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府的繁华喧嚣中,萧嘉穗踏着晨曦的微光,悄然踏入了这座权力与欲望交织的古城。
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眼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决绝与正义之光。
此行,他怀揣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使命——为林家人、为师父王进,为天下受高俅欺凌的人讨回公道,而这一切的源头,直指那权势滔天的高俅。
东京府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但高俅府邸前却是一片异样的宁静,只余下森严的守卫和紧闭的大门,仿佛一座孤岛,隔绝于世间的纷扰。
萧嘉穗在府邸对面的一家酒楼寻了个视野极佳的单间,那里能清晰地窥见高俅府的一举一动。
日复一日,他如同雕塑般静坐其中,目光穿透了时间的缝隙,耐心等待着那个能够揭露一切黑暗的机会。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高俅却似乎有意避开了自己的府邸,让萧嘉穗的守候变得漫长而无果。
就在耐心即将耗尽之际,一个不经意的午后,一群衣着华丽、气焰嚣张的人马从高俅府中鱼贯而出,其中一位公子哥尤为引人注目,只见此人锦衣貂裘,手摇金箔折扇,一步三摇,活像个刚上岸的大螃蟹。
“这一定是高衙内!”
萧逸尘心里道。
没错,此人正是高俅之子高坎,人称“高衙内”,那个以欺男霸女、横行霸道着称的恶少。
萧嘉穗的目光瞬间锁定在高衙内身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他深知,若要撼动高家的根基,必先除其羽翼。
最重要的是,这个高衙内是林冲的第一仇人,是他,将林娘子逼死,将林冲逼得家破人亡,走死逃亡。
他悄然尾随在高衙内一行人之后,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穿过繁华与喧嚣,直至来到了一处灯火阑珊的青楼前。
这座青楼叫做翠云楼,在东京府中颇有名气,以其奢华与美貌着称于世。
然而,在萧嘉穗的眼中,这里却是一座罪恶的温床,是高衙内等人寻欢作乐、为非作歹的绝佳场所。
高衙内是青楼的常客,远远的,站在青楼上招揽顾客的的姑娘们看到高衙内的“大队人马”浩荡而来,立即飞出楼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将高衙内包围在正中。
这个哥长,那个哥短,亲昵的直让人肉麻。
高衙内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妓女簇拥着,仿佛众星拱月般踏入了这座欲望的殿堂。
萧嘉穗紧随其后,不动声色地混入其中,他心中明白,这将是他实施计划的最佳地点。
青楼之内,灯火辉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暧昧与奢靡的气息。
他随意叫了一名姑娘,以掩人耳目,随后不动声色地跟随高衙内上了三楼的一等雅间。
那里,是青楼中最为奢华之地,非富即贵者方能踏入,而进入的价码,便是一百两银子的天价。
青楼内的鸨母见”财神爷“来了,满脸堆笑的迎上来。
”哟,大公子又来了,快快上请!“
高坎摇着洒金折扇:”有新姑娘吗?“
”有,有,昨日又来了五个,都是容貌俊俏的雏!“
”好,都给我上来!连同挂牌的名角都给我上来!再来一坛玉堂春,一桌翠云席。“
“好来!公子楼上稍候!”
这玉堂春是天下最好的美酒,翠云席是翠云楼独有的精品小宴,一桌只有八个小菜,却涵盖了天下最精美的玉食:熊掌燕窝、鱼翅玉笋、灵芝雪菇、猴头香猪。
后边萧逸尘心中暗骂。
”哟,你是哪位?“
萧逸尘衣着普通,与前边高坎一行比起来,有些寒酸。
鸨母一伸手拦住了他。
”我也是你的老客户,你忘了不成?“
鸨母一脸困惑地看着萧逸尘,怎么也想不起这个老客户了。
萧逸尘从褡裢里摸出一枚金元宝,掂量了一下:”这个够了吧?“
鸨母眼前一亮,五官顿时笑成了一堆。
”财爷!快楼上请,要几个?“
萧逸尘这枚金元宝还是在何涛家里抄出来的。
他随时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给我一个姑娘,如果有感觉再要。“
”马上!小红!快来!“
一位姑娘小步跑上来。
”快陪好这位客官,陪好了有赏。“
小红一把搀住萧逸尘的臂弯:”哥哥,今天我来陪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萧逸尘微微一笑:”我要二号雅间。“
小红随即搀着他步入高衙内隔壁的二号雅间,萧逸尘心中已有了计较。
楼下上来一大群娇艳多姿的姑娘,足有二十多人,一窝蜂钻进了隔壁雅间。
萧嘉穗在隔壁,透过薄薄的障壁,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内心的平静。
他紧握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但眼神却愈发坚定。
他低声咒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让你再快活片刻。“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波澜。
”小红,我也想喝几杯酒,你去给我来一坛玉堂春,我要与你对饮几杯。“
小红答应一声去了。
萧逸尘缓缓站起,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随后,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一号雅间之前。
他一脚踹出,那扇花木雕琢的门扉瞬间崩溃,木屑纷飞,露出了另一侧那令人作呕的景象。
当萧嘉穗如同怒狮下山般冲入雅间,一丝不挂的高衙内,在惊恐与错愕中被萧嘉穗轻易地揪起。
”来人啊!“
在高坎绝望地呼嚎中,他如同一片枯叶般被无情地扔出了窗外。
三楼的高度,对他而言,足以成为通往地狱的阶梯。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主题高坎当场毙命,鲜血染红了翠云楼大厅中的花砖。
房间内,赤身裸体的姑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连连,四散奔逃,整个青楼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而萧嘉穗,却如同置身事外,他冷静而淡定地走到高衙内的尸体旁,从怀中掏出锋利的匕首,一刀割下了那颗罪恶的头颅。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犹如手法高明的屠夫宰一只公鸡。
完成这一切后,萧嘉穗没有片刻停留,他扬长而去,身形在人群中穿梭,转瞬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那满地的狼藉和空气中尚未散去的惊恐与震撼。
外边等候的家仆打手纷纷冲进来,看到满地的鲜血和那无头的裸尸,不由惊声大叫:”少爷死了!快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