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菀青看到程百川失魂落魄地走出院子,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怎么样?他有说什么吗?”她的眼中满是关切和期待。
程驰等人也围了上来,目光紧紧锁定在程百川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程百川摇了摇头,神色黯然地从口袋里缓缓拿出一个古朴的盒子。
那盒子表面泛着岁月的光泽,每一寸都透露出历史的沉淀与岁月的痕迹。
“没说什么有用的,不过给了这么一个东西。”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仿佛喉咙里卡着一块巨石,难以言喻内心的感受。
缓了缓情绪,程百川把方块递给程驰,“他说这是小邱交给他的。”
程驰接过盒子,看到里面的方块时,手指微微颤抖,“这......这是你妈妈的东西。”
他抚摸着方块上面细致的纹路,仿佛每一寸都印刻着爱人的音容相貌。
“时隔20多年,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它。”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情感。
他的眼神中既有惊喜也有感伤,仿佛在这一刻,他回到了那个与爱人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
李菀青和程百川都一脸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曹雪峰站出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念与感慨。“这是一个鲁班锁。”
他解释道,“淑珍从小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习惯把重要的东西藏在里面。”
听到这里,程驰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淑珍肯定藏了东西在里面。”
他紧紧地握着那个盒子,仿佛生怕它会突然消失一样。
而李菀青和程百川则更加疑惑了,他们不明白这个看似普通的鲁班锁为何会让程驰如此激动。
“那你们能解开吗?”程百川问道。
程驰和曹雪峰都摇了摇头,他们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不能。”
程驰叹息道,“淑珍一直喜欢研究这些东西,可我和老曹两个人都不开窍。
所以淑珍每次生气的时候,就喜欢用这些东西惩罚我们。
看到我们抓耳挠腮的时候,再大的气也消了。”
说到这里,程驰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活泼可爱、调皮捣蛋的淑珍,正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个鲁班锁,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幸福。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思念和遗憾。
气氛一时变得异常沉重,就连偶尔吹过的风,都似乎带着一丝哀愁,
伤感如同无形的雾霭,悄无声息地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挥之不去。
“你妈妈肯定是生我的气了,”程驰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这个鲁班锁是她留给我们的唯一线索,可我却无能为力,解不开它。”
李菀青好奇地打量着程驰手中的鲁班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要不我试试?”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她。
李菀青有些紧张地攥了攥拳头,“嘿嘿”地笑了笑,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我只是试试,能不能打开,我也不知道。”
这东西在她小时候玩过不少,但自从长大后,便再也没有触碰过这些。
她不确定是不是还能打开。
程百川等人心有疑虑,但孟仁杰却显得格外欣慰,“让她试试,她妈妈本来就是做机械世家的,最精通的就是这种东西。”
他转头看向程驰,眼神中充满了自豪,“菀青虽然没有学过,但她多少有点这方面的天赋遗传。”
程驰听了这话,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连忙将铁方块递给了李菀青,“你先试试,试不过,你也别有压力。”
李菀青抬眼看了看众人,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无形的压力。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打开了,皆大欢喜。
打不开,总觉得会辜负他们的期望。
程百川也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试试吧。”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在给李菀青注入一股无形的力量。
李菀青接过方块,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然后尝试着找到关键的位置。
可这铁方块从外观上来看,浑然一体,毫无缝隙可言。
可见做这个东西的人,手艺极为精湛。
“首长,阿姨.......”李菀青刚想问这东西是谁做的,可惜刚张口就被孟仁杰轻轻地敲了一下脑瓜崩。
“都是一家人,怎么还首长首长,阿姨阿姨的叫?”
孟仁杰笑眯眯地看着程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老程亲家,您说是吧?”
李菀青被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暗自嘀咕:
这个便宜舅舅认亲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
程驰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连连点头,“对对对,亲家舅舅说的对。”
他可是盼了好久,想让程百川叫他一声“爸爸”。
可惜那家伙死倔,这声“爸爸”啊,怕是还有的等。
不过儿子倔没关系,他还有个好儿媳妇。
有儿媳妇叫“爸爸”,他也一样开心得不得了。
孟仁杰都铺好台阶了,李菀青自然也上道,立刻就改了口。
这一声“爸爸”叫得程驰心花怒放,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
引得一旁的曹雪峰一阵嫌弃:“瞧你那出息样!”
“爸,妈妈这个鲁班锁是从哪里来的?”李菀青继续问道。
程驰想了想说:“具体不太清楚,淑珍说是一个朋友送她的。”
说道这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是我好像从来没见过那个朋友,那个朋友也从来没上过门。”
曹雪峰也附和地点了点头,“那是他们刚谈恋爱的时候,老程还以为是某个爱慕淑珍的男人送的,酸了好长时间呢。”
被好友当众吐槽,还是在晚辈面前,程驰多少有些尴尬。
他干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一样!”
两个老友间相互拆台时,只听见“咔嚓”一声,李菀青手里的鲁班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