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萧毫不犹豫地走向府前那面巨大的鸣冤鼓,每一次敲击都震颤着空气,也震颤着围观人群的心。
鼓声未歇,他已转身,目光坚定,仿佛已预见即将到来的风暴。
不久,几名衙吏闻声而出,他们上下打量着这位看似普通的百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例行公事的冷漠。
萧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带入府内,心中却已盘算好了一切。
大堂之上,气氛凝重。
伍耀祖,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开封尹,今日却身着官服,端坐于案前,一脸威严地审视着下方的萧。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似乎对这位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击鼓鸣冤的百姓颇感兴趣。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
伍耀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整个大堂。
萧抬头,目光直视伍耀祖,声音平静而坚定:“小人张二狗,今日特来为兄报仇。我兄长无辜遭人杀害,凶手,便是眼前这位伍大人。”
此言一出,大堂内顿时哗然。
伍耀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在此胡言乱语,诬陷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然而,就在衙役们准备上前之际,萧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闪过,手中飞刀已脱手而出,直指伍耀祖的心口。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噗嗤——”飞刀精准无误地穿透了伍耀祖的衣襟,但并未如预期般击中要害,而是被一件隐藏在衣物下的护甲所阻。
原来,狡猾的伍耀祖早已料到会有此等事发生,暗中做了防备。
“大胆刺客!”伍耀祖怒不可遏,但更多的是惊恐。
他迅速起身,向后急退,同时高声呼喊:“有刺客!护驾!”
瞬间,大堂内外一片混乱,杀声四起。
无数官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将萧团团围住。
然而,萧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抹冷笑。
他早已料到,真正的伍耀祖不可能如此轻易露面,今日之举,不过是为了引出他背后的阴影。
“哈哈,伍大人,你的戏演得可真好啊。”
“只可惜,你终究还是低估了我。”
有人大笑,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话音未落,只见大堂的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着便服的中年男子缓缓步入,正是真正的伍耀祖。
他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哼,区区一个刺客,也妄想在我伍某人的地盘上撒野?”
伍耀祖轻蔑地说道,随即挥手示意官兵们上前捉拿萧。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笛声突然响起,穿透了嘈杂的喊杀声,直抵人心。
随着笛声的蔓延,原本气势汹汹的官兵们突然变得呆滞,有的甚至开始自相残杀。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你……你做了什么?”
伍耀祖脸色苍白,颤声问道。
萧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手中的一支短笛。
原来,他早已暗中布置,利用音波武功操控了这些官兵的心智。
此刻,他才是真正的掌控者。
“伍大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萧的声音冷冽如冰,他身形一闪,再次向伍耀祖逼近。
这一次,没有了任何阻碍,他的飞刀准确无误地穿透了伍耀祖的胸膛,终结了这个罪恶滔天的生命。
随着伍耀祖的倒下,大堂内的混乱逐渐平息。
萧没有停留,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和满地的惊愕与恐惧。
可惜的是,萧逸尘刺杀伍耀祖并没有将史文恭引出来。
萧逸尘心中暗道:史文恭,我不相信你不出来,从今日起,我一天杀一个,你不出来,就是失职,皇上就得要你的人头!
夜色深沉而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更鼓声,打破了京城的宁静。
月光稀薄,勉强照亮了一条通往枢密直学士葛天恩府邸的幽深小巷。巷中,一人影悄然前行,步伐轻盈,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此人正是“无影大侠”萧逸尘。
萧逸尘手中紧握一枚古朴的骰子,那是他行走江湖、惩恶扬善的信物。今日,这枚骰子在他指尖轻轻旋转,最终两次落定,指向了葛天恩与方正这两个名字。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心中默念:“奸佞当道,民不聊生,此二人不除,何以安天下?”
葛府的围墙高耸入云,由坚固的青砖砌成,每一块砖都经过精心挑选,确保无懈可击。
墙头之上,密布着锋利的箭矢和滚石,只需一声令下,便能形成一道致命的防线。
而墙外,则是葛天恩花费重金从禁军和边防军中调来的八百名兵王,他们个个身怀绝技,眼神锐利,如同猎豹般巡视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然而,葛天恩的戒备并未止步于此。
他深知,无影大侠之所以能在江湖中声名鹊起,靠的不仅仅是武功高强,更是其行踪诡秘、难以捉摸。
因此,他特意在府内布置了多重机关和陷阱,从暗道到密室,从毒烟到迷阵,无所不用其极。
他相信,只要无影大侠敢踏入葛府半步,必将有来无回。
然而,萧逸尘岂是等闲之辈?他早已对葛府的布局了如指掌,更对葛天恩的性格和行事风格有着深入的分析。
他知道,葛天恩虽然狡猾多端,但也有着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对权力的渴望和对生命的贪恋。
正是这份贪欲,让葛天恩在布防时留下了破绽。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萧逸尘身着夜行衣,如同幽灵般穿梭于京城的小巷之中。
他避开了所有的明岗暗哨,悄无声息地接近了葛府。在府门外,他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必杀令”,用内力将其稳稳地贴在了大门之上。
那上面,用鲜红的墨水写着:“某月某日,血洗葛府。”
字迹苍劲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三日之后,夜色深沉而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更鼓声,打破了京城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