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忠看着眼前醉意朦胧的美人,心跳不由加快。
他轻轻搂住潘金莲的腰,引她坐在身边。
\"娘子,今日为夫受了些伤,你帮我看看。\"张晓忠轻声道。
潘金莲闻言,红着脸替他宽衣。
她纤纤玉手在张晓忠身上游走,小心翼翼地检查伤口。
酒意上涌,她动作渐渐变得轻柔缓慢。
张晓忠只觉一阵阵酥麻传遍全身,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
潘金莲也未挣扎,反而依偎在他胸前,轻声道:\"大郎,你当真是好样的。\"
张晓忠给潘金莲满上一杯:\"娘子,今日是个好日子,陪我再喝几杯。\"
潘金莲浅浅笑着,小口饮下:\"好呀,恭贺当家的,一举成了都头。\"
\"这才哪到哪。\"张晓忠笑道,\"咱们日后的日子只会更好。\"
酒过三巡,潘金莲脸颊更红了。
她看着张晓忠的目光与往日大不相同,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丈夫。
\"大郎...\"潘金莲轻声道,\"我从未想过,你能有今日这般本事。\"
张晓忠笑而不语,只是又给她斟了一杯:\"娘子且喝着,为夫与你说说日后的打算。\"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觉已有了几分醉意。
潘金莲眼波流转,忽然开口:\"大郎,明日你要去县衙了吧?\"
\"是啊。\"张晓忠点头。
\"那...那我们早些歇息?\"潘金莲低头,声若蚊蝇。
张晓忠心头一动,看着眼前的佳人,只觉得喉咙发干。
他搓了搓手:\"对对对,休息,早些休息好。\"
进了卧房,潘金莲轻声道:\"相公辛苦了,奴家这就伺候相公歇息。\"
说着,便替张晓忠宽衣。
张晓忠任由她动作,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美人。
潘金莲也开始解自己的衣带,张晓忠看得眼都直了。
就在此时,忽然\"啪\"的一声,一颗石子裹着纸条从窗外飞进来,砸在地上。
两人都是一惊。
潘金莲起身拾起纸条,才看了一眼,便花容失色。
纸条上写着:贱人,你敢破身,我让你妹妹死于非命!
她攥着纸条,心跳都快停了。
\"怎么了?\"张晓忠看她脸色不对。
\"没、没什么。\"潘金莲强挤出一抹笑,\"兴许是哪家的孩子顽皮。\"说着,她悄悄把纸条塞进袖中。
走到窗边,她佯装生气:\"哪家的熊孩子,再敢乱扔东西,我去你家告状!\"随手把石子扔了出去。
\"别管他们了。\"张晓忠笑着搂她,\"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潘金莲去吹了油灯,躺在张晓忠身边,忽然开口:\"大郎...我今日有些不适,改日再说吧...\"
\"是不是喝多了?\"张晓忠关切地问。
\"嗯...\"潘金莲应着,想起那个还在张家的小妹,心如刀绞。
妹妹才十三岁,自己总算熬出头了,可妹妹还在他们手里...
刚刚就差最后一步了,现在突然不行了!
张晓忠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失落。
他悄悄往潘金莲身边挪了挪,还想争取一下:\"娘子,要不我给你揉揉?\"
\"相公,别了,我是真的心里不舒服...\"潘金莲往里面缩了缩。
张晓忠还想说什么,却听见潘金莲小声啜泣起来:\"我想起妹妹了...\"
这一声啜泣,把张晓忠的心都给哭软了。
他暗骂自己畜生,人家想着亲人,自己却只顾着那点破事。
\"妹妹在哪儿呢?\"张晓忠忙转移话题。
\"和我一样,在人家做丫鬟。\"潘金莲轻声说。
\"多大点事啊?\"张晓忠安慰她,\"反正咱现在也有钱了,你回头与人家说说,使点银子,咱把她赎出来。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潘金莲听了这话,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真心待她,还是一时兴起。
黑暗中,没一会,张晓忠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又是打虎,又是办差,还喝了那么多酒,他确实累坏了。
潘金莲侧过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着张晓忠的轮廓。
虽然矮小,面皮也不好,可今日的他却处处透着与往日不同的气度。
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张晓忠胸前的伤口。
这是为了自己的卖身契而受的伤。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对她好过。
不说旁的,就是这一身的伤,也是为了让她做个自由人。
眼泪悄悄滑落,潘金莲赶紧用袖子擦了擦。
她又想起那张纸条,心中一阵苦涩。
她多希望能永远这样平静地过下去,可那张纸条却像一把刀,悬在她心头。
清晨,天还不亮,潘金莲就起来了。
她轻手轻脚地准备了饭,而后拿出昨日收拾好的新衣裳,是张晓忠当都头的官服。
\"大郎,该起了。\"她柔声唤道。
张晓忠迷迷糊糊睁眼,就见潘金莲跪坐在床边,正给他整理衣襟。
晨光中,她容颜绝美,眉目如画。
那双素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轻柔地替他系着腰带。
\"嘶...\"张晓忠倒吸一口冷气,潘金莲的手碰到了他的伤口。
\"对不住,弄疼你了。\"她连忙收手。
\"无妨。\"张晓忠笑道,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一阵温暖。
这样贤惠的媳妇,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谁来了都别想动她一根汗毛!
\"大郎,你的伤...\"潘金莲心疼地摸着他胸前的伤痕。
\"小伤而已,过几日就好。\"张晓忠握住她的手。
这样的日子,真好啊。
\"大郎,吃过饭再走,我准备了饭...\"
张晓忠吃过早饭,出了门,远远就听见几个孩童在路边嬉闹。
\"武大郎,三寸钉,媳妇美如花似玉,郎君丑得像只猴,呔!呔!呔!\"
那些孩子唱得正欢,忽见张晓忠走来,吓得四散奔逃,一个个躲在墙角,紧紧闭着嘴。
有几个想跑,又怕引起注意,只能低着头装作拾粪。
张晓忠冷笑一声。
这就是官身的好处,昨天熊孩子还敢当面羞辱他,今天就只敢躲着了。
他也懒得理嘴欠的熊孩子。
到了衙门口,两个衙役歪在门边打盹。
见他走近,一个懒洋洋地抬眼:\"哪来的?\"
\"本官是县太爷新封的都头,今日来上任。\"
张晓忠努力挺直腰板,指了指自己的官服。
虽然个子矮,但这官威还是要端出来的。
那衙役上下打量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进去吧。\"
说完,又靠着门框继续打盹。
张晓忠本想问该去哪里报到,看这两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德性,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不起自己是吧?
咱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