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周白珍和白梅都有给蓝月她们网上订菜,但是前一周白珍出差了。白梅最近一周在准备考研。她们俩都没有订菜给他们。蓝月就自己去超市买菜。
这几年,蓝月发现自己的记忆力逐渐减退,有时候想好的话说着说着就忘记了。有时自己去超市买东西,去到的时候会忘记要买什么。
她认为可能是年纪大的原因。不过白珍也有些担心会不会阿尔茨海默前兆。白珍提醒蓝月可以把要买的东西用纸写下来。蓝月做事情缺乏耐心,她说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写。白珍说,那也可以用手机打字写下来。她有好几个微信号,可以用其中一个微信发给另一个微信。
蓝月说她最近在看视频课程教按摩穴位有助于提高记忆。白珍感觉到随着年纪增长,家庭责任也大了。
白梅在参加当年的mbA考试。白珍感觉这个还比较难考,而且很多人读这个是为了去拓展人脉的。如果不是做到高管的位置,去读mbA,花钱不说,有可能听课的时候,很多内容在研讨课环节不能够说出东西来。
之前白珍他们公司就有个同事,为了拓展客户,每年花了十几万去深圳大学上mbA,当时想要去发展客户。上研讨课的时候,她并没有做过高管的工作,说不上话来。那场面挺尴尬的。于是她自己放弃了读这个mbA课程。
白珍对于近年来的mbA课程并不看好。她想,如果是自己,只是为了要学历没必要读mbA,可以选择一个容易获得的课程。可能费用还不用这么高。
白珍其实一直也想考研,不过她早就不打算考mbA了。她只是想考比较实在的课程。由于年龄渐长,她也想要给自己一点后路。
白珍心里并不甘心于现状,虽然她曾经想过将就于现状。不过她又觉得人生不应该只是如此。还应该有更多的可能性。
白梅最近都在复习考试,蓝月还和白珍说不要给白梅打电话,影响她考试。等到白梅考完试,她自己估分数,告诉白珍她可能综合考试大概110分,英语70分,她觉得今年的题目有些难,不知道能不能考过。
白珍也鼓励她没关系 ,等结果出来就知道了。白珍之前也参加过一些考证的考试,有的没有考过,比如项目经理考试。当时她也是突发奇想,和黄忆一起报名考试。她很认真地复习考试,没有看书,只是看题目。没想到有一门居然差两分,但之后为了考过中级经济师,就暂且没有继续考。
她发现工作后很多职业都需要证件,反正技多不压身。不过就是要完整 考完一门试,还是要花很多时间复习。
她的一些考试是在下半年,往往在十月后时间会比较紧,那时候要进行年底的工作。以前多次考试没有通过也是这个原因。自己埋头看书,如果没有足够的时间,是很难考过的。毕竟工作后,琐事比较多,记忆力没有这么专注。不像在上学时候,记忆力过目不忘。
尤其在疫情后,各方面都比较卷的时候,白珍就发现了还是要有多种技能在身,才能有多种副业。
白苗还在世的时候,有时候会说白珍读书读傻了,她做事都很认真。可能他觉得白珍不够灵活吧。
白梅自从这几年在做人力资源管理后,可能也碰壁了,相对来说会更懂得处理人际关系。尽管白珍在做着保险代理人的工作,但是她会选择和自己气场相合的客户来合作。她不参加那种无效社交,或者官场上的交际。其实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纯粹的。她的客户多是朋友。
白珍早上在公司开早会,一个同事说,他们虽然做着销售,但是还是不懂场面上的交易。她认识一个同学,当年在体制内,那个人也是学霸,在他们当地是人才引进进去体系里。工作能力很强,但是也很懂人情世故。这个人是个90后,但是只花了三年就做了县委书记,他说他们是怎么给领导送礼的,就是在那些看着像酒的礼盒里全部是现金。他当时送了25万现金。
大家听了都瞠目结舌,没想到这么多。这些果然超出大家的想象。同事们总结说,不要羡慕别人的辉煌,背后都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的。
这天早上降温了。蓝月一早醒来发现已经7点半了。她平时五六点就醒了,可能天气冷了,不容易醒来。她急急忙忙叫醒了阿刁。幸好冰箱里还有几包速冻包子。赶紧给他蒸上核桃包。
等他洗漱完毕,差不多就蒸热了,阿刁在那里吃着,配着牛奶。蓝月还在一旁催促他快点,免得迟到。他们平时八点就要到教室,虽然他们是八点半开始早读。不过八点二十前老师已经在检查作业。
阿刁也害怕迟到,不过他还是细嚼慢咽吃完了早餐。然后从地下车库出去道路对面学校,一进校门就一路狂跑。蓝月就在阳台上看着他走进教室。
蓝月和白珍唠叨,不知道怎么醒不来。闹钟响都没有听到。最近天气冷,一睡着,就不想起来,被窝里还是比较暖的。
前两天中午午睡,由于午饭吃得晚,阿刁就去睡觉了。蓝月一直在厨房做卫生。等到想起来阿刁在午睡就去看一下时间,发现已经两点了,赶紧把他叫起来。阿刁他们下午是两点二十分左右上课。
他醒来还很困,但是一听外婆说两点了。他一下子就爬起来了。然后还埋怨外婆怎么不早点叫他。其实蓝月给他床头放了闹钟的,可是他没有听到。蓝月在厨房里也没有听到。
蓝月有些自责和白珍说,阿刁不知道迟到了没有?她看着他电梯都不等了,直接从楼梯跑下去的。不知道他是不是一路都在跑?
白珍说应该没有事吧,小孩子,偶尔迟到一次。蓝月又突然很大声说,怎么没事,等下被老师说。老师会罚站的。
白珍说,自己小时候午睡也迟到过。那时候好像是小学三年级,蓝月刚好不在家。中午她午睡,本来定好了闹钟,白苗在厨房门口劈柴,忙着他的活。
白珍没有人叫她。等她自己醒来已经两点半了。她头发也没有扎,蓬松着辫子,急急忙忙跑去学校,到学校快三点了。语文老师当时坐在讲台上。看到了白珍也没有说什么。白珍就回到座位。她问了同学得知他们在自习写作文,于是她赶紧动笔写起来。
事后,老师也没有批评她。她也没有说什么。可能语文老师没有告诉班主任,加上白珍学习一向是班里数一数二的。老师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白珍他们公司有次年底培训的时候,她也曾因为睡过头迟到。当时培训是比较严的,封闭培训四天,在东莞的酒店。
白珍和同事朱丽同住,两人都比较熟悉。她们俩上午时候就比较困,午饭后急急忙忙就回去休息。本来下午一点半就开始上课签到。可是两人的闹钟响了,她们却太困了,都没听到。等到白珍醒了,一看已经两点多了。赶紧叫醒同事。
两人还好是和衣睡下,没有脱衣服,可以赶紧起来,梳下头发,就赶紧往会场赶去。还好当时没有人注意她们俩。她们悄悄回到座位坐下。
可见迟到也是在所难免,大人都如此,小孩子上学偶尔迟到也是情有可原的。
蓝月虽然 之前腰骨裂过,现在恢复了,但是时常还是会在天气不好的时候,感觉酸痛。她也只能忍着。每当这时候,她就会想要埋怨白苗了。
她不喜欢坐公交,也不喜欢走路。即使是下楼拿快递,都宁可骑个自行车或者电动单车。她这天把二十年车龄的单车拿去换脚踏板。白珍和她说,腰不好就不要骑单车了,那个费力。而且骑车不要太快了,注意看红绿灯,注意安全。
蓝月说她骑车一贯比较安全。她只是觉得骑单车时候腰有点不舒服。不过也骑去附近三和市场或灯笼桥市场买菜而已。
白珍之前坐过蓝月的电动单车。她过马路经常闯红灯,或者逆行。白珍坐着都有些担心。有次晚上她们散步,阿刁也一起。她们过红绿灯的时候,当时红灯,蓝月就想要过去,被白珍拉住了。白珍说现在不要过,现在是机动车在走的时间,如果过去出了事故就麻烦了,要自己负责。
白珍告诉她要人行灯绿了再走。蓝月说哪有那么多时间等?她们平时没有车过的时候就过马路了。这让白珍很无语。白珍说,在深圳马路是有天眼的,如果走路过马路不看红绿灯,有时候也会被交警拦下罚50块钱的。
蓝月却不在意,说这里又不是大城市,大家都随便过。阿刁在旁边也很郑重地说:“婆婆,看红绿灯,不然过马路我拉不了你啊。小时候还教我红灯停,绿灯行呢。”这让蓝月有些被逗乐了。
蓝月一贯过马路都是不耐烦等红绿灯的,她很急性子。白珍对于贵港当地的交通情况非常担忧,电动单车如同蝗虫,很多机动车也不让行人。所以即使这么小的地方,在主干道还经常在上下班高峰堵车。
她好几次节假日开车回来,在主干道堵车半小时以上。虽然看着距离不远。有次他们就在黄忆父母家小区门口的金港大道塞了半小时,那些车就是很随意。还有逆行的,非常无语。
当地的交警下班后就没有人维持秩序了,路边的监控摄像头有可能有的也是不工作的 。当地人并没有交通秩序的意识,也不敬畏,估计没有被罚过。
她认识的以前父母单位的叔叔阿姨,就有几个人是之前骑电动单车被机动车撞倒住院的。导致她每次回去,都不喜欢去车多人多的地方。有次她自己开车,感觉都寸步难行,在车两边都是电动单车,她 都很担心别人刮到她的车。
一次,他们为了买 那个传统的酸野,据说那家店很多人买,就是在老街区里。当时黄忆开着车,就像蜗牛一样,挤满了电动单车,而且有的距离他们车非常近。
那么短的街区,也堵了半小时。从这之后,他们回来如果是街道里的地方,他们宁可走路,或者坐公交,都不想开车出去。而蓝月有时候还会说他们小气,不舍得开车出来,为了省油。其实并不是,只是为了安全。开车的人非常累,这样开车,右腿都会酸痛一整天,耗神耗力。
白珍也不管,如果外出去玩,能坐公交就坐公交,走路就走路,不然就打车,她就不想开车了。毕竟车在异地,万一出险了麻烦。而且这么乱的交通秩序,很难开车。
虽然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很多人已经在计划过年的事情。黄忆说他们的一月份排班已经出来了。他今年值班在正月初三之后。意味着他们可能要早点回家,早点回深圳。
白珍觉得挺好的,她每年过年都不想在家里多待,呆着很无聊,而且呆多几天就没有意思了。她一般回家也就住四五天。如果超过这个时间感觉度日如年。
回去后,那些老同学自从大家有了家庭就很难出来聚会,而且当地并没有什么好玩的景区,到处都是人,连商场都人满为患。他们有时候就去附近公园、村里的田野,或者近郊玩。
不然就整天在家看电视,黄忆父母喜欢打牌,他们一有空就拉够四个人打牌。蓝月他们住在东湖边,每天就在公园边上散步。那边去街里比较近,走几步就到繁华的街市了。
蓝月有时候懒得做饭也会点外卖。白珍不知道他们过年怎么做年夜饭,因为以前都是白苗做得。估计白梅回来,可能会包饺子,或者吃火锅。他们并不会做什么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