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煊和贾盈先后倒地的瞬间,整个赛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艾煊,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惋惜。他们无法相信,这位实力出众的修士,竟然会在这场比赛中落败。
苗长老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他高声宣布,由于贾盈后倒地,所以贾盈获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然而,这个决定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认可。部分修士们心生怨恨,大骂了起来。他们认为贾盈是靠运气赢得比赛,而不是靠实力。这些修士们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仿佛贾盈的胜利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实际上却是因为他害他们输了灵石。
柳宗主深深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去,面对着那些修士们。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各位道友,请冷静一下。这场比赛的结果是公正的,贾盈确实比艾煊后倒地的,我们应该尊重他的胜利。”
“可是,他明明是靠运气赢得比赛!”一个修士不服气地说道。
柳宗主摇了摇头,说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否则我们怎么认定比赛结果呢?”
修士们听了柳宗主的话,倒也无话可说。以后还得在金阳宗立足,既然宗主都这样说了,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陈夏总觉得今天这两场比赛有什么不对,以大师兄二师兄的实力不可能输给他们两个人,而且在比赛中大师兄宗政无忧处处手下留情,故意放慢速度,难道是因为赌注的缘故?
这时候,苗长老宣布决赛后日举行。
陈夏先去把赚的三万灵石取完,便回到房舍。
夜深人静时分,东方羽来拜访,陈夏开门让他进来。东方羽一进来,便取出几个阵旗和阵盘,布置了一个小型屏蔽阵法。
布置完后,东方羽对陈夏说道:“陈兄,今天我来是有要事找你商量。”
陈夏说道:“看你这么小心,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说吧!”陈夏心想:一定又是赌注之类的事情。
东方羽悄声地说:“你也知道,这次前五名可以进灵境修炼,我花了十万枚下品灵石加一件中品法器,才从宗政无忧手上买了这个名额。”
陈夏心想:原来还能这样。陈夏说道:“你又不差灵石。”
东方羽悄声说道:“这种事当然要峰主同意才行,所以我们就报告给柳宗主,然后他要宗政无忧比赛输给你,才同意此事。宗政无忧同意了,宗主给他十万枚下品灵石,并叫我们一定要保密。”
陈夏心想:原来是这样,可既然要保密,干嘛告诉我。东方羽继续小声地说道:“这次柳宗主的意思,叫你输给贾盈。”
陈夏也小声地说道:“输赢我倒无所谓,只是这样做,有失公平。”
东方羽小声说道:“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如果不答应,得罪了柳宗主,以后死无葬身之地。再说,这些都是赌徒,不差灵石的主。那些比较贫困的,顶多押注一点点。坑,也是坑那些个纨绔子弟罢了。你是聪明人,在这个宗门内,你没有实力,只能委屈求全。等以后实力强大了,才能实现理想。而且,柳宗主答应事成之后,给你十万枚下品灵石。”
陈夏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理我都懂,你让我想想。”
陈夏心里琢磨着:这柳宗主为了把舒诚招进宗门,竟然当众暗逼自己让出名额,太不地道了!还有唐鸿,竟然可以轻易成为记名弟子的。再就是宗政无忧,柳宗主故意让他输给自己,柳宗主就是要赚赌注。从这些事就能看出,柳宗主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如果谁挡住了他的财路,他肯定不会放过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修仙界也没有比人间更公平。
想明白这些后,陈夏对东方羽说:“让我故意输给贾盈,确实有碍仙侠之义,但是我也不能害你进不去灵境。这样吧,灵石我就不要了,你去跟柳宗主说,奖励我去藏经阁南区领取法器一件的机会,北区五次查阅和拓印两次的机会就行。只要他同意这些条件,我就按他说的做。”东方羽听后,说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这就去禀告。”
次日清晨,东方羽早早地来了,说柳宗主答应了他的条件。陈夏叫他们放心,自己一定会按计划行事。东方羽离开后,陈夏取出石牌用掉最后一次去藏经阁北区查阅的机会,进去待了两个时辰,把《金阳剑法》取出来给郎前辈拓印。在扣掉他三百个贡献值和五百枚下品灵石后,陈夏把《金阳剑法》放回原位,然后找郎前辈取走拓印的《金阳剑法》。
陈夏回到屋舍内,便开始修炼起来。他觉得只有尽快修炼,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能摆脱柳宗主的控制,否则就只能身不由己,任人摆布。除非能像当年在天都峰那样,有足够的资源和条件来支持自己的修炼,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次日清晨,陈夏早早地来到了演武场,此时的演武场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见。不一会儿,场内进来了许多人,他们摩肩接踵地涌入演武场,原本空旷的演武场瞬间变得人声鼎沸起来。贾盈也跟着进来了,陈夏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神采奕奕,精神抖擞,身体毫无之前受伤的样子,看来之前和艾煊的比赛他也是装的了。
这时,苗长老走上演武台,他环顾四周,见众人都已到齐,便高声宣布:“比赛开始!”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彻整个演武场。
陈夏手持赤霞日月双剑,贾盈也手持玄铜剑,他们相对而立,眼神交汇,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他们的心跳如同鼓点一般,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陈夏紧握着手中的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向前迈出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