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时念笑着戳了戳白安搭在膝盖上的手
“开学后我去特殊训练半年,回来就可以考警察...”
白安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把头垂得低低的
时念却伸手轻拍了一下白安的手背,“这一下是怪你不早点告诉我!加油,我等你回来。这半年你努力实现你的梦想,我也加油备战高考,去音美学院。”
白安惊喜的连连点头,“好!”
白安发现时念脖子上的项链,认出了这是夏泱打算上市的银杏叶项链,“小泱姐姐也来过啦?”
“嗯,她说查到了监控,那天的事情是南江暖干的,会让她为此负责的”
“小泱姐姐办事就没怕过得罪谁的”
有那么一个错觉,她也会把时念当成了小聆儿!
“小念,你好像我小时候的一个朋友呀”
时念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那她现在...?”
“唉,她出了一些意外,已经不在了。”
时念握住了白安的手,“那我不走,我等你回来好吗?”
白安开心地点头,“你查到你父母的线索了吗”
“我不知道时韦军和贺万蕾到底谁在撒谎...或许我就是没人要,被扔在了时家门口”
白安却反驳道,“怎么可能!我们小念人见人爱,这么讨喜!说不定是时家使坏,把你偷过来的呢!?”
时念笑着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这样,怎么可能不来找我呢”
“你从小不是经常被关在时家吗”白安像是抓住了什么漏洞
时念听了,感觉像那么回事
白安又接着分析道:“而且,你有时会想到一些看不清脸,又不是你所经历过的记忆!时韦军说的一定才是真话,你就是龙虎城的孩子!是时家嫉妒,把你偷走了”
“可是外祖母不会骗我的,她说我以前身体不好,一出生就在国外治了好几年的病,回来后她就把我接去了老宅”
白安对自己的猜想很认同,打算在龙虎城暗自打听一番
“谢谢你白安,可是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这么多年,他们应该也有了新的生活,我回去只是打乱他们的计划”
“傻时念!天下哪个母亲不心疼自己孩子的?”
时念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对了,你不是喜欢钢琴吗”
时念抬眸看向白安
白安笑起来,“今年春节有一场丁尔奇老先生的演奏会!只是可惜与他同级别的关阿姨啊”
“是关千乔吗”时念试探性问道
“嗯嗯!”
“她怎么了?”
“唉,已经退圈十一年了...她本是和丁老先生是不相上下的,在最后快决赛时,她退圈了”
“我想听听关阿姨的曲子,还有吗”
白安掏出手机,“我给你翻翻。据说她最后一曲是送给自己已故女儿的,她女儿就是我说你很像的那个...喏,这里”
时念接过手机
虽然画质很糊,但是曲子是清楚的
“弹得真好...”时念将手机递了回去
“过年我们一起去看吧,等我回来”
“好”
第二天并没有什么事,除了萧世兵被木仓决,萧老夫人在人死之前都没有看到最后一眼
至于萧世兵妈不妈宝男不知道,只知道他曾对自己的好友说过:
“我萧世兵那样哄着那个老太婆,还不是因为她有好多的钱,我只用巴结好了她,那钱不是源源滚滚的来!
那个萧钰华以为断绝关系就能逃离我了吗,还不是一样的每个月打钱来!那个老太婆命太硬了,好在本少爷聪明,不出意外她今年就死!哈哈哈哈哈”
果然不如曾经的萧世兵所料,他执行的当天,萧老夫人也在家中气急攻心离世了...
“您作为萧梅(萧老夫人)的唯一直系亲属,她的所有资产应当归于您的账户上。”一名律师对着萧钰华说道。
萧钰华戴着白花,身着黑衣。这一次她不再像三十年前那样哭闹
她安静地捧着母亲的遗照,眼中毫无波澜地盯着牌位,淡淡道:“那是她们萧家的钱,没人用了,就捐了吧。”
律师吃惊,走上前两步,“这么多,您一分不留吗?”
这位律师是萧钰华的职场朋友,他好言相劝道
萧钰华毅然决然地吐出两个字,“都捐”
他也没再说什么,说过两天拟一份文件过来,签了就行
这一刻,萧钰华如释重负,她感觉内心很轻松
萧老夫人的葬礼,萧钰华并没有大办,也不该她这个没人要的女儿来办
忙完葬礼的事,这栋房子也被萧钰华找来中介,挂出去卖了
从今往后,龙虎城只有一个萧家,那才是萧钰华的家。
这几天时念的伤也好了许多,送白安去了机场,向冷晟道谢后,也都开始了各自的生活
她一个人晃荡在街道,嘈杂的街区,是热闹的
时念去到了十年前种的梧桐树的公园
她悠闲的转到熟悉的位置,这里倒没什么观景的人
时念俯下身捡起地上一片被虫咬了许多洞的叶子
她扬起手,用树叶挡住阳光,一些零零散散的光束,散落进来
她扬起唇角,轻声道“再不回来,我就要忘记你了”
时念松开了那片树叶,在公园里转了一圈离开了
....
方卿雅(时念的老朋友)正在帮父亲送馄饨,她瞧见了时念
“诶!小念”她停下电瓶车,叫着走在路边的时念
时念抬头的瞬间将头发挽在耳后,表情也从好奇变为惊喜,“卿雅!”
方卿雅拍了拍后座,“上车!我带你体验一下外卖员的快乐”
“是要超时了吧伙计”时念一边说一边朝着方卿雅走去
看来方卿雅并不是东海湾的受害者...
后来方卿雅忙着帮家里的馄饨店,就和时念分开了
“咱们开学再见!小念”
“好~”
下午时念决定去给萧钰华报个平安,她买了些东西便赶过去了
萧钰华正在后花园喝下午茶
一个佣人欣喜的走到玄关处,“萧夫人,时小姐来拜访”
萧钰华翻了一页杂志,抬起眼,“是小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