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晶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对,对啊,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喜欢唱周董的歌。”
“爽歪的麻雀在电线杆上裸睡~”
为了印证自己的说法,沈晶又开口唱了一句。
沐流芸将信将疑的看了沈晶一眼,然后便试图起身。可脑袋随便一动,就会传来一阵剧痛,他只能平躺回去,看向沈晶。
“我怎么了?”
“你头被铁勺打到了,有点轻微脑震荡。”
沐流芸皱了皱眉头,真是有够倒霉。
好在沈兰馨没事。
毕竟不管怎么说,沈兰馨这位最大方的老板,帮助他和老头、小溪,度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间。
不过,出了这么档子事,这恩情也算是还完了。
沐流芸瞬间感到轻松了不少,脸上都浮现出了笑意。
沐流芸轻松的微笑,在沈晶眼里却不是同一个意思。
这小子,是想要挟恩图报啊?那可不行!
“沈总去照顾顾少了,毕竟他们是未婚夫妻,所以没在这里。”
“啊?”
不是,谁问你了?
沐流芸疑惑的看向沈晶,这厮的脑回路愈发清奇了。
沈晶看到沐流芸疑惑的表情,冷笑了一声,确定了自己的猜想。紧接着,她拿出一张银行卡,思索了片刻后,依依不舍的递到了沐流芸的手中:“这张卡里有五十万,是我的私房...咳咳,是沈总给你的感谢费。”
“对方后面有刘家,你别指望我们会为了你和刘家翻脸,拿了这钱,忘了这事。”
“沈总叫我给她跟她的未婚夫带饭,我先离开了,你头不晕了以后,就自己离开吧。”
说罢,沈晶转身走向门口。
“等等!”
沈晶不耐的转过头来:“干什么,你不会还想挟恩图报吧?看看你那社会底层的模样,怎么配得上我们沈总?”
“不是,这银行卡密码是多少啊?”
“这样啊,不好意思,密码是我生日。”
说完,沈晶赶忙走出病房,关上了病房的大门。
“啊?你生日?”
如果要问沈兰馨的生日,沐流芸还有点印象。毕竟沐老头很小的时候就教过他,给领导送礼很重要。
但你要问沈晶的生日,不是,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神经。”
骂了一声以后,沐流芸随手将沈晶的银行卡丢到一旁。不管里面有多少钱,没有密码它连张纸都不如。
他感受了一下头上的伤势,意识到自己短时间内应该是没办法出医院了,于是他百无聊赖的拿起手机。
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顾南给他看的盗墓小说《顾家的盗墓生涯》。这诡异的标题,诡异的引起了沐流芸的兴趣,他鬼使神差的翻看了起来。
没看几页,沐流芸便放下了手机:“这,这是我能看的吗?”
短短不到十万字的内容里,多次出现了应用挖掘机、升降机、土炸药等现代化装备盗墓的行动,甚至连盗墓后的销赃都有不少具体的描写。
虽然文笔很差、节奏很烂,但沐流芸却感觉自己就好像真是参与了一场场盗墓行动一般。
“比起小说,这更像是一本犯罪记录啊,甚至里面还出现了顾南的名字。”
沐流芸有些好奇,这种真实感满满,犹如日记一般的盗墓小说,顾南那种废物点心是怎么写出来的。
总不能,这是他的真实经历吧?那可真够刑的。
无人的病房里,沐流芸一边翻看着小说,一边发出低微的喘息声。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没过一会儿,便有护士敲响了房门,告诉沐流芸已经可以出去了。
沐流芸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了房门。
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三点,沐流芸跑去准备去医院的食堂买份盒饭。
刚一进入食堂,沐流芸就看到沈晶和顾南站在那里,他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沈兰馨呢?沈晶不是给他们送饭吗,怎么跑到食堂来了。
沐流芸没心情再跟这些不认识的人纠缠,还不如回家吃泡面来的开心,便转身欲走,却被大量的人流堵回了食堂。
“什么,你说那个沐流芸是个男的!”、
还没走出门去,顾南的惊呼就从里面传来,整个食堂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顾南却不管不顾:“你是说,那个看着跟个合法萝莉似的的沐流芸,其实是个男人?”
见沈晶点了点头,顾南神情阴郁,咬紧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怪不得,怪不得那沈兰馨对自己的态度大变样。”
“该死的,那死胖子怎么不把他一勺子敲死。”
沈晶被顾南狰狞的表情吓到,不由得退后一步,顾南见状赶忙拉住沈晶的手,脸上重现出邪魅的笑容:“晶晶,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馨馨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既然知道了,我就会想办法对付他的,绝对不会让人抢走我深爱的馨馨。”
一条毒计从心底浮现。
接着,他又看着被自己一碰就脸红的沈晶,心中嗤笑了一声,脸上却依然是那副自信的模样:“晶晶,你还会继续帮我的吧?”
“嗯,南哥,我,我相信你。”
沈兰馨最是洁癖,要是这沐流芸不干净了,我看你还能不能看上他!
“想办法?”
一直站在一群坐着的人群中扮演土豆雷的沐流芸,听到顾南说他要想办法,转头看向手机上停留的小说界面,喃喃自语了起来:“这倒是个办法。”
接着,沐流芸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然后转身,大踏步的跟在小碎步的人流后面,离开了医院。
...
...
沐流芸离开后不久,脸上挂着笑容的,仿佛被夺舍了一般的沈兰馨回到了病房。
她已经将那对夫妇的事交给法务部了,随时都能开庭,等取证以后,他们至少要坐十年的牢。
虽然沈兰馨还是有点不解气,但她想下更狠的手,还是得征求一下沐流芸的意见。
“沐流芸,我...”
“我那么大一个小男娘呢!”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早已空荡荡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