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欲言又止。
它不知道怎么告诉孙总监事实。
“孙总监，它已经没了，你看到的是它的魂。”
韩初霜替女鬼回答。
“没，没了？”
孙总监其实有了预感，可得到证实她心里还是很难接受，“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就睡了一觉，怎么，怎么就没了？”
韩初霜把画皮鬼上她身的事说了。
在她看来，当事人有知情权。
孙总监听完前因后果，整个人都崩溃了，她双手抓着头发，重复道：“阿灵，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阿灵是因为信任她，才没有防备的喝下她给的饮料，哪里知道里面加了料，昏迷后被送到了变态的床上，被人上了不说，还残虐致死。
她真的没法原谅自己。
女鬼想去抱孙总监，可它现在是虚体，只能无措抬头看韩初霜。
韩初霜往它后背贴了一张固魂符，道：“可以抱了。”
女鬼看着自己变成实体的手臂，感激道：“大师，谢谢你。”
道完谢，它才抱住孙总监。
“孙姐姐，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坏人太多，我们手无缚鸡之力防不胜防。”
女鬼温声细语道：“以后我不能下班回来给你做好吃的，你记得不管多忙都要按时吃饭，别饿坏肚子了啊。”
孙总监这下哭的更伤心了。
她的傻女孩，都死了还在关心她的身体，可却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她弄对了它。
“阿灵，对不起，你还是骂骂我吧。”
孙总监哭道：“你骂我打我，都比你关心我好。”
女鬼把人搂的更紧，“孙姐姐，从小我和奶奶相依为命，是你出钱才让我读完的学，要不然我初一就只能辍学打工了，你对我就如再造父母，我怎么舍得打骂这么好的你。”
“知道不是你把我送到变态的手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记忆中那么好的姐姐，就不可能给人拉皮条的，果然你是被画皮鬼占了身体，才做出这么不可思议的事，那我就放心了。”
它真心实意道。
不是孙总监对它下的手，它的怨气一下就散了不少。
孙总监心里难受的要死。
“韩小姐，求求你告诉我那些变态都有谁，我要去找他们报仇。”
她从女鬼怀里出来，去求韩初霜。
就算她势单力薄，她也要拼一拼，哪怕赌上性命也在所不辞。
“孙姐姐，你别去，他们权势滔天，身上又戴着大师开过光的护身符，我们根本不是他们对手的。”
女鬼拦住想要报仇的孙总监。
要不是那些变态身上佩戴着护身符和佛珠这种，它也不会先来孙总监这问她为什么要做拉皮条的工作。
想要钱和资源，靠自己双手不行吗？为什么要违背良知做犯法的事？
“我不管他们有多厉害，我都要为你报仇。”
孙总监下定了决心，“我不能让你白死了。”
而且还是因为信任她才被送到变态床上的，她要是不为阿灵做点事，这辈子都心里难安。
所以哪怕赔上性命，她都要为阿灵报仇。
“孙姐姐，你别冲动。”
女鬼拦住悲伤愤怒的孙总监。
韩初霜轻咳出声，等她们转头看她，才道：“两位，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我？”
直接求她带她们去找变态不就好了？
“韩小姐，你愿意带我去找那群变态吗？”
孙总监福临心至，开口求韩初霜。
“本来就要带阿灵去的。”
韩初霜指了指女鬼，“那群变态害它惨死，我总得让它出出气，要不然心里总憋着气，不好投胎。”
别看女鬼放下一样，其实心里还是怨恨那群变态害死它，想消气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好好出气。
孙总监激动的跑过去拉住韩初霜的手：“韩小姐，我也想去。”
“行啊。”
韩初霜没意见，“不过你们可能要等一等，我去跟朋友说声先。”
省的凌诗烟等太久了。
一人一鬼乖乖点头。
韩初霜去找凌诗烟，跟她把事说了，她道：“初霜，我可以跟去吗？”
“可以啊。”
韩初霜一口答应。
多带一个也是带，没任何的区别。
韩初霜带她们去找那群变态，正好这群人今天举办了群趴，年轻女孩是他们的玩物，现场还有些面容精致的少年。
有些大佬玩腻了女孩，就想换口味改为玩男孩了。
自愿以肉体换资源的女孩，就娇滴滴的依偎在这群老变态身边，被看中了又不愿意的女孩就被绑着嘴锁在了以纯金打造的牢笼里，眼泪汪汪又恐惧的看着外面奢靡的众人。
“怎么样，愿意跟着我们了吗？”
一位大腹便便，满脸横肉，长得倒胃口的中年男人走到金丝牢前，抬手有规律的敲着上面，淫笑道：“只要你们愿意陪，想要什么资源都行的，想成为大明星，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金丝牢里娇嫩的女孩们，虽然害怕但还是默契的摇头。
她们当然知道走捷径容易达到自己想要的，可还是不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
可能会被这群人笑天真，说现实是残酷的，背后没有人支持，想在娱乐圈混出头是痴人说梦，可就算如此，她们还是想靠自己。
是，这会非常的辛苦，可她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等老了回想起曾经种种，她们都能理直气壮的说，自己靠的是实力闯的。
可能成就不是很高，但心里踏实。
“小姑娘，你们可真是倔啊。”
中年男人狞笑，“你们都是我们的牢中物了，不管愿不愿意，等下都会被我们玩，还不如心甘情愿点，等我们玩爽了还能有资源补偿，要不然的话，玩都玩了，你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他们上面有保护伞，个个有恃无恐的，根本就不怕这群女孩去报警。
报了又怎么样？
“你，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有两名女孩声音虽怯，但还是愤怒道。
“犯法？”
中年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那是约束穷鬼的东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