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宁也深深为桑晚敬业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将军,”桑晚跪在地上,伸出手抓住了男人的战甲,颤抖着手说,“救救我……”
但是下一秒,她就被白子宁给踹了一脚。
这一脚下去,桑晚直接跌倒在地上,唇角溢出鲜血。
白子宁冷漠至极,脸上都是厌恶:“救你?你当初是怎么羞辱我的?你忘了?而你现在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
桑晚从地上爬起来,抬起头,隐忍着眼底的恨意,又落下眼泪说:“是,之前是我的错,但是别以为你保护的国家,有好下场。”
白子宁抬起脚,脚底踩在了桑晚的手背上,说:“哦?”
桑晚疼得咬了咬红唇,“你保护的皇子,整夜在我身上,眼里只有我,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替我报仇……”
白子宁看着她脖子上的斑斑点点,以及最近宫里的传言,眼底闪过些许恍惚。
他听说皇子为了一个俘虏,跟皇帝作对……
为了一个俘虏,杀了身边不少劝说的臣子。
明明在俘虏国家时,皇子告诉他,自己绝不会被这妖女迷惑。
可是现在……
白子宁蹲下身子,抬起女子的下巴,紧接着,就看到她噙满泪水的眸子,格外勾人,他甚至不受控制地想靠近她。
白子宁在贴近桑晚时,猛地反应过来,然后冷笑说:“妖女!”
“卡!”
导演都差点忘记暂停了。
看得他热血沸腾。
导演想,真是酣畅淋漓的一场演戏啊!
他就喜欢拍这种男女主都非常敬业,也演技非常好的剧本。
商川看见全剧组的人都在夸奖桑晚演技有多好,刚才那演得兼职出神入化,他们都快心疼死了的声音,他垂下眼睫,心底异常复杂。
他之前觉得桑晚配不上自己。
就连他回国,也是带着一种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比桑晚优秀这么多,桑晚居然敢答应自己的分手,甚至过得比他想象中更好。
只是现在他才发现,桑晚演技很好,好到让他不认识桑晚。
在演戏中的桑晚,神采奕奕,仿佛在发光。
好像……是他配不上桑晚才对。
而桑晚演完戏,根本不知道商川在想些什么,因为她很累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桑晚还要接着跟祁温颜演第二场戏。
全部演完已经到了凌晨三点。
刘慕岩跟熊玲已经回去了,桑晚疲惫地伸了伸懒腰,看到商川居然还在原地等着自己,她眼底闪过震惊。
然后问:“你怎么还在?”
商川僵硬道:“等你。”
桑晚这个时候才想到来之前她跟商川说了几句话。
就是拍完戏,要给商川上课。
桑晚看了看时间,“太晚了,要不明天吧。”
商川其实是有点生气的,因为自己等了桑晚这么久,在冷风中站了将近六七个小时。
桑晚拍完戏后,看到他后,第一时间不是心疼,反而是惊讶。
商川也不懂自己什么时候喜欢抠细节。
就连桑晚的情绪还得在心底反复琢磨。
商川闷声道:“桑晚,你有时间观念吗?”
桑晚微微皱眉,脸上明显就是烦躁:“不是,哥们,我在拍戏,你看不到吗?”
话音一落,商川微微一怔,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画面。
跟现在的情况很像。
那时是桑晚刚追求自己,他因为联系不上季之月,也是给季之月发了消息,对方将近五六个小时没有回复自己。
他也是那时才开始喝酒的。
于是逃课去了自家旗下的会所。
点了不少酒,一杯一杯喝着。
然后桑晚给他带着作业来找他。
他感觉到烦,让桑晚在外面等着自己。
那会下着大雨,女孩害怕淋湿他的作业,就躲在会所门口的角落,用身子抱着书,蜷缩着。
他在会所喝了不少酒,直至第二天凌晨才摇摇晃晃地从会所出来。
等出来后,雨已经停了,他甚至以为桑晚走了。
直至站在门口,家里的管家打开车门等着他,在他准备上车时,扭头一看,就看见桑晚浑身湿透。
头发也淋成了一股一股,很狼狈。
女孩从角落站起来,走了过来,将书递给了他。
而明明下了一夜的雨,女孩身上淋湿了,但是他的作业却是没有沾一点水。
桑晚当时责怪地说:“商川,我等你了一晚上……”
他不耐烦地说:“桑晚,我喝酒呢,难道要特意下楼来见你吗?”
而那时桑晚所受的痛苦,现在像是回旋镖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桑晚扫了一眼眼神满是痛楚与懊悔的少年,径直转身上了一辆车。
商川想要追上去,但是打眼一看,车里驾驶座的人是祁温颜。
他难以置信地倒退几步,然后眼睁睁看着这辆车离自己越来越远。
然后,不知为何,商川摸了摸自己的脸,湿湿的。
车里,祁温颜说:“商川和你什么关系?”
桑晚如实回答:“不过是前老板跟员工的关系,不过我已经辞职了。”
祁温颜:“?”
他不相信商川一个学生,桑晚也是一个学生,怎么桑晚就给商川打工了?
但是仔细想想,商川也有桑晚给他打工的资本,毕竟商川他父亲可是首富。
估计祁温颜永远也想不到,桑晚现在也是在给他打工。
*
翌日。
商川到了教室有点浑浑噩噩。
昨晚一夜没睡,一闭眼都是以前自己对桑晚做的那些不好的事情。
让他愧疚至极。
简直不能闭眼,闭上眼睛心脏就疼。
他特意带了礼物,用尽了自己所有的钱,买的。
打算来到学校,送给桑晚,弥补自己之前犯的错误。
可是当他来到教室后,根本没见桑晚。
商川以为桑晚迟到了,便把礼物放在了自己的课桌兜里,等着桑晚的到来。
只是他等了将近一早上,直至到了午饭时间,也没见桑晚的身影。
忽然,商川想到了昨天夜里,是祁温颜带走了桑晚。
瞬间商川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急忙往校外走。
他一边走,一边给桑晚打电话。
桑晚接了,声音有点懒洋洋的,“有事吗?”
少年心底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他压抑着情绪,问:“你昨晚干什么了?”
桑晚啧一声:“商川,你以什么立场问我的私事?”
闻言,少年的脑子里仿佛有东西碎了。
他沉默许久,说:“以是你班长的身份不行吗?”
桑晚轻笑一声:“我昨晚有事,现在在长梦路,还没吃饭。”
话音一落,商川听见听筒那边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很熟悉,好像就是祁温颜。
“我不是也没吃饭。”
商川捏着手机的指尖收紧,修长的骨节已经开始泛白,而指尖泛青。
要不是手机质量好,估计在商川手里要被捏爆了。
许久过后,桑晚都准备挂断电话了,然后听见少年深深吐出一口气说:“那我带两份饭,祁温颜他吃辣吗?”
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