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人去探查过两国的军帐,起码多出了二十万人,双方真正投入战斗的,或许已经超过百万!
如今,他手上只有三十多万人,阻挡齐国和越国大军的脚步,着实有种螳臂当车的感觉。
但是他也绝不甘愿就此放弃,迅速召集手下,开始新一轮的坚守方案。
只是,面对百万大军和十三中三品高手,他们只感觉深深的绝望感笼罩了全身。
虽说按照规定是,三品修士只会对三品修士出手,可一些潜规则大家都明白,只要一方的三品修士战败陨落,那么另一方的三品修士会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眼下,他们若是强行抵挡,最终的结局可能就是鱼死网破,他们这些将领先陨落,然后便是大军被围剿,最终城池沦陷。
将领们绝望,士兵们更加绝望,这些日子齐国和越国的将领有意宣传大周被灭国的消息,将他们说成了是无根浮萍,最终只能凄凉的死在战场上。
他们的家园早已经被毁掉了,他们就算是离开军队也将无家可归。
而且再过两个月,军队因为没有帝国的支持,最终将会沦为某位将军或者是侯爷的奴仆。
在这些充满而已的消息传播下,西南军的士气越发低落。
其实不只是宏宇城,还有许多城池,越国和齐国都是靠这样的方式瓦解对方的战斗意志,然后轻松拿下的。
楚平君也正为此事烦恼,若是再这么拖延下去,只怕整个宏宇城将再无斗志。
这时候,应该五品将领道:“侯爷,如今的局面肯定不可挽回了,不过我们就可以如实相告啊!灭掉大周的是镇北王,如今我们亦是镇北王麾下的军队,只要镇守住宏宇城,等镇北王来援即可。”
楚平君是想过这个问题的,但是派去寻找陈墨的信使迟迟没有回应,他也不敢打包票,万一到时候齐国和越国在爆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谣言,大军哗变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们正忧心忡忡的时候,楚平君还是决定拼一波,至少先靠着这谎言抵挡几天再说。
他来到演武场,对下方的士兵道:“诸位,你们都知道,大周亡了,但是你们知道,大周是被谁所灭了?知道齐国和越国为什么不敢告诉你们这些吗?”
下方的士兵们茫然、不解,他们确实只知道大周被灭了,至于被谁灭了,他们还不知道。
楚平军沉声道:“灭掉大周的正是镇北王陈墨,有一件事情本侯爷一直没告诉你们,其实我早就投靠了镇北王,我的弟子,楚门宣就是去了镇北王麾下,只要我们守住宏宇城,等着镇北王的大军来援,我们最终一定能够反败为胜,将齐国和越国的杂碎驱赶出西南边境!”
下方的大军一脸茫然,他们不是大周的军队?怎么忽然又成了镇北王的人?
他们虽然远在西南边陲,却是知道镇北王麾下的城池有多么美好梦幻的,传闻说镇北王治下的城池,顿顿有肉不说,每个人都能娶上三四个婆娘,孩子从小就能修行,美好的像是在人间仙境!
他们议论着,情绪越来越高涨,连带着守城的战意都高昂了起来。
齐国和越国的军队围了几天突然发现了异常,往常他们对那些城池放出谣言之后,没几天那些士兵将领就都斗志全无了,只想着投降或者是逃走。
但是宏宇城这些家伙,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他们不仅没有士气低落,甚至还隐隐变得骄傲得意,看向他们的目光则是无比仇视。
这让他们很是困惑,迅速联系城内的细作,细作很快便给他们传回了消息。
“取代大周的事镇北王陈墨,如今,西南之地已经归入镇北王疆域,士兵士气高涨,不建议攻城。”
齐国和越国的将领看到上面的信息,怒火中烧。
“该死!又是陈墨!他不是跟西南军没有交集吗?怎么光提个名字便让西南军这般振奋了!”有将领怒骂。
“罢了罢了,眼下唯有强攻而已,不然等陈墨真过来,咱们可就完蛋了!”有将领道。
他们对镇北王陈墨亦是非常忌惮,西戎部落的狼骑他们也曾交过手,真的异常凶猛,他们就没能占到过便宜。
结果跟陈墨的二十万铁浮屠对上,在绝对的兵力优势下,依旧大败而归,可想而知陈墨的大军战斗力有多么恐怖。
这几乎是周边各大帝国的共识,他们也只是想要在陈墨立足未稳的时候从大周帝国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不会那么巧,刚好就撕了投靠的陈墨的势力吧?
他们在商讨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强攻。
不论如何,必须要将宏宇城拿下,完成占据西南二十城的战略目标。
大军攻伐,三品神通境强者降临,将楚平军和手下的将领逼得退无可退,在经历了一夜的血战之后,城池还是失守了,他们只有两尊三品修士,根本无力抗衡。
在护城大阵被击碎之后,大军便开始激烈的攻城,根本抵挡不住。
虽然他们退出城池的速度足够快,可还是有十多万大军埋骨在宏宇城中。
楚平军带着二十万大军迅速北撤,可一路上所遇到的那些城池都拒绝接纳他们,毕竟是二十万大军,那可是二十万张嘴,哪个城池能够养得起他们?
于是,二十万大军忍饥挨饿半个月,士兵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脚步虚浮。
身为主将的玄武侯楚平军心中无比愤慨,本都是大周的军队,那些城池竟然一点粮食都不愿意付出,他们是等着孝敬他们的齐国和越国的爹吗?
他愤怒之余,又感到悲戚,当初跟兄弟们吹嘘自己已经投靠了陈墨,结果人家到现在都没有回音,自己好像彻底沦为了一个小丑,还害死了那么多兄弟。
他惆怅之际,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楚门宣。
“爹!你怎么样了?爹?你别死啊!”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被剧烈的摇晃着,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确实是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