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然的表情变得异常精彩,就像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们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然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
杨萌萌的表情比吃了黄连还要苦涩。
“实话告诉您,我们也很想知道原因,可惜至今无解,这事,还真是谜一样的存在。”
上官嫣然嘴角微抽,无奈摇头。
“你们两口子,也真是够废物的。”
“审,立刻审,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暗中作祟。”
在那个夜色如墨,星光稀疏的夜晚。
上官家的船上显得格外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夜风低吟和远处树梢的沙沙声。
这份宁静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审讯打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容小觑的紧张氛围。
上官沐阳,一个以行动代替言语,人狠话不多的男子,此刻正端着几盆水,步履沉稳地走来。
他的眼神冷冽,能穿透人心,直视灵魂。
随着他轻轻地将几斤盐倒入水中。
那哗啦啦的声音在寂静的船舱显得格外刺耳,也预示着接下来将是一场不平凡的审讯。
“诸位,”
上官沐阳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只问一遍,说废话就割一刀。”
“盐水消毒,我够意思吧?”
“管伤还管医,当然,管杀也管埋。”
“谁先说?”
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重重地敲击在刺客们的心上。
尽管四肢已被废,但这些黑衣人却依然保持着一份令人钦佩的骨气,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视死如归的决心。
这份硬气在杨萌萌看来,却只是增添了几分乐趣。
“哟,硬骨头,我喜欢。”
杨萌萌挑眉轻笑,眼神中闪烁着兴奋。
她将怀中的宝宝轻轻交给上官嫣然,动作温柔而熟练,就像刚刚的一切只是错觉。
杨萌萌顺手捡起一块抹布,塞进了最近一个刺客的嘴里,还小声嘟囔道。
“别把孩子吵醒了。”
杨萌萌已经从上官沐阳身上抽出了猎刀,刀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显得格外锋利。
轻轻地用刀尖在刺客的脸上写字,动作既专注又生疏,像是在进行一场艺术创作。
“别动啊,万一手滑戳到眼珠子咋整?”
“马上就好了,给你打个记号,省得以后见面不认识,多尴尬啊!”
杨萌萌轻声说道,语气中既有安抚也有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呜呜……”
刺客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奈何被抹布牢牢堵住,只能露出惊恐的眼神。
杨萌萌就像一个大反派似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轻声说道。
“保持这个眼神,我喜欢看你恨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显得我就是一个强者。”
“呜呜……”
刺客嘴里的声音更加急促,分明是在说“我说”。
但杨萌萌却假装不懂,小脸满是认真,就像在雕琢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一丝不苟。
她的举动让上官家的几人看得头皮发麻,心中不禁嘀咕,这是颠了?
还是说她天生就有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魅力?
杨萌萌并没有真的下狠手,她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试探刺客的意志力和底线。
当看到刺客眼中的恐惧和绝望逐渐加深时,她知道,审讯的关键时刻已经到来。
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终于,在杨萌萌的不辞辛苦下。
一个大大“贼”字在她细腻的刀尖下跃然于刺客的脸颊,小行书流畅而有力,充满了艺术的美感。
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狡黠,撒娇地对上官沐阳说道。
“相公,快用盐水给这哥们洗洗,血流出来了,破坏了我的作品。”
上官沐阳,这位宠妻狂魔,对杨萌萌的话言听计从,没有丝毫犹豫。
端起一盆盐水,毫不留情地浇在了刺客的身上,从上而下的泼上去。
刺客瞬间被浇得透心凉,最终扛不住这份折磨,成功地晕了过去。
杨萌萌不禁噘起了嘴,略带遗憾地说道。
“相公,他怎么这么柔弱啊,这么一下就晕过去了,我还没有玩够呢。”
上官沐阳宠溺地摸了摸杨萌萌的脑袋,温柔地安慰道。
“没事,乖,这边还有这么多人,慢慢玩,肯定让你尽兴。”
站在一旁的上官沐白,目睹了这一幕的血腥与夫妻间的甜蜜,不禁有些感慨。
“娘亲,这回我相信他俩没朋友了,他们这么玩,有朋友才怪,谁不是敬而远之啊!”
上官嫣然轻轻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对儿子的失望与教诲。
“你懂过屁,真正的朋友不是你所谓的阿谀奉承、虚情假意。”
“真正的朋友是在你杀人时他愿意帮你递刀善后,在你上寡妇炕时,给你看门把风。”
“友情不是建立在表面的和谐与迎合之上,而是基于彼此间的信任与默契。”
“你弟和你弟妹没有朋友,只能说明他们不将就,宁缺毋滥。”
“学着点吧,对亲人心软如棉,对敌人狠如狼,这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
“你实力心计有余,但就是太过谨慎,瞻前顾后,少了你弟和弟妹身上的那份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