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长老的紫府元阳术也是出神入化,只是不轻易出手。”云祁尧似乎知道我的疑惑,解释道。
我试着坐起发现无法动弹,有点无奈地朝他们笑了笑。
清虚长老把手搭我脉搏上:“你没铺垫直接使出你们的破阵招式,虽然没有伤及根本,也该多休息几天。”
我乖巧点点头,等他给我重新把脉开方,不一会儿就被师父送出去了。
云祁尧开始给我说最近的事情:“神医谷和皇城天都来探望过,被我娘打发了,云澜峰有只白狐狸跑了,据说是妖界妖王流落在外的小侄子。”
我早就猜到影渊的身份,妖界的情况有点特殊。
妖王影爻也是个人物,本来他个到处逍遥的大妖。
奈何影渊他爹天天搞事情,肆意撕毁与人界的合约,发动战争,使得人妖两界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影爻看不下去了,私底下与人族各大门派达成协议,希望恢复和平。
但要求不得趁机干涉妖族内部事务,人族遭受的无妄之灾他会用财物赔偿以示诚意。
就这样边谈判边平息内乱,最后杀了自家的大哥和处理一批妖,影渊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失踪的。
影爻登上妖王位置的时候就说他不喜欢打理俗事。
所以一直以来也是让影渊的母亲白夭夭负责妖族大半事务,自己做个甩手掌柜带着伴侣逍遥快活。
而白夭夭对妖王也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他帮忙找回影渊。
我不知道影渊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失去了记忆,只希望他好好修炼能自保。
至于其他的,他爱去哪就去哪,想来应该是恢复了记忆吧。
“悟真那边呢?”我问。
“和金蝉寺的人一起回去了,好像觉行大师出了点意外。”云祁尧迟疑着说。
“什么情况?”我想起身但不能动弹。
云祁尧摇摇头:“不知道,好像是上次清洗得不干净,这些人趁着大比反攻,结果被镇压下来,
但有人在觉行大师闭关的门外大喊你有危险,让他在关键时刻二次入魔,他们赶回去稳定大局。”
我一阵阵头疼,顾辞御本身就不稳定,又被算计,出来要是还是妖僧还好,人彻底没了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我思考一番:“你帮我给金蝉寺那边传句话,让他们去问问顾辞御,说还记不记得我与他的约定,若是不记得了,就把佛珠还我,如若不还,我就自己上门去取。”
云祁尧麻溜下床:“我这就去。”
我继续闭目休息,不到两天就已经可以在院子里舞剑了,只是还不能打坐。
擦了擦脸上的汗,去后院的温泉里泡一泡回房间休息。
云祁尧就是这时回来的:“我亲自去传话的,保准没错一个字,觉行大师的情况稳定了一点。”
“下次作业我帮你。”我头发散开披在肩上,对着镜子慢慢梳开。
“成交!”云祁尧坐在椅子上吃东西:“最近我娘忙着应对那些人没空管我,你带来的东西我们就算得分点出去,不过主动权在我们,星辉宗好像有意修复……”
我看他说着说着停了,顺着他目光看去,萧无界站在门前,没有进来。
“你又没关门。”我指了指云祁尧,说着拿起发簪快速盘起头发。
云祁尧拿起我桌上的果子往外走:“最近无寂仙君替我们跑了不少地方,你得好好谢谢他。”
萧无界在我的示意下走进来,云祁尧则带上门后离开。
“好久不见。”我朝他伸手,他最近被我师父打发去办事情,应该是刚刚回来。
萧无界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抽走我的发簪。
黑发如瀑布一般从头顶倾泻而下,它们轻轻地拂过我的肩膀,滑过我的背,最后垂落在我的腰际。
萧无界他轻轻地抚摸着它们,手指穿过那些柔软发丝,仿佛在探索着一片未知的领域。
他接着把我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不知从哪里拿出梳子开始梳理我的头发。
我拿了个靠枕放后面:“怎么突然和我头发过不去?”
“你在我面前从未这么随意过。”萧无界道。
我无奈摇头:“云祁尧只是我师弟。”
“影渊也是你师弟。”他说。
我挑眉,手抚上他英俊的脸:“别草木皆兵,影渊不算我正儿八经的师弟,而且我现在想通了,太多人我也烦,不如只留你一个,如何?”
他扣住我的手腕:“当真?顾辞御呢?”
我叹息道:“他这次如果能走出来,也只会是圣僧觉行,而非妖僧顾辞御。”
萧无界眼眸暗了许些:“你很了解他。”
我躺回床上,萧无界仍拉着我的手腕,我闭眼道:“萧无界,要怪,就怪你出现得迟吧。”
他声音低沉:“你说你只要我一个,你不能反悔。”
“当然,不反悔,但他们也不可能凭空消失。”我睁开眼认真看他。
萧无界亲亲我的额头:“好,我懂了。”
我闭眼睡去,再次醒来是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动了动身体,想要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天色已经暗下来,他的轮廓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得柔和。
我伸出手指碰碰他的唇,被他一把抓住,拉上去亲了亲,从手指、手背慢慢亲到手腕,全程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我。
嘶,他是去哪里进修了吗?
最重要的是他这么正经的人做这些事情,有一种莫名的涩气。
我抿了抿嘴唇,告诫自己这是美人计,不能沉沦。
可是转念一想我都炼虚期了,应该不会乐不思蜀吧。
想到这我看了有些许疑惑的萧无界,估计他是在想为何这招没什么用。
太好学也不好。
我拿起床边的水壶倒了几杯水喝。
“我也要。”萧无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环着我的腰从我口中抢水喝。
我瞪大了双眼,配合他后翻身把人压倒在床上:“谁教你的?”
萧无界目光略有躲闪:“什么?”完全看不出此时他的手已经抚上我的后背。
我抬起他的下巴:“太假了,仙君,一点都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