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姐……”小鑫抹泪道。
“药……药!”上官柔道。
小鑫赶紧从她身上翻出救心药,她吃了救心药,平复了一些:“走吧!”
她爆发罡气,小鑫和她都蒙上了一层绯红色的光芒。
举着木板就进了箭雨中。
那箭雨冲力极大,上官柔手臂被冲的嘎嘎直响。
下身护体罡气也被冲的不稳,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可恶……”她如同变成了木头人,走一步停一下。
突然,她猛的跪了下来……”
小鑫颤抖问道:“上官小姐,您……”
“没问题!”上官柔咬牙道。
就在上官柔咬牙前进时……
谷口,花瓣飘乱将其封住,严香橼就被张宏拖出峡谷……
严香橼拔掉肩膀上的箭,举着枪,回头就要进谷。
张宏抱住她的腿:“小姐,不要去送死呀!”
严香橼急道:“可小鑫,上官柔还在里面!我答应过她哥哥,要让她活着呀!”
张宏苦苦托着她:“可是,小姐你要死了,我没法向老爷交代呀!”
“不用交代,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一个拿着大刀的男人和一个拿着双钩的矮子,领着十个来个宗师级的喽啰从树林里钻了出来。
严香橼两眼喷火,荡着水纹,举枪就与那两人战到一起。
人怒生肝火,肝火把心煎,急把长枪舞,灭尽邪才甘!
长枪巧利,水纹波荡,生莲灭难,蛟龙飞舞,寒气弥天,水雾冰刺,众技齐出,抵刃破钩。
邪刀出影,虎行狼奔,大火长燃,烟锁森林,长链控钩,分刃化影,青光乱眼,抓其难备。
快刃带影正面攻,利钩抖动限两边。
两家对腕比刚强,独龙力闯虎蝎关。
严香橼尽使自己平生之能,那把长枪,前刺后抵,一时间居然与那两人战了个手平。
双方连战几百回合,那阵混杂的罡气旋风将周围树木吹的东倒西歪……
“大侠,您看……就这快到了。”那喽啰说道。
那人道:“我不瞎,西面峡谷里箭矢乱飞,南面峡谷口罡气冲天……”
那喽啰说道:“您说,您会放了我的!”
那人道:“会放你的,跟我来吧!”
峡谷里,那谷口已经被封住了。
上官柔罡气消耗严重,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她跪倒在地,牵动旧伤,肚子处又重新开始流血……
但就在这时,箭雨停了。
一个穿黑色短打衣服,背着弓弩的女人跳了下来。
用剑拨开那早已烂掉的木板,那女人笑道:“还没死吗?”
木板下面,上官柔趴在小鑫身上,背上插了三根箭矢,似乎已经死了。
那女人拿脚踢踢:“可惜死了,不然拿给兄弟们解解闷也好呀……”于是招呼道:“都下来!收粮了!”
紧接着又跳下来十人,开始收拾那些死去的护卫们。
那女人亲自动手,收回峡谷里所有罡气白箭,去搬动上官柔。
但刚弯腰去搬,那上官柔突然一个起身,一把短刀冒着火光直冲那女人胸口。
但那女人反应迅速,立马蒙上一层白色的护体罡气。
红白相碰,那上官柔罡气本来就损耗大半,此时更是力不从心……
上官柔短刀被震碎,自己也被震到山壁上。
“可恶……”上官柔顺着山壁滑了下来,滑出一道血痕,她无力瘫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小鑫则小声哭着,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那于昭平还在昏迷。
那女人得意大声宣布道:“大哥他们还在接货,我们呢,则暂歇一下,这两个女人就赏给你们了!”
众喽啰大喜,向上官柔和小鑫跑去。
但就在这时,那山壁上传来一声喊叫:“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小心,有埋伏!”
“怎么样,大侠,我喊了怎么样!”那喽啰谄媚的说道。
那人道:“不错,你再喊一句:他就要下来了!你就可以走了!”
那喽啰大叫:“那贼人跳下来了!”随即便看着那人。
那人满意笑一声:“好吧,你可以走了!”
那喽啰赶紧跑,但却被那人拦住:“不是往后!”他单手提起那人,扔下峡谷,随后自己也跳了下去……
峡谷内,那群人紧绷着神经向山壁上看,但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这时那女人发话道:“派两个兄弟上去看看……”
但话音未落,一个人便落了下来。
那女人赶紧吩咐众喽啰:“射死他!”
万箭齐发,那人顿时被射成刺猬……
等落地一看,这不是我们守家的弟兄吗。
紧接着又有喽啰说道:“又有个人下来了!”
女人赶紧反应道:快,射死他!”
那喽啰道:“那人已经落了地了!”
随即就是一阵惨叫声,只见一人使着一根铁棍在人群里四处腾挪。
人群中,鲜血飞洒,头颅乱飞,那人如同地狱里的恶鬼,持着哭丧棒,专冲脑袋砸。
瞬间,六七个人就被放倒在地。
那女人大惊,赶紧令剩余人用弓箭射他!
箭矢如雨,那人闪转挪移,那箭连他毫毛也没碰到,就到了跟前,只消几棒,那剩余喽啰便成几个无头尸骸。
那女人大惊,想挟持小鑫,但一根棒子飞来,将她肚子戳穿,插进旁边山壁里。
“噗!”那女人喷出一大口鲜血,“四弟的棍子……你这家伙……”
那人走到跟前,在那女人头上敲了一下,那女人立马就垂下头不动了。
上官柔被浓重的血腥味熏醒,她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这一惨状,惊讶的捂着口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谷外,严香橼与两人战久,逐渐不敌,一个错手,被钩子的链条捆了个结实。
那张宏早就被剩余的十人制服,压在身下。
那快刀虎把刀扛在肩上,道:“劫过的人不少,硬点子倒算一个!”
那双尾蝎道:“这小姑娘厉害的很呀!我们两个天师级才勉强拿下。”
这时他看到了严香橼脖子上那块宝玉,伸手就去拿,“又得一好宝贝!”
但手还没碰到,立刻就被冻伤。
“你这婊子!”双尾蝎赶紧抽回手来,对着严香橼肚子就是一脚,这脚用上了罡气,把她踢到树上,撞了树叶哗哗直落。
严香橼咬着牙挣扎了几下,但早已力疲,也是无济于事。
快刀虎怒道:“杀了你这贱人!”举刀就砍。
但那谷口花瓣不知什么时候散去,且一根镀铜铁棒冒着白烟飞了出来。
那快刀虎也是快,一刀便把那棍子劈歪,自己也被震了出去。
一个影子从谷口闪出来。
那双尾蝎用剩下的一钩向那人影钩去。
一招便中,随后那双尾蝎发力想把那人拖过来,但反被那人拖着走。
那人一手拉动铁钩,力量之大一把那双尾蝎就被拽了过来,随即两人仅一个照面,那双尾蝎便翻着白眼落到草丛里了,不动了。
“三弟!”那快刀虎大惊,赶紧退到那喽啰里,“你……你是何人!”
那人一脚把严香橼揽到背后,拾起那根铁棒,说道:“乖乖受死,还能少受些罪!”
快刀虎大惊:“那是四弟的棍子……看来二妹也遭了殃……”
于是他一把把张宏拖过来道:“让我们走,不然我就宰了他!”
那人单手扯断严香橼的链子,说道:“废话少说!”
那人操着棍子就冲了上来,还带着一股白色的罡气。
快刀虎一看这架势,赶紧用人质挡枪。
但人质脚下霎时间滚来了五个黑乎乎的圆球,顿时一阵激烈的罡风爆发,强烈的罡风吹的他睁不开眼睛!
就在这空当那快刀虎心口上中了一记重拳,当即口喷鲜血,倒地身亡。
那张宏被那强烈的罡风一吹,也昏倒在地。
剩下的喽啰见老大身死,倒也没有一散而逃,而是浑身爆发罡气冲了上来,要为老大报仇。
但那人持着棍子,将一众人打的星落云散,死伤众多。
严香橼这时也缓过劲来,擦擦嘴角鲜血,站起身来,先去看了看张宏,发现无大碍后才长舒一口气。
再去看那人救她们的人,早就消失在密林里了,那只剩一根棍子立在那。
严香橼看着还哼哼两个人,不由分说,将他们全部用刀砍死,做完这一切才靠在树上,抱紧双腿,小声抽泣起来。
那人没有丝毫停留,扛着一个受伤喽啰小跑着穿密林,过吊桥,来到那五盗处藏身之所。
是截城的县尉,那是一个拿鞭的,长八尺,五官端正,腰挎一兽吞钢鞭,领着官兵二百多人围了那强盗藏身点。
一官兵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那人道:“我要见你们领头的!”
那官兵吼道:“凭你也配!看你一身血,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人晃了晃抱着那人道:“我有重要线索,你们不是在找那五个强盗的藏身所吗,我手里这人恰好知道!”
那官兵还想阻止他:“你……”
这时一个捕头过来,阻止了他,听那官兵说了情况,又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兄弟,跟我来,我们县尉大人在山上。”
那人一路跟他到山上,见了那县尉,把人扔到地上,说道:“大人,这便是线索!”
那县尉说道:“哦,他是……”
那人道:“这是那五盗旁边的喽啰,那五盗不止一个藏身点,他是心腹,应该会知道。”
县尉点头,叫人把那人拉走,随后看着他一身血:“你这是……”
那人道:“柳贵德先生来了吗?”
县尉点头,并派人把他叫来。
那柳贵德扶着女儿慢慢走过来,一见那人,倒头就要拜。
但被那人扶了起来,那柳贵德眼含热泪说道:“壮士,多谢您的大恩大德呀!”
并让女儿拜道,“小莲,这就是匪窝里救你的人!”
那女人睁了睁无神的眼睛,作势跪下就要磕头。
但被那人阻止道:“令爱被折磨时久,身体虚弱,算了吧。”
县尉问道:“他是……”
柳贵德说道:“大人,他……他就是那个我说的那个独自来剿五盗的人!”
县尉道:“那你的名字是?我需要知道你的名字,好向县令大人通报,来给你嘉奖。”
柳贵德赶紧说道:“大人,恩人的名字是……”
但还没说完,就被那人打断了:“柳先生,我是个无名小辈,有什么嘉奖,烦劳县尉替我给柳先生父女两人吧。”
随即便向门外走去:“大人,官道峡谷里还有那盗匪的尸体。”
县尉点头,并让官兵放他离开,他看着那人背影道:“真义士也!”随即看了看院子内的尸体,又摇摇头:“就是手段太残忍了。”
旁边有人道:“大人,我们真的不扣住这个人,问问什么情况,说不定他也是,不管怎么说也要留下他做个记录吧……”
那县尉摇摇头:“人家山野之人无拘无束,何必强求呢,况且以他灭了这二十多人来看,我们未必能留得住他,算了吧!”
接着又命加紧审问,清理院落,并分派人手去那官道上查看情况。
官道上,严香橼突然被人碰了一下,她抬起满是泪花的眼睛,看见来人是小鑫和上官柔,后面还拖着个于昭平。
她愣了一下,随即轻呼一声,起身抱住两人:“太好了,你们没死!”
上官柔把她推开,说道:“弄疼我了!”
小鑫则抱住严香橼大哭道:“小姐……我真的好害怕!”
严香橼抱着她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而那张宏醒来,看着自己那九个兄弟尸体,伏地大哭:“兄弟们……我……我对不起你们,让们们丧命于此……”
看见此等场景,旁边几人无不动容。
严香橼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张宏,我向你保证,无论如何都要带众兄弟回家,魂归故里,看护其亲人!”
张宏流着眼泪道:“谢谢小姐!”
严香橼抱着他安慰的说道:“这些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众兄弟们为救我舍了性命,这些都是我必须要尽的义务!”
在一旁的上官柔把竖在那里的龙纹嵌金棒用自己包裹衣服包裹起来,抹了抹眼泪。
看了看自己的伤势,血已经浸透的新的包扎,她靠着树疲惫的坐了下来,抱着棍子,头一歪,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