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东西?”
站在人群前方的花纹男人感受着那巨型铁棒卷起的风沙,以及那铁棍之上本身所携带的压迫感,脸上绷不住的怒骂道。
“这人不是已经被黑雷炸烂了吗,怎么还能发动这种攻击?”
花纹男人面对这一幕有些难以置信,要知道这可是常世出品的玩意儿,就连自己的香主毫无防备挨上这一招也得暴毙,在教里属于特殊战略武器。
此时他面对着那股几乎要将他压在地上的威压,心中没有一丝想要硬刚的念头,下意识的就想躲避。
但却发现自己的气机好像被锁定了一般,根本无法逃过这一棍的攻击范围,于是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狰狞,怒喊道:
“该死,兄弟们别怕,和我一起挡下这招!”
眼见无法躲避的他,直接开启了庙系虚影,而后整个人突然膨胀开来,并化身成了一只巨大的肉虫,几条血肉触手从中挤出,一股股光晕环绕在了触手之上,并相互缠绕在一起,组成了一个血肉盾牌,似乎想要以此阻挡陆良的攻势。
“竟然是六天故鬼庙系,没想到这个庙系还有人在修行。”
太岁已经直接退到了陆良的身后,不然肯定要被无差别攻击,他看着敌人身后的庙系虚影,忍不住吐槽道。
因为这条庙系在上次更新时,已经被六天故鬼将所有前路封死,归乡者几乎不可能再在这上面有所成就。
除非,甘愿当做人奸?
但很快她又丢下了这个想法:
“这个应该不是,就这三柱的实力,怕是连人奸都不配。”
此时陆良的攻击已经落在了花纹男人的头顶,几乎是在接触的一瞬间,对方那饱满的肉虫就被直接碾碎,其汁液瞬间便爆了一地,甚至溅在了它那已经退到很远的队友身上,地上也抡出了一个巨大的圆柱形坑洞。
攻击的余波掀起了巨大的灰尘,暂时隔绝了双方的视线。
“开什么玩笑,让我们来挡这种攻击?”
这些黑衣人在察觉到陆良刚刚那一击时,压根就生不起一丝抵抗之心,刚刚自己坛主说的一丝抵挡在他们耳朵里就像是在说:
“别跑,我们一起去死”一样。
在烟尘扬起之后,这些黑袍之人在互相对视一眼后,便头也不回的直接选择了跑路。
他们只是外围弟子而已,跟着前面那位被打爆的坛主过来巡逻的,又不是来找死的,还和他一起挡下这道攻击,能挡下就怪了。
要不是这位坛主非得拿炸弹炸人家,也不至于让对方上来就用这种级别的攻击啊!
此刻这些人心中甚至有些怨恨万千的这位坛主,至于忠诚他们是没有的,有也不是忠诚这家伙。
“怎么这么弱?”
反观陆良这边,他的身躯已经开始快速恢复起来,原本焦黑的肉体也开始生长出了新的皮肤。
感受着自己棒下若有若无的抵抗,他有些意外意外,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攻击而已,怎么就直接送人上路了?
而之所以有这个感觉,完全是因为他之前碰到的对手,不是龙虎山的杰出弟子,就是混迹地下行业多年的天才杀手,压根就没有和普通人打过,所以才会有这种落差感。
“还想跑?”
此时回过神来的陆良发现那些黑袍之人此时竟然直接四散开来,一副想要逃跑的样子,立刻开启水神真身提着定海神针追了上去。
在他的眼中:外国人+主动对自己发动致命攻击=直接干掉。
太岁此时却是有些惊讶陆良的恢复能力,生死有命庙系的归乡者见过的并不少,虽然他们确实很抗打,但也没有像陆良这样恐怖的恢复速度。
而且似乎本身的攻击能力也非同小可,望着陆良追上去的身影,她不禁的开口提醒道:
“别全杀了,拿个活口!”
“收到!”
听着陆良的回复,太岁低下头来缓缓的走到了已经变回原型,断了气的敌人身前。
看着对方身上用人皮制作的黑色唐卡大衣,立刻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原始苯教之人。
“是刻意还是巧合?”
太岁喃喃自语道,自己二人一出边境就碰到了对方的人,这也太巧了,要不是来的人过于弱小,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跟踪或者出卖了。
就在太岁思考之际,陆良已经开启水神真身追上了刚刚那些逃跑的苯教弟子。
“别跑呀,你们不是特意来欢迎我们的吗?”
“嘿嘿嘿,我有个大宝贝想给你们看看!”
陆良口中一边说着垃圾话,一边挥舞着定海神针,无情的收割着这些人的生命,虽然这些教徒在临死前都纷纷施展着各自的招式抵抗,但依旧抵不过陆良一招啸水棍法。
刚刚太岁只是说留一个活口而已,那就看看是哪个幸运儿跑的最快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刚刚不是我们要动手的,都是坛主自己擅作主张,我才刚刚加入不久,我还没能分到自己的奴隶呢!”
此时一位已经被陆良追上的苯教弟子开口辩解道,不过眼见陆良依旧是毫无感情的收割着自己同伴的性命,他又面目狰狞的恐吓道:
“你竟敢这样对我们苯教动手,护法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的肉体和灵魂都会被做成法器,永世不得超生!”
但迎面而来的,却只是重重的一击,而后整个身体都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击飞了出去。
“就这?”
陆良踩着对方的脸颊开口质问道。
本来他还想问一问对方刚刚口中说的分奴隶是怎么一回事的,但在被威胁之后就失去了这个心思。
杀人者人恒杀之,比起对方口中的威胁,自己直接打死他还算是仁慈的了。
随后他又将目光看向了队伍之中逃跑最快的那名弟子身上,这家伙似乎修行了什么特殊的逃跑技能,已经把大部队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跑在最前方的弟子名叫周贺,他回头望着正在疯狂杀戮同伴的陆良,此时已经吓得肝胆欲裂,直接掏出了自己大哥塞给自己的逃跑道具,疯狂的逃命起来,只期望能够尽早回到苯教的地盘。
到那里就会有人掩护自己了,他实在是不明白,巡逻队明明是最安全的一个队伍,在发现敌人后只需要回来报告就行,因此他才被安排在这个岗位上。
为什么刚刚那个队长非得冲上前去显摆自己,现在招惹到了惹不起的狠人,白白的死了这么多弟兄。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窝在营地里花天酒地呢,也不至于碰上这么个恐怖的敌人,想到这他忍不住再回头看了一眼,但却发现陆良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咦,没有继续追了吗?”
看到这,周贺的心中突然起了一丝侥幸的心理,当下立马回过头来,准备继续向着营地跑去。
但回过头来的一瞬间,他却发现,一道由水构成的人脸,正贴在自己的面前阴恻恻的喊道:
“我抓到你了~”
面对这一幕,周贺下意识的大喊了一声,而后直接掏出了手中的阿姐鼓,敲动了起来。
一股狰狞的嚎叫瞬间传入了陆良的脑海之中,让他有一点眩晕的感觉,但很快就被他的金身给镇压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股厌恶的感觉瞬间从金身之中反馈出来,似乎对这个攻击的来源十分排斥。
回过神来的陆良直接抓起对方拿着手鼓的右手,一把将其掀翻在了地面之上,而后用右手直接用力将对方的脑袋按在了土中。
看向了掉在一边的阿姐鼓,口中怒骂道:“什么鬼东西,怎么让我这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