来,震慑着旁人。
这一切,都被站在不远处的宋槿禾尽收眼底。
她眉头微皱,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心下满是疑惑。
刚刚那群人的举动太过诡异,江媛媛的反应更是让她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她不动声色地转身,将手中的香槟轻轻放回桌上,杯中的液体微微晃动。
随后,她侧身对着身旁的贺浩然轻声道,“我去趟卫生间。”
贺浩然点头,目送其离开。
此时,女卫生间里,一群小姐妹在把里面的人都赶出去后,将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逼到了最后一格。
那女人头发凌乱得像一团毫无章法的枯草,肆意地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沾满了污渍,与这奢华至极的宴会环境形成了强烈又刺眼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