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钟灵乂和司空赟就离开了这里。
容顼年也到县衙去展开修长城的工作。
得知这次不止有吃的还有银子拿,不少人都来凑热闹。看到容顼年便有人询问:“大人,不知道这次招人都有什么条件啊?”
“对啊,大人,咱们女人可以参加吗?”
容顼年点头:“女人也可以报名,不过这修长城是一个力气活,如果没什么的力气的还是不要去了,身体最重要。”
“那我的力气可大了,不比男人小,我报名。”
其中一个女人立刻高声说了一句。
听她那大嗓门就知道的确不小,容顼年就对陈远使了一个眼神,陈远点头,招呼着人到他那里去报名。
容顼年和空玄一起进了县衙,她顺便叫了丁平跟着,问话。
“地牢里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啊!”丁平摇了摇头:“按照大人吩咐的,地牢全部进行了加固,大牢的门也换了,每天派人轮流看守,时不时去看看。
今天卑职也去地牢里查看过,犯人们都安然无恙。”
容顼年点头。
地牢里可是关了好多人了,之前贪污的师爷、刺杀她的那两个男的。
说实话,司徒家一直没有动作让她觉得挺奇怪的。
而且最近司徒家太过于安分了,给她一种在憋着大招的感觉。
罢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那最近衙里也没什么人报案吗?”
“没有。”
容顼年哦了一声。
到了二堂,把吸血案子的卷宗一一找了出来,一共十来个受害人。
八年前第一年出事的就只有两个,一个是上官秋容的未婚妻,已经变成了干尸,另外一个是上官秋仪,如今变成了疯子。
第二年出事的只有一个人,直到第三年就出现了四个,第四年有八个,第五年七个。第六年没有了,因为瘟疫的原因,这三年就是安然无恙。
“这些受害人的家人都还活着吗?”这里面的人都是未成亲的女孩子,和一些不足十岁的孩童。
“有几个是孤女,没有亲人,其中有几个,父母受不了打击所以离开了宣阳,剩下的就只有上官家、王家、还有杨家姐妹。其他的在当年疫情的时候基本都死了。”
毕竟这案子是在清禾发生的,而清禾当年是瘟疫爆发地,死了不少人,所以很多案子的主人公、证人什么的都死在了瘟疫了,最终只能成为悬案。
容顼年把丁平说的几个人的卷宗都单独拿了出来。
其中王家,也就是上官秋容的未婚妻王媛清家,是清禾有名的商户,家在太平镇。
杨家也是太平镇人士。
“就没有宣阳的?”
“有很多家。不过因为大多家庭重男轻女的原因,所以女子丢了也未曾寻找过。当初方大人来了之后也听闻了这个案子,所以亲自去了这些人家。
可他们基本都是一个无所谓的态度,以至于方大人也没查出来什么。
倒是做布匹生意的秦家,他们家女儿在十三岁时被抓走了。”丁平说到这里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所有的女子被抓走后,最长一个月就会被发现尸首,独独这秦家姑娘,至今还没找到尸体,不知生死。”
“没有尸首?”
“去秦家看看。”
“是。”
容顼年、空玄、丁平还有女捕快安慧四个人一起来到了秦家。
路上,丁平说了一些简单的事情。
士农工商,秦家只是商贾门第。
秦家如今的当家家主是秦家女婿刘天棋。
因为秦老爷和老夫人只有一个女儿秦婉,又不想家产便宜了外人,于是就把女儿嫁给了一个落魄书生。那书生姓刘,全名叫刘天棋。
据说是冀州人士,家中就只有他一人,他在陈州临山书院求学时,路过了清禾,遭遇了土匪。他受了伤倒在路边,正巧碰到了回家省亲回来的秦夫人一家。
一家人把他带了回来悉心照顾,得知他的遭遇后,又觉得这人很不错,于是把秦婉嫁给了他。
之后夫妻俩经营着家里的产业,生了一儿一女,不曾想女儿遭遇了这样的事。
因为女儿秦思思出事后,秦婉脑子就有了点问题,如今疯疯癫癫的。刘天棋也是一夜白头,老了十岁不止。
听完这些,他们也到了秦家,空玄道了一句阿弥陀佛,感叹了这一家的悲惨。
丁平上前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了,里面的人打开一条缝,发现是丁平,愣了一下,随即又将门打开了一点:“丁捕头,您这是有事?”
“大人前来拜访,快去通知你们家姥爷和公子。”
一听是大人,家丁立刻把门彻底打开,往丁平后面一看,果然看到了穿着一身素白衣服的容顼年。
他赶紧走了出来,朝着容顼年拱手:“小的见过大人。”
他说着就要跪下去,容顼年阻止了。
“不必了。你们家老爷可在?”
家丁立刻站了起来,不过一直微微弯着腰,不敢抬眸去看容顼年,这是他作为下人长期养成的习惯。
他双手交叠放在前面腹部的位置,恭敬道:“老爷和公子这会儿都在铺子上,不曾在家。大人不若进门歇息片刻,小的这就去找老爷回来。”
“不必麻烦了。你且带我们去铺子上即可。”
“是,请大人随小的这边请。”家丁朝着一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等容顼年等人上前了他才跟在后面,等到了岔路口时又快步上前,在正确方位做了请的动作。
如此反复,大概十几分钟后,容顼年几个人站在了一家布庄门口。
容顼年抬眸看着牌匾的名字,叫“秦氏布庄”。
她发现店铺门口一个人都没有,里面更是萧条。走进去后掌柜的不在,小二正懒散的用鸡毛掸子除尘。
她微微蹙眉。
在到达宣阳后的几天,她就问小优要了关于所有店铺的所属权,发现秦家的布庄生意也算是不错的。因为布好,又价格便宜,所以高门大户都喜欢在他家买布或者是做衣服。
按理说不应该这么萧条才是。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